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也想要伸手去搂他。可是他将自己抱得很紧,赵锦绣根本没有办法伸出手,便只得近乎呓语地笑着问:“什么出去几天,你真会讲笑话。”
许华晨没有回答,只是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赵锦绣的额头、眉间、鼻梁、脸颊……带着淡淡的清香,温润的气息在周遭浮动,像是三月天街道旁簌簌落下的樱花雨。
许华晨在吻自己!赵锦绣惊讶得不得了,身子一下子僵直得不敢动弹。以前,两人之间虽然说暧昧,但许华晨也顶多拉自己的手,或是在她生病时,拖她上医院,最亲密的一次是背她上车,抱她去检查。而他们之间那一个深吻,还是因为许华晨喝多了。
而这一刻,他竟是这样细细密密地吻自己。赵锦绣只觉得一片慌乱,手足无措之际,只感到他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他的唇柔软温暖,像是夏夜里一片宁静的湖水,又像是日光和暖里,懒懒漂浮的白云。
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脖颈上、脸上,温暖却又清新。赵锦绣觉得很舒服,不由得嘤咛一声,这一声,让她的身子也随之一软,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唇。
许华晨动作却是一凝,尔后低声叹息,略带责备地说:“你这丫头,长能耐了,还知道勾引人。”
赵锦绣听得这话,心里一咯噔,身子顿时僵硬。因为,她向来怕许华晨会看轻自己。
“好了,逗你呢,这么大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许华晨才低声地说,语调带着略略的笑意,尔后,又在赵锦绣的额头印上轻柔的吻。
赵锦绣听得他是逗自己的,心里放松下来,却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自己与许华晨从来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想到这些,她只觉得脸上一片滚烫,下意识地低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又不是第一次亲吻,你这般模样,以后怎么替本公子生个小公子?”许华晨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依然是笑意阑珊。
什么生小公子!那么不意味着要跟他……赵锦绣一想到跟他彼此交融,更是羞得不得了,直直地往被子里捂脸。
可恍然间却又觉得这话不对劲儿,许华晨向来清冷,即便有几次玩笑地打趣自己,也是说“要不,替朕养个孩子”。他哪里会称什么“小公子”。
赵锦绣的思维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倏然明白过来,猛地睁开眼,抬头瞧着眼前的男子,他正低着头看着自己,于是,那张脸隐没在灯火的阴影里。
可是因为离得近,赵锦绣也看得分明,那张脸果然不是许华晨,而是江慕白。
“江慕白?”尽管已经知道方才亲吻自己的人是江慕白,但赵锦绣还是呆呆的,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江慕白一脸笑意,低头吻了赵锦绣的额头,轻声回答说:“是我。”
尔后,他将赵锦绣一搂,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上。
赵锦绣在江慕白怀里怔怔地看着他,灯火在他脸上打下薄薄的柔和,他幽深的眸光像是醉人的酒酿,原本翩翩佳公子如玉的脸庞,这会儿却有些风尘的意味,下巴上有青黑的胡茬,脸似乎也瘦了一些,仿若肤色也黑了许多。
这十多天来,他要辗转各地,进行各种部署,又要去江家老八的南郡与之周旋。期间,多么辛苦,多么危险,都是不可想象的。
赵锦绣想到这些,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惜,不由得伸手去摸他的脸,轻轻柔柔的。他也不躲闪,主动低下头,任随赵锦绣肆意的抚摸。
赵锦绣还是瞧着他,不敢眨眼,仿若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她看着那双清澈幽深的眸子,想起前世里与许华晨支离破碎的点滴,想起兰苑“锦绣花房”“人淡如菊”,想起这个换了时空、变了容颜的男人,就是一直默默疼爱着自己、依旧怀念着自己的许华晨,眼泪不由得扑簌簌地往下掉。
赵锦绣舍不得移开眼,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她仍随泪眼婆娑,在心底低喊:华晨,我是锦绣,你的小锦绣。
可是赵锦绣只是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依然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慕白。这个男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轻易拨动她的心弦。这个男人,无论有着什么样的容颜,都让她这样的心疼。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锦绣,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疼爱这个男人,好好守护他。
江慕白见赵锦绣眼泪汹涌,早就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抬了衣袖来擦她脸上的泪痕,低声说:“别哭,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赵锦绣的泪更加汹涌,她摇着头躲开江慕白的触碰,依旧看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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