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小侯爷话中之意,分明还以为詹逸群恩宠正荣。陆天诚心中怒火越炽,愤愤的目光瞄向白小侯爷手里。侮辱了人,赔件东西就能了事吗?
眼光到处,他微微一愣。躺在白小侯爷手心的,是一把形状古朴的匕首。不到一尺的外鞘泛着深红色的光泽,上面凸出细小的鳞纹,仔细看,好像是用某种皮革制成。待白小侯爷握住手柄将匕首抽出,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银白的匕身被如碎玉般的纹路缠满,弧形优美,状如柳叶。饶是陆天诚再不识货,也知道这不是寻常之物。
见陆天诚目不转睛,白小侯爷爽快地把匕首归鞘,塞到他的手里。“此匕名唤龙鳞,是小弟前两天刚得的。俗话说宝剑赠与英雄。这柄匕首虽非宝剑,倒也削铁如泥,送给天诚兄那位身手了得的护卫,正得其所。”
“那,我就收下了。”陆天诚也不推辞。这种好东西,与其放在这位白小侯爷手里,还不如给詹逸群用,免得糟蹋了。
东西到手,陆天诚一秒都不想和白小侯爷多呆下去,“我有些不舒服,改日再和白...兄相聚吧。”他刚要启口喊詹逸群停车,白小侯爷已经失望地开口道:“天诚兄这是不肯原谅小弟了。连小弟昭玮的名字都不愿意再叫。”语调又是惊异又是悲伤。“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竟然比不过一个新宠?”
从白昭玮话中能听出他的伤心,可是他的用词确实让陆天诚厌恶。“詹逸群是我的侍卫,不是我的狡下。”
看陆天诚认真地辩解,白昭玮满面了然地道:“小弟明白,天诚兄是不是尚未得手啊。”他为陆天诚续上茶水,压低了声音,“今天就是个好日子,待会到了仲利兄那里,天诚兄正好......”比划了一个手势。陆天诚看不懂,却也知道肯定又是代表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这种人说正经话,就是对牛弹琴。陆天诚懒得再继续解释,“我确实有些不舒服,胸口疼,今日的聚会就不去了。”他倒没完全说谎,他是胃口有些丝丝的痛,估计是饿的。
白昭玮脸色变得倒快,关怀之意从眉梢眼角浓浓散发出来,“胸口疼?小弟立刻命人去找大夫。”不等陆天诚拦阻,他飞快地掀起车帘,急促地命令车后跑步跟随的家丁马上去请最好的大夫。转回头,白昭纬喜道:“天诚兄,前面就到了。既然你不舒服,就不要再坐车了。到了仲利兄那里,天诚兄稍稍休息一下,如何?”
陆天诚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白昭玮是说什么都不想让他走。反正今日不打交道,以后也有无数机会见面。既然躲不开,那就干脆借这机会再去见见那位仲利兄。
看陆天诚没有反对,一丝得色迅速掠过白昭玮眼底。打从上次陆天诚遇险回京,就渐渐有传言说,诚王失忆,性情大变。他和商仲利两人原本与陆天诚最为意气相投,多次递贴求见,也都被挡在门外。陆天诚是何人?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也是当朝唯一的亲王。这么多年的经营,好不容易和陆天诚打成一片,若就此断了情分,他心里绝对不甘。
机缘巧合,今日让他碰上了微服嬉游的陆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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