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齐武夫平淡回答道:“你还有四个躺在病床上的师兄呢,我想你也没如此不忍心到弃他们而去吧,况且,真遇到这状况,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法子逃走呢。”对齐武夫这种在山里夹缝求存的怪人而言,从小的身子骨在齐二牛那些不知什么价位甚至可能连城的药草滋润下,骨头的柔韧程度和肌肉的收缩程度都到了常人达不到的地步。甚至寻常的瑜伽姿势齐武夫做起来没多大的困难,这便是后天与先天的诸多因素结合造就了一个相对违反正常规律的猛人。
钱塘笑了笑,别过脸对问道:“去吃什么?”
齐武夫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据说清华大学边上的烧烤挺好吃的,去那儿?顺便能接你女朋友放学不是,我看你这将近一个多星期都没见过你家那位了,你自个儿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女人都是要哄的,不要觉得是自己的就心安理得的可以放在一边,不是衣裳。”钱塘老生常谈,做足了长辈的姿态。
齐武夫少有的露出一丝思考,他也想过沐夏花的感受,可自己觉得每天晚上能和她通个电话或发一条短信便也足够了。可钱塘毕竟是个女人,对于女人的心思总比他一个大老爷们了解太多太多,况且书里大多读到的东西似乎还真没哪个男朋友可以将女朋友放在一旁一个多星期不如何关心。
于是在钱塘逐渐朝着海淀区的方向行驶的路上,齐武夫说了一句好,少有的唠叨几句晚些在路上看到卖奶茶的地方提醒他一下。
钱塘听在心里无端为那个叫沐夏花的女人暖心,对她而言,太多恋爱中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最对不起自己女人的不是长时间的不理不睬,也不是不知道如何给对方惊喜,而是记不住一些细节和对方的好和坏。可能沐夏花对奶茶情有独钟吧,至少钱塘对于齐武夫这番话的揣测基本上只有这么一个定位了。
一路无话,钱塘也不打扰齐武夫听新闻的心思,也尤为佩服这个何时何地都能恰到好处将时间利用的各种充分的猛人,若是让她开车,宁愿听些轻快的歌曲打法一路上的乏味也不肯去听这个比开车还要乏味还要能够催人睡眠的新闻播报。那一个个咬字清晰普通话标准犹如电子音的播报员可能上辈子都是没有舌头和耳朵的残疾人,于是这辈子竭尽所能的将自己的语言天赋展现的淋漓尽致。
于是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傍晚时分,月亮不知从何处升起,赶走了尽头处逐渐消失的阳光,红色的云朵逐渐变得昏沉黑暗,整片天空却是瞧不见几个星星,那些可能再离天空近一些的陨石都在城市逐步完善高大之后隐没起来。
清华大学依旧如此繁华带着热闹,毕竟这种名牌学府的学生本就不占少数,又况且有那么多慕名而来或是吃完饭过来兜风的闲人。于是造就了这么一个可以上公交车开好多好多站的大学里不比一个步行街来得冷清。
在钱塘的示意下,齐武夫先发了条短信问沐夏花何时下课,得到的是七点半的消息,此时此刻不过六点半,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钱塘阻止齐武夫回发一条自己已经在清华大学的短信,反而让一把夺过齐武夫的手机,径自发了一条:“下课就早点吃饭,别冻着,天暖了加些衣服。”并不寒酸,可齐武夫看在眼里有些别扭,可能他从来都没说过或者用短信的方式整出这么荒唐的话吧。
正坐在教室里头收到消息的沐夏花却是乐开了花,即便疑惑齐武夫今个儿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却也暖暖的姑且将这些不稳定因素排除在外,一个人的甜蜜劲不由惹得上课的导师对这个一向安静不曾在上课时间里把玩手机的妮子心下疑惑一下。而在沐夏花身旁的几个固定位置的好好学生也跟着纳闷起来,这个公认的校花一举一动都能引起或大或小的波澜,好在哪个寂寞空虚的宅男在前排,不曾注意到沐夏花的反常异样,否则肯定痛心疾首的骂起齐武夫这个能给沐夏花幸福甜蜜的家伙。
而在外头的钱塘很不负责人的将车子蛮横的停在路旁,心里知道这个车牌的力量,没有什么担心。而是对齐武夫说道:“去附近逛逛衣服,给你女朋友挑几件好看漂亮的。”
齐武夫无奈的笑了,他并不知道钱塘做这一切的目的,却也知道并非恶意,点点头跟上。
而钱塘,心里几度问自己,自己此时此刻到底在干什么,而答案却是,她无非将当初那个男人不曾对她的好和做过的事强行教会齐武夫该如何做如何表达,免得让一个本该可以幸福甜蜜的小两口在日久之下逐渐学会彼此凉薄。
因为曾经受伤,于是学会了将这些伤痛藏在心里,又学会了试图不让那些可能受伤的人受伤,终究是个善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