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跟得太紧,生怕她为了把他甩开也加快速度掉下马来。
一直等她到了忠国侯府前,平王才算放心。守门的人看到珠花匆匆回来,还有些意外。珠花也不多说,一进了侧门就跟守门的人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平王。
“不准他进来。”
“是。”他们小心应道,为难地拦下了想要进府的平王。
平王停下了脚步,长长叹了一口气,只得回到马车上在忠国侯府门前侯着。过了一会儿,秋初也赶到了忠国侯府,跟他行了礼后,她便快步进了侯府。守门的人倒没有拦着她,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却不停地在交流。
秋初进了忠国侯府里留给珠花的院子时,里面的下人正在退出来。屋子里一应用品都是全的,她们只须铺床送水即可。珠花进了屋子也没有多吩咐什么,梳洗之后便和衣躺在了床上,秋初进屋时瞧她如此,也不敢上前去问,便默默退了出来又去了前面跟萧林说了一声。
平王听说珠花已经睡下了,又在府外坐了一会儿才回了平王府。
到了第二天,他向翰林院告了假,直接去忠国侯府,还让守门的小厮前去通传,问他能不能进去。珠花还在气头上,自然不肯让他进来。他在外面从早上等到了晚上,直到快到宵禁他才回了府。
平王的这番举动,马上就传到了城中的好事者的耳中,甚至珠花那句“有她没我”的话也被他们探听了出来。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全貌,这是平王临老入花丛结果又被母老虎给拦下了呀,啧啧,真是可怜。
银花听到消息却是不信的,不过她还是回了忠国侯府探探情况。她到的时候,平王又来忠国侯府外面站着,倒让银花瞧着有些不忍,但一想若是平王真是要纳妾站断了腿也是他活该,便冷着一张脸进去了。
进了府内,她听说珠花正在花园喂鱼,便拐去了花园。
珠花坐在湖边的亭子里,面无表情地朝湖里洒了一把鱼食,一时间一群鱼争先恐后地钻出来抢食,珠花指了指其中吃得最欢的一条鲢鱼,边上侯着的仆妇知意,马上把它捞了上去,着人送去厨房给珠花加菜。银花看着人捧着鱼从她身边飞奔而过,便对前面亭子里的珠花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好兴致。”
“饭总是要吃的。”珠花淡淡地说。
见两人要说话,下人便见机退了下去,只留两人坐在亭子里。
银花看珠花没精打采的,心下疑惑,便问:“你和妹夫真为了其他女人闹翻了?”
珠花点了点头。
“哪家小姐这般大胆?”
珠花不说话,拉过银花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越”字。银花皱了皱眉,她怎么不记得京城还有姓越的人家,莫不是那等不入流的小官?说起来,也只有那些小官才会为了往上爬这么大胆。
珠花见她没有明白,就压低了声音说:“西越。”
银花恍然,不由地说:“那姑娘的年纪怕是都能叫平王一声爷爷了吧!”
珠花撇了撇嘴,无奈加了一句,“给家家的。”
银花这下明白了,她啧了一声,拍了拍珠花的肩膀,好声说道:“你且安心在忠国侯府住着吧。”
珠花舒了一口气,感慨地看向银花,“你说是不是?换作是谁也不能要这样一个姑娘呀。”
“就是,是我我也闹,不能害了儿子。”
珠花瞧了她一眼,问:“是你,你真能闹?”
这些年银花渐渐没了脾气,许多事都顺着徐木的意思来,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听得珠花这样问,银花还有几分不服气,等她认真想了片刻后,倒是说:“大不了让孩子纳几房良妾。”
珠花听到这话,就不满地皱着眉。
银花知意,倒是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男子纳妾,但是总有没办法的时候。再说了,儿子是儿子,儿子若是愿意,纳几个妾怎么了?”
珠花不应声,就算是儿子,她也不想他纳妾,想让他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