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的,转头对族长道:“族长,我家老爷平日从来不上大房这边来的,今日一过来就出了事,根本就是吴氏这个老践人不知羞耻,还望族长明察!”
晏舞儿听了,这柏氏一来就撒泼打诨,看着像是指责歼|夫|淫|妇,实则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吴氏的身上,今日吴氏不死都要脱层皮了,而贺锦,因为他家女人这一闹,最多就落个经不住引诱的名声,对他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看贺锦那个样子,晏舞儿忽然心中不好受,一个巴掌拍不响,贺锦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一个女人强了不成?而且,吴氏早已是昨日黄花,就算有几分姿色,也定然比不上他家里的娇妻美妾,而他们偏还就勾搭上了,这不得不令人深思。
这时李恕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二叔,你说是母亲引诱于你,这我就不明白了,莫非二叔的定力如此差,还是母亲比起你院子里的还要美艳几分?”
他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贺锦面上一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这还用说吗,当然不可比了,别说家里那些年轻貌美的,就是二老夫人柏氏,如今也还是半老的徐娘,风韵犹存,比起吴氏来,年轻美貌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说,今日之事并非是吴氏主动引诱,只能说明,二人之间还有见不得人的猫腻。
“母亲,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今日在这里说出来,相信族长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晏舞儿劝道。
吴氏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这更不寻常了,方才她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做,这下别人这样侮辱于她,她反而沉默了。
“族长,王爷,妾身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竟然是牛姨娘,她搂着贺绍,怯生生地看着众人,一如以往的小心翼翼。
族长大手一挥:“说!”
牛姨娘站出来,双手紧紧地攀着贺绍的肩膀,想要以此镇定心虚,看似无意地向李恕的方向扫了一眼,娓娓开口:“其实,老夫人跟二老爷的事,已经很多年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再看吴氏跟贺锦惨白的神色,便又相信了几分。
“接着说!”族长双眼亮亮的,对这个八卦很是感兴趣。
牛姨娘第一次被众人瞩目,有些紧张地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当年老爷走后,我偶然撞见老夫人跟二老爷,就在西院不远的假山附近,当时我吓得不轻,生怕被发现,于是找了个隐蔽处藏起来,想着等他们离开了再走。没想到,他们两个竟是这种关系,他们还说、二爷不是老爷亲生的!”
贺纶不是贺杉的儿子?!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族长霍地站起,两眼的光芒有些瘆人。
“牛氏,这件事你为何不早说?”
牛姨娘被吓得哭了,嘤嘤低泣:“族长息怒,那时,老爷刚去,妾身忧心忡忡,老夫人掌家,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为了刚刚出生的绍儿,我哪里敢说?”
“若不是今日事发,你还打算一直瞒下去?”李恕冷冷道。
“王爷,都是妾身不好,当年的事情,妾身实在是吓坏了,老夫人的手段你们没有见识过,当初给云姨娘下毒之事,妾身也是亲眼所见,若不是我偷偷换了药,二小姐怕是早就没有了!”
李恕一点都不意外“这么说,我还应当感谢你了?”
妾身不敢,当年妾身还是老爷身边的丫鬟,老夫人见老爷对我有些不同,故意让我为她做事,是为了让我为她所用,只是,云姨娘极为善良,我不忍心,偷偷将药换了”
瘫坐在地上的吴氏忽然站起来,双手掐着牛姨娘的脖子,恨声道:“牛氏你这个践人,原来是你坏我好事,枉我当初那么信任你,我掐死你!”
早已有婆子来将她拉开,牛姨娘喘着粗气,指着吴氏:“老夫人,你事情做得不地道,当年,你见云姨娘得宠,老爷不愿亲近你,大少爷又是个天生愚钝的,你更怕老爷恼了你,生恐地位不保,与二老爷做下了苟且之事,又故意哄老爷喝醉了与你同房,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吴氏恐惧地盯着她,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忽然变身的牛姨娘。
牛姨娘毫不畏惧地盯着她,冷笑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老爷的贴身丫鬟,我还知道,当日老爷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你,唤了云姨娘的名字,然后便沉沉睡去,与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醒来后,老爷更是恼了你设计自己,自那以后,几个月不曾踏入你院子半步,后来你便有二爷,你敢说是老爷的骨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