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诚满心愧疚。
“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想让你”
“死”字没有出唇,便被陆天诚虚按过来的手指制止,“自私的其实是我。”我不自私,便不会明知这个时代的男女关防,只因为你通达开明,能解我所想、悟我所思,而与你书信往来,交往日深;我不自私,便不会明知这样的交流可能会令你沦陷身心,却对种种蛛丝蚂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不自私,便不会只为能与你盘桓数日,故意漠视你身体纤弱还执意陪同的深意。你芳心切切,悉数系于我身,可笑我瞻前顾后、自欺欺人。今日今时,此情此景,忽然后悔往日莫名其妙的坚持。不是已经决定抛开过往?既有知心可意之人,且我为男,她是女,正当人伦,何惧之有?所慌所恐,全是心魔。
思忖至此,陆天诚脑海一片清明。见易未卿珠泪犹滔滔不绝,低声喟叹道:“若还能有今后,我会尝试接纳。”
“什么?”他说话声音太低,正沉溺于哀伤的易未卿没有听清,抬眼看他。虽然洞内光线不好,可陆天诚仍能清楚地看到她澄澈清亮的双睛如寒星般闪亮,一滴泪珠凝在长长的睫毛上,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颤动,偏偏欲落不落,平白添了几分娇态。
“未卿莫不是河妖?陆地上发洪水喽。”陆天诚岔开话头取笑道。
“我若真是妖,头一个便把你变回凤京。”易未卿苦笑,渐渐止住眼泪,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我也可以替你!”她呼吸变得急促,显得十分兴奋。
“你在侮辱我。”陆天诚一本正经地道:“就凭本王爷这股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风流潇洒,绝对举世无双,岂容旁人亵渎我的风姿。”
“你?!”易未卿气结。知道陆天诚故意插科打诨地回绝自己,想想他方才对冯华坚决的样子,有些闷闷地道:“那好,我要跟着你。”
“不行!你要跟着冯华。”陆天诚一口回绝,“就你那身体,只会给我添累赘。带上你的话,能跑一百步的时间我也就跑五十步,假如我有机会跑掉,才不要被你拖累了。”
“你真觉得我是累赘?”易未卿脸色一白,突然觉得心内烦躁。转念间,忽然粲然笑道:“这种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还就赖定你了。”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羞红了脸。这句话说得太容易引人遐思。
陆天诚却有自己的考虑,所以,他必须把易未卿送走。“你的身体本就不好,我还说错了不成?你必须走!”
易未卿诧异地仰脸瞅着陆天诚,可惜陆天诚只是一脸的烦躁,看不出别的情绪。但是,易未卿很肯定,这不符合陆天诚往日的性情。
被易未卿默默看了会儿,陆天诚更加不耐烦了,“就这么定了。”他转身打算离开,易未卿却忽然抓住了他的长袍,接着,整个身子都扑了上来,话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天诚,你是不是打算——舍生取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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