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王去其他府邸倒有几分节制,到了申府比在自己宫中还自在,中午喝得尽兴,醉得连路也走不了便在申府后院躺了一会儿。他以前也有喝醉的时候,府上还有一间专属他的客院,里面的摆饰比主院还奢华。每次他喝醉,府里也会安排美婢前去侍候。不过这次他醉得狠了,美婢上前全被他踢出门去。
哪怕醉得不能动,他的脑子还是清楚的,近来他看不上这些贴上来的女子,总觉得得手了也没什么意思。若是能找一个鲜嫩又有身份的女子,他说不定还有几分兴致,就像申彩姝那样。不过他还有几分理智,在申彩姝嫁给平王之前,他不好动她,之后么,以平王的性子他就算是动了,他又能如何?
睡了片刻,他在梦中看到了敢怒不敢言的平王,心下正得意这梦却醒了,他怅然若失地盯着床幔,失落地叹一口气。侯在外间的侍从高升听到动静,忙端着醒酒汤上前侍候。
“主子,这汤是申九小姐亲手做的,刚送过来,还热着呢。”高升讨好说道。
“刚送来?她还在外面吗?”
“还在,在外面赏梅呢。”
这间院子住着几株红梅,如今开得正旺。
“正是开花的时候。”霍王笑道,把醒酒汤一饮而尽后抿了抿唇,说:“去问问她愿不愿意进来说话。”
高升知意,没一会儿便领了申彩姝进来,搬了凳子到床上请她坐下后,他便领着申彩姝的侍女和其他下人去了外面。
申彩姝见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霍王不由生出羞意,平王近来对她冷淡,过年时送来的节礼远远比不上霍王送的。她并不知外面的流言,只是府里未出嫁的堂姐妹曾暗讽她让她少跟霍王来往,让她生出几分不平。她自认为比众姐妹生得貌美,故这入了霍王的眼,不像她们在京中这么些年也不得霍王看重。在出京前,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姐妹就常常为谁更得作为皇子的表哥喜欢而争吵。既然她们拿话刺她,她却偏不如她们的意,就算她订了亲又如何,霍王不还是多看她几眼。
为了争一口气,她有心到霍王面前露露脸,不过她所想的也只是如此而已。
“有劳小彩儿,听说是你亲手做的醒酒汤?”
“是,能合殿下胃口就好。”她垂着头说。
“这汤是否加了什么特殊的香料,本王喝着竟觉得有股子香气。”
“并没有加什么香料。”申彩姝微微抬头说,暗想在汤里不该有什么香气才对。
忽地,霍王凑到她跟前,在她颈上闻了闻,笑道:“是了,是你身上的香气。”
“殿下……”申彩姝羞怯地唤了他一声,一时手足无措。
霍王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滑腻的手感让他脸上的笑容加深,见她并没有避,他调侃道:“怎地你的脸也这般红,可是中午也吃酒了?”
“喝了几杯甜酒。”申彩姝照实答道,心知此刻应该离去,身子却像是定在原地一般无法动弹。
她的话音刚落,霍王伸手抬起她的脸,俯身尝了她唇间滋味。申彩姝脑中一空,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马上被坚实的臂膀搂着恢复了平静。
“怪不得这般甜。”他在她耳朵低声说道。
她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感觉自己都要醉了,哪里还能分辨。懵懂惶恐之间,她本能的推拒了几回,却敌不过霍王的手段。
待回神时,霍王已经整理好衣服,还替她拉上了褪下的衣衫。
捏了一把她潮红的脸,霍王满意地扬着唇,说:“好彩儿,过几天本王再来看你。”
申彩姝没有回答,心下却生出欢喜,哪怕侍女入得屋内见了里面的情况心下大骇,也搅不动她眼中的光华。
入了夜,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满满都是人。
程大山因为修河道的活,已经和老黑提前离开了长安去了外地,孙氏得在家看孩子,便没跟三姐妹一同出来看灯。为防万一,她让秦三跟着她们,秦三自然乐得陪金花,若没有意外,他和金花会在今年年底成亲。
看着两人面带春风,珠花朝银花挤挤眼。银花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茫茫人群中,她什么时候才能订亲呢,她都已经十五了,再不订亲就晚了。她一心想嫁入书香门第,这两年孙氏也替她挑了几户人家,偏偏人家没有挑中她。去年年末,赏花宴的事办过之前,倒有有一户人家递了话头过来,可之后又没下文了,听说是订了某个入京的小官家的女儿。
银花虽恨这户人家没眼光,但也无可奈何。看着前面一对对少男少女,她心下泛起酸意,跟这些女子相比,她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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