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但是那毕竟是人类的祖星,为了镇压一些反对放弃祖星的人的声音,人类政府便将遭到调集的人口中最没有势力也就是最不可能有任何前景的人发配到地球,进行空气清洗和垃圾整理的工作。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维持政府的尊严。
想到这里铎宝便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昏暗,无论是被调去挖矿或是丢到地球自生自灭,铎宝都觉得无法接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运奴车上?
自己只是一个刚刚到了成年年龄的孤儿而已,没有负债也没有犯罪,为什么会遭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愤恨和暴虐涌上铎宝的心头。
就是这一阵血气翻涌让铎宝再次回到了身体的疼痛中,早已经空了接近一个星期的肚子,更是不甘心的叫起来,似乎是控诉着铎宝的虐待。
挣扎的爬到车厢的角落,也不在乎馒头上的黑印和霉花,铎宝大口大口的塞进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
也不用喝水,合着眼泪和被脚踢破的嘴角又渗出的鲜血将这些发霉的馒头咽进肚子,尽管铎宝已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是生命的本能让他无法放弃自己苟延残喘的身体。
在铎宝咽下第三个馒头的时候,车厢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四五个手持着橡胶棍的大汉涌了进来,手中的棍子啪啦啦的冒着紫色的电光,将车厢内蜷缩着的人影一个个的驱逐出去,然后排成一排朝着一个蛋壳形状的巨大建筑物走去。
铎宝瞟了瞟周围,还有这十几辆运奴车停靠着,估计加起来有几百上千人的样子,这些人包括铎宝在内一旦走进这个蛋壳似的巨大建筑物便会迎来自己无可选择的命运,注定的劳苦一生,或者被遗忘在世界的边缘。
整个场面显得很压抑,随处可闻的低声抽噎声还有手持棍子的大汉的叫骂声,将这特殊的旅程之前的准备弄得格外的灰暗。
突然一个似乎是中年的白种人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的叫唤起来,铎宝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可笑的是,尽管世界已经走向了宇宙,但是地球人种后裔的语言似乎都没有得到真正的完整的统一,很多时候不同人种,甚至不同祖籍的人仍然说着各自都听不懂的语言。
尽管听不懂,但是铎宝还是从那个妇女的眼中看到了急切和渴求,她不停的向大汉比划着一个似乎是婴儿的模样,然后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棍棒敲打在她的身上,甚至将电弧都快要连成一片,她却依旧呜咽着不肯放弃。
似乎她的比划中有着无穷的力量,那婴儿形状的比划手型,挥舞着,带着指尖的鲜血,铎宝似乎感觉到她指尖滑过的血珠滴在了自己的头上,印刻着疼痛和哀伤。
啪!
一声枪响结束了一切。
人群再次麻木的开始移动,朝着巨大的蛋壳。
铎宝被人推挤着,似乎感觉到人们移动的速度快了几分。
这便是这个社会的现实吗?
铎宝扪心自问,相对于这种现实,孤儿院曾经的欺辱,黑暗还有更多的不堪,似乎像是在嘲笑铎宝无知的天堂。
带着那个或许是母亲的妇女最后的哀号回音,铎宝木然的走进了巨蛋形状的建筑物,迎接着自己并不美好的未来!
但是除了神,谁又知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