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经历所造成的隐痛并没有完全消除,詹逸群知道,它还躲在心底某处。可对于现在的陆天诚,他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尝试去相信。就像刚刚陆天诚硬是不愿找人侍寝,他不明白,但他清楚,陆天诚必定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他答应了守门的命令,或者该说请求更合适一些。藏于眸中的陆天诚的无助与哀伤,也许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
詹逸群正在思绪万千,得到消息的赵建有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见只有詹逸群一人立在明清池门口,赵建有一愣,停下了脚步“逸群,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背着王爷回来的?王爷在里头?”他指指明清池。
“是。”对既是妹妹干爹又是父亲老友的这位管家,詹逸群也不见外。拱手见礼后,瞅瞅他身后跟来的一队家丁,轻轻一拉赵建有,把他拽至一边,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听到陆天诚中了春药一节,赵建有一皱眉,却还忍着没发话。到了进浴池那句,他已是连连跺脚,“胡闹!胡闹!怎么王爷胡闹,你也跟着糊涂起来?”一时情急,赵建有连该秉持的对主子的尊敬都忘到脑后了,“就算王爷不要林菱,喊别人来就是。哪能这么忍一夜,会伤身子的!”
这一会儿,林菱和艾红绡也来了。刚才她正在和艾红绡聊天,听艾姑娘讲一些外面的闲闻趣事,听得她向往不已。艾红绡看她羡慕流于言表,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回头让你家王爷带你出去不就是了。”
林菱黯然神伤。上次王爷受伤回府,自己照料体贴,伤好后,陆天诚还曾跟她习字谈笑。这次回来,陆天诚那种躲闪和回避,她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算起来,得有四个来月没和王爷同床共寝过了。而且据她所知,至少在府内,陆天诚从没招寝过任何一个人。不,还有一个人有此可能,就是时时随侍在王爷身边的詹逸群。
可这种事,她总不能去跟陆天诚求证。看那两人举止神情,又不像有暧昧之事。这些猜疑,也只能放在心里罢了。况且,现在詹逸群和艾红绡如此佳人结下婚盟,好像更是在嘲笑她因为失宠而无端猜疑。
今天被艾红绡的话勾起伤心,林沉默半晌,才强绽笑颜道:“奴只是一个妾,哪能奢望爷如此恩宠。”
艾红绡漂亮的丹凤眼微瞪。她本来就喜穿红衣、性格直爽,这一眼梢斜钩,说不出的飒利风情。“两情相悦,需要双方都放在心上。你若不能让陆天诚娶你”看林菱惊讶地用绣帕掩住檀口,自已也知道这种可能基本没有,“至少让他扶你做偏妃。否则,”她想说,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容身?哪里就找不到比陆天诚更好的男人?话到唇边,觉得不妥,改口道:“你想这么过一辈子?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
“为自已打算?”林菱茫然道。她只知道《女训》、《女诫》说过,妻以夫为天,况且,她连妻都算不上,不一心跟着王爷,要怎么为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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