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忽地,一名贪官杀猪似地大叫起来:“王爷,饶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王爷开恩哪!”
“住嘴!”杨浩上前大喝,冷笑道:“似你这等不为民的贪官,百姓恨不得皆食汝肉,本王若是放了你,那些枉死在你手下的冤魂岂不是死不瞑目?”他的声音,穿过大街,响了起来。
“王爷,时辰到了。”张文瓘上前,恭声道。
“斩!”杨浩高喝,侩子手听令,将手中雪亮的大刀举起,再狠狠的砍下,“噗!”头颅滚地而下,那失去头颅的脖腔喷出一股鲜血,直冲天际,再洒落下来,染红了地面。
“多谢王爷!”法场外,被士兵挡住的百姓们发出声音,齐声跪下。杨浩挥手,倏地,那些士兵撤去,无数百姓蜂拥而上,或踩或咬,发泄着对这些贪官的仇恨。
人群中,一个中年汉子冷静的看着,死在他不远处的,有他的仇人,漳南县令,那个杀害了他全家的贪官。可惜,不是自己动的手。他紧握拳头,一个身影出现,大热的天气,头上戴了小帽,穿着倒也简朴,那人低声道:“父亲,走吧。”
中年汉子惊觉,应了一声,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就回去。”说着,挤出人群。
是日深夜,两人赶回高鸡泊。
那人除下头上小帽,露出一头秀发,道:“爹,你怎么看。”
那中年汉子沉思,片刻才道:“若是当初有这样的郡守县令,我老窦又怎会造反。唉!”他深深的叹息,可是他已经走了这条路,手下,还有跟随他的兄弟,没有那么容易罢手。
回到是日黄昏。
还是那座人烟稀少的道观。
一位衣着华丽的老爷,敲响了涵苍子的大门。
“请进。”涵苍子微微张开双眼,手向腹部一压,收功完毕,这才出声说道。
“吱呀!”门儿发出一声响,那老爷推门而进,恰好涵苍子从床上站起身来,“啊,原来是崔老爷。”涵苍子忙上前相迎,笑道:“有劳崔老爷了。”
“不妨。”那人一摆手,笑道:“资助道长乃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我怎会马虎。”
“那是,崔老爷宅心仁厚,他日必有好报。”涵苍子抚须大笑,早有道童端上小吃等物。
“只是,崔老爷事多繁忙,遣崔管家来就好了。”涵苍子说的乃是崔家的管家崔寿,自幼就在崔家,忠心不二,办事牢靠。
“不然。”那人正色,脸色中,似有忧虑,与平常一脸笑意的崔宗伯判若两人。只听到低声道:“道长,你上次曾说小女竟有皇后之命,不知可是真假?”
“不错。”涵苍子却是眉头一皱,道:“只是……”涵苍子示意身边的道童下去,这才低声道:“贵千金其实本无此命,可是贫道观她眉宇之间,隐隐有紫气升腾,似有人扶持。”
“有人扶持?”崔宗伯奇怪的问道。
“不错,是她可以嫁个能做皇帝的人。”涵苍子低声。
“那么。”崔宗伯靠近了一些,低声问道:“道长认为那个人可是……”
“是倒是。”涵苍子却是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道:“前几日他到了道观来,发现他确有天子之命。可是……”他停住不语。
“可是什么?”崔宗伯有些急了,这不光牵扯到女儿的幸福,更与崔家的兴衰相关,不容他不用心,对于涵苍子的本事,他倒是颇为相信,要不也不会几次寻她。
“可是,依那人面相看来,却有短命之相。”涵苍子顿了一顿,想了又想,这才道。
“短命之相?”崔宗伯重复了一遍,惊讶的道:“道长,莫不是?”
“唉,这个,贫道看了不少面相,可是对于他却是看不明白,哎!”涵苍子叹了口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崔宗伯变换莫测的脸色。
与此同时,清河县衙。
“王爷,外面有一个道长求见。”一个看门的士兵匆匆而来。
“哦?”杨浩停下手中的卷宗,暗想会是谁呢?莫不是前几日那个算出下雨的道长?想到此,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