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华悠然转了一圈后,才满意称赞,“我的女儿就是漂亮,瞧瞧这么打扮,妈妈都要认不出来了。”目光落在华悠然撩起裙摆,露出的那道粉色伤疤上,华母一怔,目光里闪过心疼,继而表现的若无其事。
“你爸爸让我上来叫你一声,说宾客们几乎都到齐了。”
“我……”华悠然冲口而出,却在华母包容的目光中默默止了口。
“来,孩子,跟妈妈说几句体己话。至从你回来后,妈妈几次都想跟你好好谈谈,可总是找不到机会。”
拉着华悠然在床面上坐下,华母抚摸着女儿的手背,眼里满是可以被倾诉的光华,“悠然哪,你跟妈说说,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四少?”
“妈妈,我——”
“放心吧,妈妈理解,妈妈年轻时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有过为爱奋不顾身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段,这并不丢人。”不等华悠然出口,华母就跟着截断了她的话语。
“可是悠然,妈妈必须跟你说一句,那些有过的岁月,过去了就跟着过去了,该放下的,我们都要学着放下,我们不能只执着在过去里。耽误了自己,更惹了别人厌烦。”
华母明白,她这句话说的是有些重了,可若是不说的重一些,怕是华悠然还一直执着在泥潭中,怎么都脱不开身。她就像是一个失心疯病人一般,执着着认定着她所认定的所有事物。
“妈妈——”华悠然像是一下悲从中来,忽然扑到华母的怀里,狠狠痛哭,抽泣着,哭的不能自己。
“哭吧——”那一下力道撞的华母身形往后,怀里华悠然的哭声像是针尖般,一下下刺着华母的心,然而她却只能拍着华悠然的后背,用如春风细雨般的嗓音安慰她给她关怀,“哭吧,把你所有的难过都哭出来,哭完了,我们擦干眼泪,就把他给忘了,好不好?”
“他已经有自己的未婚妻,你将来也会有自己的丈夫,你们都会有不同的人生轨道,走不一样的路。”
“把他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华悠然无声的啜泣着,眼泪尽数擦在华母的身上,她的心里有千般痛楚,却一句都不能跟华母讲。
华母单纯的以为,女儿只是因为霍行衍不爱她而悲伤难过,她不知道,在过去的那几年消失的时间里,在她女儿的身上,究竟生了多少不可思议却又那样可怕的事情。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天堂,就像每个人的心底,都有自己的向往跟信仰。
在华母的安慰声中,华悠然脑海中绘制的那副图似乎更加清晰。结婚生子,过平凡的生活,她,可以吗?
许是这种美好的憧憬让华悠然又再度燃起了希望,她猛然从华母怀里起身,握住华母的手,因为激动,她浑身都在打颤,“我……我可以吗?”
“妈,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华母以为她说的是忘记霍行衍的事,“悠然,你听妈妈说,你可以,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
“你看楼下那么多青年才俊,哪个会输给霍行衍,只要悠然你愿意,不管你喜欢谁,爸爸妈妈都会帮你。”
“妈——”华悠然用力的抓住华母的手,像是紧紧的抓住着自己唯一的希望,她甚至抓的华母有些疼。她的目光笔直的盯着华母,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放射着强烈的光芒,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孤注一掷。
华母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只是安抚的拍拍华悠然的手,继续说道:“悠然,听妈的,妈这边帮你联系了一个医生,改天我们去做个去疤痕手术,好不好?”
华悠然只犹豫了一瞬,便用力点头道:“好,我听妈的!”
“这样才是我的乖孩子——”华母欣喜于华悠然的想开,那脸上的褶皱都跟着绽开了几分。
“夜色天堂”,a市著名的夜总会,传说中让人流连忘返的销金窟。
霍如风这两天,就一直在这里度过,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至那天藤原一郎的通话后,长川岛琦并没有打电话给他布置任务,只是让他暂作等待。
而危机警报一解除,霍如风在初时的神经紧绷自己吓自己后,又恢复成了往常的德性,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这两天,霍如风也是约上他往常的一些狐朋狗友,在‘夜色天堂’里**赌博打麻将不亦乐乎,早就将一切抛诸脑后。
一楼舞池里,群魔乱舞,摇滚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的嬉笑怒骂声,音响轰轰的声音,几乎能将房顶掀开。
五光十色的灯芒,照着那一张张或妆容精致或猥琐或颓废的脸蛋,照着这世间的光怪6离,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的魔法盒。
“hI,宝贝儿——”
在顺手牵羊的摸了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穿着短裙的女人丰满臀部后,霍如风一个夸张的舞步,游移到那女人的跟前,往女人脸上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