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也曾经在墙上画过这样的细线,原本他以为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这样作。
当初他之所以作这种奇怪的事情,是因为野蛮人和妖精觉得他练琴影响他们休息,野蛮人为此甚至动用过暴力,恩莱科只好妥协采取这种不会发出声音的方法练习竖琴。
看到那一条条细线,恩莱科感到心情平静了许多,他走到摇椅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拨动“琴弦”
虽然画在墙壁上的“琴弦”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恩莱科却仿佛能够听到琴声一般。
他轻轻得弹奏起一首能够令心情安定下来的小夜曲,那优美的旋律在他的脑子里面回荡着。
他完全陶醉在“音乐”给他带来的宁静和安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卡丽恩看到恩莱科浑然忘我得坐在摇椅上,手里像是弹拨琴弦一般在墙上划来划去,既感到不可思议,又有些担心害怕,害怕这里的主人将恩莱科当作一个疯子。
确实任何人看到一个小丑坐在摇椅上,装模作样得弹着琴,肯定会将那个小丑当作疯子。
但是出乎卡丽恩意料之外的是,大公夫人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反感的神情,她甚至阻止自己上前去打断恩莱科那悠然自得的“演奏”
弹完一曲,恩莱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面多了两个人,他大吃一惊猛然间从摇椅上跳了起来。
“夫人请听我解释。”恩莱科慌忙说道。
“用不着解释,您演奏得相当出色,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这所别墅都在为能够再次聆听到如此出色的演奏而兴奋不已,您可能是两百年来第二位领悟到‘无声之乐’的人。”那位夫人微笑着说道,她的微笑是那样的灿烂,一下子就将淤积在恩莱科心头的忧愁和犹豫彻底驱散了。
“无声之乐?”恩莱科疑惑不解得问道。
“两百年前,我的一位才华横溢的祖先在晚年的时候,建造了这座隐居的小屋,逃避城市的喧嚣,逃避积聚在心中的压力,逃避现实中的一切,我的那位祖先很喜欢音乐,但是他认为无论多么美妙的乐声都会损坏这里的宁静和安详,因此他发明了这种‘无声之乐’,不过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欣赏这种独特的音乐,对于我们这些子孙来说,那只是画在墙上的细线,没有想到两个世纪之后,居然会又有一个人,坐在这张椅子上弹奏起那‘无声之月’,想必我的祖先的英灵也会对此感到欣慰吧。”夫人平静安详得说道。
听到夫人这样一说,恩莱科感到无比的宽慰,但是卡丽恩却完全不是这样,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仰慕。
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恩莱科,仿佛她从来不曾认识恩莱科一般。
“您的祖先一定是位高雅之士,他将这里布置成了人间仙境。”恩莱科赞叹道。
“阁下过奖了,这里普普通通。”夫人微笑着说道。
那恬淡安详的笑容令恩莱科感到心情放松,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在说恭维话,我曾经到过很多地方,也曾经看到过各种美妙奇特的景色,但是只有这里最令我感到宁静和安详,住在这里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和压力,这里是最美妙的仙境。”
恩莱科突然间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原本平静的心情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诺诺得说道:“夫人,请您原谅我所作的一切,我对于隆伊先生所作的一切,肯定让您心碎了,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补偿您。”
哀伤的神情在大公夫人的脸上一掠而过,她立刻恢复了原来平静恬淡的神情,悠然得说道:“您用不着为此而自责,当隆伊刚刚生下来的时候,他就注定了会遭受不幸,您毁掉了那柄缠绕在我们家族命运之中的可怕的剑,我们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您了。”
夫人的话令恩莱科悚然动容,他问道:“那把拥有冥神力量的神剑,怎么会给您的家族带来灾难呢?掌管死亡的冥神并非是邪恶的凶神。”
“您说得没错,冥神的剑确实不会招致不幸,但是我们家族的体内却流淌着受到诅咒的血液。”夫人的脸上显露出无奈的神情。
“依我看来大公--您的丈夫是一位乐天知命的充满智慧的人物,在他的身上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不幸的存在。”恩莱科疑惑不解得问道。
“我的孩子身上流淌着的不幸的血脉并非继承自他的父亲,而是来自我的家族。”夫人长叹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罗兰家族?”
恩莱科猛然一惊,他惊诧得望着那位恬静安详的天使般的女子,他绝对没有想到,又会遇见一位古代十二英雄的后裔。
恩莱科的脑子里面飞快的运转起来,和古代十二英雄有关的,自然是那些魔法皇帝们,十有**发生在海格埃洛身上的悲剧,同样也在这个家族重演,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又于魔法皇帝和诅咒有关,恩莱科便感到头痛无比,他真想有多远就逃多远,和这种事情牵扯在一起对于他来说肯定没有好事。
不过令恩莱科疑惑不解的是,古代十二英雄之一的罗兰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牧师,牧师无论如何不应该会和魔法皇帝结仇,另外两位英雄--手握巨斧的战士塔纳德和擅长使用弓弩、布置陷阱的猎人格洛里恩更有可能受到诅咒。
“您的祖先拥有不朽的名声。”恩莱科由衷得赞叹道。
“名望犹如浮云,远看是那样的美丽多姿,只有靠近了才知道它是多么的虚幻。”夫人淡然得说道:“这是我那位建造这座别墅的先祖所说的话。”
“看起来他是一位看破了人世间一切的哲人,一位伟大的诗人,一位与世无争的清高雅士。”恩莱科说道。
听到这一切夫人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一丝笑容,她平静地说道:“我的那位祖先,只不过是一个在碌碌尘世之中奔忙的俗人而已,他虽然看透了一切,但是却无法摆脱他所看透的尘世,因此建造了这座用来逃避现实的堡垒,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获得安宁。”
虽然夫人是在说那位睿智的祖先,但是恩莱科却感觉到深深的惆怅,好像这一切完全是这位美艳动人的夫人自己的体会。
“不说这些了,谈谈您吧,我对于您为什么总是带着这样一副小丑面具感到极为好奇。”夫人转了个话题,她的神情之中显露出一种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清纯和稚气。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恩莱科诺诺得说道。
“任何人都有可以叙述的故事,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精彩的回忆,哪怕是最平凡的人,也有他最灿烂的时光。”夫人微笑着说道。
“灿烂的时光?”恩莱科苦笑着,他所拥有的灿烂时光确实数不胜数,但是在每一段灿烂时光的背后总是隐藏著令他不堪回首的苦涩记忆:“对于我来说,最美好的时光是童年,平淡的童年。”
“您越来越象我的那位祖先了,他曾经说过,当失去平淡的时候,才发现平淡是一种美。”大公夫人微笑着说道:“为我说说您那平凡的童年,好吗?”
对于大公夫人的请求,恩莱科根本无法拒绝,他更无法撒谎,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长叹了一声说道:“我的童年普普通通,我的父亲在小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生活算不得贫穷也不富裕,每天按照固定的节奏生活着,但是那时候确实无忧无虑。”
“您没有提到您的母亲。”大公夫人说道。
“我没有见到过我的母亲,甚至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我五个月大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有一天我突然生了重病,镇上的大夫没有办法将我治好,母亲只好抱着我进城,半路上马车翻进了山沟,后来人们从翻倒的马车中将我救了出来,但是母亲已经死了,我之所以幸运得存活下来,是因为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了我。”恩莱科缓缓得说道,虽然事隔多年但是说起这段经历,他的心情仍旧无比沉重。
“很抱歉,让你回忆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大公夫人忧伤得说道。
“没什么,您不用自责,我早已经想通了这一切,我并没有感到不幸,因为我曾经享有过最伟大的母爱,而我的父亲更是给予了我双倍的关爱,我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要幸运得多,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恩莱科说道。
“难道连一副画像都没有留下?”大公夫人轻声问道。
“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母亲长得什么样,镇上的人没有一个清楚得记得母亲的面容,因为母亲即便在家里招呼客人也总是带着纱巾。”恩莱科惆怅得说道。
听到这里,大公夫人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从别墅中出来,恩莱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大公夫人令他感到极为亲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那位大公夫人面前,恩莱科感觉到完全可以敞开心扉。
也许是因为那座别墅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虽然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它们有着同样一种平凡和恬淡的感觉。
也许正是这种平凡的感觉令自己感到心情平静。
令一个让恩莱科感到放心的事情便是隆伊的伤势看起来并没有卡丽恩所形容的那样沉重。
在成达维尔的时候,恩莱科看多了各种各样的病人,虽然他没有从中学到一点医术,不过也能够轻易得分辨出伤势的轻重。
隆伊的右眼确实瞎了,但是左眼却有希望恢复一些视力,他的身体也没有糟糕到难以恢复健康的地步,不过那身武技却没有希望恢复到往日的境界了。
虽然知道隆伊的身体能够恢复健康,但是恩莱科并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卡丽恩,因为他看到卡丽恩望着隆伊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体贴,这种深情令他闭口不言,也许不令她知道真像会更好一些。
正当恩莱科跨出岩洞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头顶上传来一阵杀气。
那阵杀气令他打了个寒战,那股杀气充满了刻毒的怨恨。
恩莱科连忙抬头一看,但是头顶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片光洁平整的悬崖,悬崖上即便停留一只猴子,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杀气突如其来而来,又突如其来得消失了,这令恩莱科感到莫名其妙,他甚至怀疑那是他因为过于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那种杀气实在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人类所发出的,在恩莱科的记忆之中,只有当初他放走了那个成年的妖精之后,自己那位妖精同伴曾经发出过如此强烈而又混杂的杀气。
这里怎么可能隐藏着一只妖精,而且如果有妖精存在的话,肯定能够看到大群的野兽。
妖精和她们的野兽部下是无法分割的同一个整体,没有人比恩莱科更加清楚这件事情。
正当恩莱科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间前面传来充满诧异的呼喝声:“咦,你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恩莱科转头一看,发出疑问的那个人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郡主殿下。
“父亲大人居然将母亲隐居的地方告诉你这头大色狼,真是平生最大的失策,我警告你不许轻举妄动喔。”希玲郡主一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恩莱科一边说道。
恩莱科无奈得摇了摇头,他现在一心想着远远逃离这个地方,远远逃离眼前这个大麻烦。
但是希玲郡主怎么可能让送到嘴边的猎物就这样轻易得逃脱呢?
“我们一起走吧。我有些事情要讯问你。”郡主殿下说道。
听到这句话恩莱科立刻感到毛骨悚然,想要打发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不是来探望母亲和哥哥的吗?”恩莱科提醒道。
“母亲一直隐居在这里很少外出,想要探望她,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你这个家伙就不同了,一转眼就溜得无影无踪。”希玲郡主说着走到恩莱科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胳膊,两个人的样子看上去极为亲昵。
“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你这个家伙无法轻易逃脱。”希玲郡主冷冷得说道。
恩莱科同样感到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甚至比被野蛮人马克鲁和妖精拎在手里更加糟糕。
“你首先坦白你和卡丽恩的关系,不要以为我一无所知,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得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希玲郡主开始了她的首轮“审讯”不过她的真实目的并不在此。
哥哥和卡丽恩的关系倒底如何?是不是能够最终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她真正关心的事情,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转移恩莱科的注意力打消他的警惕性,就像她最要好的朋友菲安娜做的那样。
对于菲安娜的成绩,希玲确实羡慕不已,整个计划原本是围绕着她而运转的,现在中心变成了菲安娜,她倒成了一个配角。
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甘心,她要将中心的位置抢回来。
“我和卡丽恩并没有你和你的哥哥所想像的那种关系,我倒是认为卡丽恩和你的哥哥是最完美的一对。”恩莱科连忙解释道。
“这根本用不着你说。”希玲郡主的口气相当不以为然,她说道:“既然你对卡丽恩没有什么企图,为什么还做那些诗曲来勾引卡丽恩,你很清楚卡丽恩很容易受到这些东西的引诱。”
恩莱科现在总算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含冤蒙屈的人存在,想要冤枉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刚刚试图辩解,希玲郡主便用不信任的眼光瞄着他冷冷得说道:“你敢否认并不知道卡丽恩对于父亲的崇拜?你敢否认你没有做那些诗歌,如果惹怒了我,我只要调查一下你们经过的那些地方,据我所知沿路之中你勾引了不少良家妇女。你最好明白,在莱丁王国勾引良家妇女是一个可轻可重的罪名。”
对于希玲郡主的威胁,恩莱科绝对不敢无视,他早已经领教过这位郡主殿下的厉害手段了。
“那么你老实交待,刚才在别墅之中你和母亲大人交谈了些什么?你最好别隐瞒任何事情。”希玲郡主威胁道。
恩莱科惊诧得看着眼前这个天生的间谍加密探,她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信任。
不过恩莱科铭心自问,他并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他理直气壮得将他到达这里之后的一切原原本本得说了出来。
当恩莱科说到他坐在摇椅上弹奏“无声之乐”的时候,希玲郡主突然间打断了他,她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恩莱科,突然间又不屑得说道:“为了给我的母亲留下深刻印象,你大概花费了很多心思来打探我的家族的情况吧。”
恩莱科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郡主殿下。
“我警告你,你如果用你那套勾引女人的手段来对付我的母亲,小心我对你动用私刑。”希玲郡主的语气如同冰雪般寒冷。
“我做了什么?我没有试图勾引任何人。”恩莱科辩解道。
“你还想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无声之乐’的奥妙?你以为你是和我的那位祖先一样伟大的人物吗?”希玲郡主毫不留情得说道。
“您的祖先?难道是圣罗兰大人?不过您的母亲说那位祖先在两个世纪以前建造了那座别墅,圣罗兰大人不可能活那么久吧,”恩莱科疑惑不解得说道。
“装?装得倒是很象,只可惜装过了头就露馅了,在莱丁王国没有人不知道罗兰家族除了十二英雄之一的圣罗兰之外,还出过一位伟大的人物,他的名望甚至还超越了圣罗兰,韦斯顿。罗兰这个名字你总不至于没有听说过吧。”希玲郡主冷冷得说道,她用目光上上下下得扫视着恩莱科,就仿佛是一位威严的检察官正在俯视着她的犯人一般。
恩莱科确实吃惊不小,在莱丁王国的这段日子,国父韦斯顿的名字如雷贯耳,这个人简直是神灵般的存在,没有想到这位希玲郡主便是国父韦斯顿的后裔。
“建造那座别墅,精通‘无声之乐’的人难道正是那位韦斯顿先生?”恩莱科问道,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恭敬。
“除了他还会有谁?”希玲郡主回答道。
刹那之间,恩莱科感到无比的荣幸,他真得很想尽快赶回旅店,好好得亲吻野蛮人和妖精一番,正是因为他们使得自己能够领悟到两个世纪以前最伟大的智者所领悟到的“无声之乐”仅仅是这一点点的相似便令他感到无比荣幸。
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是他居然知道了古代最为光辉灿烂的先哲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睿智、无所不能的韦斯顿同样有着愁闷和压抑,他建造这座别墅就是为了舒缓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无论是何等的圣贤,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想到这一切,恩莱科倍感亲切。
“对了,您的母亲大人告诉我,您的家族受到过诅咒,因此家族中的每一代都充满了不幸,但是据我所知,您的家族历代先祖之中尽多智者,甚至拥有国父韦斯顿这样万世传名的伟人,那个诅咒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啊。”恩莱科说道。
“你懂得什么?光看外表我的家族确实风光无限,但是其中的辛酸和痛苦,外人又如何得知,你毁掉了那柄剑,也许冲着这一点母亲大人才会原谅你。”希玲郡主不以为然得说道。
“对了,我感到很奇怪,那柄死神之剑是如何成为你们家族世代相传的武器?圣罗兰大人应该不会使用那柄剑啊。”恩莱科疑惑不解得问道。
“那柄可怕的剑是我的另外一位祖先留下的,赫利斯。维德斯克这个名字曾经令世人感到恐慌,但是现在知道的人可能已经没有几个。”希玲郡主第一次显露出忧伤的神情。
“冥皇赫利斯!”恩莱科惊诧得说道,他绝对没有想到古代魔法皇帝会有血脉流传下来。
“你倒是见多识广,连这也知道。”希玲郡主说道:“不错,我们确实是那个混蛋的子裔,魔法帝国崩溃之后,最后一位魔法皇帝冥皇赫利斯率领着他的兵团攻入了莱丁王国,现在莱丁王国的大多数人都可以算是古代魔法帝国的后裔,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推翻魔法帝国的发源地,成了唯一流传着魔法帝国血脉的国度。”
“推翻魔法帝国的发源地?”恩莱科疑惑不解得问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应该是一个外国人吧,莱丁王国拥有珍贵的矿产,这些矿藏对于魔法帝国来说至关重要,因此魔法帝国对于莱丁的统治也最为严厉,莱丁王国的子民对于他们来说是天生的矿工,正因为如此莱丁王国在被魔法帝国统治的一千年中,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抗,而最终大反攻的主力也是莱丁王国的矿工,整整三十万人牺牲在进攻维德斯克的战役之中。莱丁王国为了获取自由几乎流尽了每一滴鲜血,十个男丁中在浩劫过后存活下来的不到一个,女人们更是得承受难以想像的屈辱,我的祖先圣罗兰是魔法帝国最痛恨的人之一,因为正是他号召整个莱丁王国起来反抗魔法帝国,终结了他们一千多年的统治,因此他的女儿成为了发泄的对象,冥皇赫利斯还对我的祖先布下了恶毒的诅咒,让我的家族世世代代的子孙无法忘记身上流动着的血液。”希玲郡主哀伤得说道。
恩莱科的心情颇为沉重。
在索菲恩王国胜利日祭奠是欢庆的节日,甚至连十二英雄的功绩也渐渐被人所淡忘,人们的欢声笑语只是为了这个难得的假期。
但是又有谁知道,为了引来这片欢歌笑语,莱丁王国的先祖们所作出的牺牲。
没有人提起,他以前也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