小桥和柳氏则是一人一碗后,便开始梳洗起来。
因实在忍受不了这发质干枯毛燥的苦,硬是又洗了个澡又洗了个头的,虽用的是劣质的洗头膏子,好歹头发顺滑了不少,用着久违的梳子,舒服的刮着头皮,看得柳氏倒是一阵的摇头。
“这么晚了,这不干,当心睡出闷头来。”
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事,到时把头发凉外面就是了。”
柳氏温了帕子给她敷肩头,看着那深深勒进肉里的红痕,眼睛里泪水泛滥。
“早知你说一声好不好,俺去,也免得你受了这苦,怪我这为娘的没本事,连儿女都顾不好的!”
小桥听得头皮一麻,能不能不要哭?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啊!
赶紧的摇了摇头:“不过是想着没事干,想去碰碰运气,哪有啥的!你快别哭了。哪就这么严重,明儿个就消肿了!”
这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止了她的眼泪。
当月升高空的时候,这一家子才总算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早,柳氏起了炕,被惊醒的小桥赶紧的起了身。
柳氏要阻了她,让她多睡会。
她摇了摇头:“还得弄早饭呢!”
“娘来弄就行了。”
“不行,我来!”这是她挣的第一餐,无论如何都得自已来才行。
见她执拗,柳氏无法,只得同意了她来。
去到厨房,两人先是打水洗了脸,柳氏便点了火让小桥上灶。
早饭倒是好做,把昨天的骨头烫热了热,昨夜的慢火熬煮,加上借余火温着的,这一打开了锅,那浓浓的骨汤香味,混着萝卜的气息,直直的扑面而来。
要是在这汤里下碗面就最好了,可惜昨日里没有舍得了那钱买面粉。
无法,只好准备做个糙米浓粥,蒸了个野菜,用油拌成凉菜做下饭菜。
在米粥开锅之时,又切了点子肉沫放在里面,加了一滴油,熬成肉粥的样子。
当饭香、肉香、汤香飘散在这小小的院落的时候,睡在**上的青山,鼻子动了动,吸了吸口水,再也忍不住的睁了眼来,揉了一下眼睛,又用力的吸了一口。
发现不是在做梦后,又想起昨日里大姐在集上买的东西,立马的精神百倍的起了炕,穿了衣,顾不得脚疼的向着厨房跑来。
一边跑还一边的喊着:“大姐,大姐。俺闻着有肉香了,是不是有肉吃了?”
他那过度欢快的声音,让柳氏听得一阵子的心酸,抹了抹眼睛,说道:“青山这娃子,总共没吃着几次肉,如今可不得欢喜坏了!”
小桥不动声色的盛着粥饭,又用一个掏盆把骨汤装了出来。分了一大碗放在一旁,抽了筷子,对着已经扬笑跑进来的青山说道。
“还不赶紧的洗把子脸,来吃饭了。”
“好!”他欢快的答道,去拿了那洗脸的破木盆子,去到放水的桶边舀了一瓢子水,呼啦啦的洗将起来。
小桥看得好笑不已,把汤端到那破桌上去后,拿出昨日买的梳子出来,见青山跑了过来,拦下他来,硬是给他梳了个头。
其间的艰辛可想而知,那一头乱草打结,梳得是怎样的惊心动迫,青山咧着嘴,强忍着头皮的痛,却还是为着早饭没有吭一声的在那硬挺着。
当一切整装好,饭菜上桌后,看着这岂今为止最为丰盛的一餐,几人不由而同的有些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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