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些年身子越来越弱,众人心里明白是撑不了几年了,皇后也时常病着,听说怕是年寿难永。后宫多年一无所出,许多大臣也歇了把女儿送入后宫的心思,反倒把目光盯着最有可能继位的北川王,还有近来颇得恩宠的南阳郡王。
陈王之前解除了禁足,在朝中的势力却大不如前,圣上也冷着他,他的几个本来颇受太后和惠太妃喜欢的儿子如今也没法去讨两位重病的老人的欢心。
不过圣心难测,这位圣上少年时又是个想着一出是一出的,谁知道他将来到底会挑哪个继承大统。不过这里应该没有平王的事,众大臣都这么想着。
珠花也巴不得他们如此想,这种夺位的麻烦事可千万不要来碰瓷,她家真的完全没这个意思。
圣上的寿辰一过,珠花便开始悄悄安排平王的五十岁大寿。平王和圣上的生日相差没几天,以往过生日,他要么会请几个翰林院的好友吃一顿,要么请假在家享受珠花的贴心照顾。相比起来,平王更喜欢后者。
如今翰林院里的学士要么是冥顽不灵的老学究,要么是年轻气盛的狂士,他还真聊不起来,还不如回到家里对着他家小姑娘。
被他叫了一辈子小姑娘的珠花,在他生辰这天早上醒来后,毫不吝啬地在他的额头大大地亲了一口。
“我的好夫君,生辰大喜。”
平王摸了摸珠花依旧光滑的脸,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你……”珠花推开他,又不好在这样的日子跟他说重话,只能瞪了他一记,在他乐呵呵的表情中无奈翻了一个白眼。哪有大清早咬人脸的,要是留下印子她的形象岂不是要垮?
“你且等着吧。”珠花似笑非笑地说。
“为夫知错了。”平王说着搂着珠花的腰,不让珠花起身。
“别闹,都不早了。”
“又不会有人来请安。”
珠花想想也是,便索性安心在平王怀里躺着,又却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世间的夫妻到了五十岁,也会像我们这么腻味吗?”
平王在她发间亲了亲,说:“若有那亲密的,自然也是如此,却比不得我们。”
珠花暗暗撇嘴,后悔自己问了这个。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平王才扶着她起床,珠花先服侍他穿衣服,他看到珠花拿着的全新枣红绸衣,衣袖上还有别致的花纹。
“这纹样好看。”平王心下有数,马上夸了一句。
“绣功呢?”珠花挑眉问。
“也好。”平王答道。
“是我新手绣的,你且试试合不合身。”
他的身材数十年如一日,府里的绣娘都记着尺寸,哪有可能不合身呢。穿上之后,他站在珠花面前淡笑地看向她,珠花打量了一眼,笑着轻咳一声。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呀?”
“在下是来赴与小姐的百年之约,还望小姐莫要打趣。”平王假作腼腆地说。
“是莫,且让我瞧瞧这张脸,是不是昨夜梦中人?”珠花抬着他的下巴,可惜因为身高差,她还得退一步踮起脚才能看到他的脸。
“小姐请细看,定是在下无疑。”
平王抓着她的手,垂头抵着她的额头。
靠得这么近,珠花倒是更看不清了,抿了一下唇后她便故意打趣:“咱们还是先净面吧。”
“是。”平王无奈应道。
等梳洗完了,两人便在自己屋里用了早膳。吃完之后,见天光正好,珠花就陪着他去花园走走,平王府花园的景致还是不错的,尽管有几块地方被占了用来种草药,但种的也是一些瞧着还有点观赏性的草药。平王曾经在御花园管过事,回家看着自家有些不伦不类的花园,常常不禁失笑。但他并不嫌弃,总觉得看着这个园子,就好像看到珠花生机勃勃地在王府生活一般。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等会儿去厨房给你做。”珠花挽着他的手问。
平王想了半晌才说:“我倒宁可你多陪我一会儿。”
珠花抿嘴一笑,说:“行,就依你,就让厨房的人去忙去。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平王又想了许久,珠花像是等不急他回答,便说:“让我猜猜,文思豆腐?”
“是,我正想吃这个。”平王一脸欣喜地说。
珠花已经不会被他的话给骗到,又问:“笋干烧鸭要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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