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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教则名风神教。”
白山:...
唐颜一边看着老爹,一边小心翼翼地继续道:“三哥得神魔之力,而二哥擅长谋划布局,两人领了一支精锐,直接把皇都给打下来了...
三哥劫了皇宫,又将不少后宫佳丽,皇室美人送来了此处,想让她们陪陪您...
您,要不明天去看看?”
白山:...
他这些天一心扑在【第二篇】和“白花污染”之上,没太多心事去注意外面的事,此时也颇为无语。
唐颜又加了句:“您放心,只要您挑中了的,女儿都愿意喊她小娘...”
白山沉默良久,颤巍巍地问:“那你原来的小娘呢?送回来了吗?”
唐颜道:“皇都乱,三哥他们赶到舞乐司的时候,小娘已经不见了......”
她不敢说小娘死了。
白山却直接懂了,他轻叹一声,一时间却只是沉默着,以安国公的脾气,此时就该是这副已经呆了的样子。
“爹,爹~~”小棉袄急忙绕过来,挽着他的胳膊,道,“这天下杀伐是大哥二哥三哥他们的事,皇室的女眷们也必然会在这更替里遭殃,她们能够被送来这里,其实已经是幸运的了...至少,您不会杀了她们,不是吗?”
说着,小棉袄见老爹没太多抗拒,又悄悄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个名册,双手递呈道:“爹...您看看吧,这是名录。您若是看中哪个,直接吩咐一声,我会将她直接领过来,您若是不喜欢了,还可以将她送走。”
白山犹豫了下,接过名册。
小棉袄知趣的告退了,她心底是真心盼着老爹能再寻个伴儿,虽说皇宫女眷并不很适合,但她心底却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人世间从无得饶人处且饶人,有的只是以牙还牙,鲜血之耻当以鲜血还之!
...
...
烛灯照明。
白山洗浴后,半躺在床上看着名册。
一页页翻过,最终视线却停在了“皇后”周塘雪与“六公主”雍棣的名字上。
这两个女人都很特别,本该注定在历史上有浓墨重彩的一笔...前提是没有超凡力量的插入。
一个出身平平,却能够空降,成为皇后。
一个年少天才,一人一剑技压皇都。
白山看着两女的名字默默思索着...
也许,两女都是不错的实验对象,尤其是六公主,这应该是个比东方裳更好的对象。
一阵思索后,白山忽地愣了下。
他骤然发现他似乎对这一类“普通女人”失去了兴趣,至少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绪。
不过,诞生于“他还是普通人”时候的那些感情却并没有消失,反倒是更为弥足珍贵。
无论是白妙婵,宋幽宁,玉真公主,甚至...小梅姑娘和嬴凤仙师姐,都会让他有些特别的情绪。所以,这五女便是处于特殊地位。
除此之外,还能够让他产生特殊情绪的,应该只有极其强大且美丽的女性了。
白山察觉到自己想法的转变后,实在是有些唏嘘...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话果然不假。”
白山并没有看不起普通人的意思,只是他已经无法和普通人正常交往了,除非...他隐瞒身份。但这种隐瞒却已经再难和周边人生出难以割舍的感情。
若是他刚穿越就成了这唐老太爷,那么...他必定会将唐颜、唐恨、唐守视为亲人,此时遇到那六公主和小皇后,说不定也会发生一些嫐的关系了;
而之后再遇到玉真公主,说不定他对玉真公主的态度就会变得很普通,虽说不敌对,不冷漠,可却也难以生出感情。
然而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既已定了,那便定了。
白山感知着自己心念的变化,继而放下名录,抬手之间,掌心生出一枚虚幻的瞳孔。
他看向窗外,掌心五指舒展,轻轻一吹,瞳孔穿窗,出屋,入雪,升空,又随他心意往远飘去,很快落在了藏娇阁中。
虚幻的瞳孔从一个开着的窗户钻入阁里,又缓缓巡游,很快就见到了正坐在铜镜前、精心打扮、面露思索之色的小皇后,然后又见到了盘膝坐在床榻上,如静坐处子伺机而动的六公主。
白山静静观察着两女。
小皇后二更天便上床睡了,显然心理素质强大,且气度从容,胸怀沟壑,即便身为阶下囚,却依然能够该吃吃该睡睡,并且腹中似乎还藏着良谋。
六公主却一直盘膝坐到三更,这才躺下,便是躺下了,瞳孔里依然带着几分冷意和漠然。
两女性格,一如冰一如火,倒是和唐守唐恨有几分类似。
...
...
之后大半年时间里。
捷报不断。
自东方裳,唐守镇守皇城,击退了八路勤王军后,诸侯们就认识到了东方裳的恐怖。
随后,大唐王朝各处开花,原本皇朝各地诸侯更是秉持着“打不过就先投降”的原则,纷纷宣布加入大唐,不过这自然是唐守的策略,为的就是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内乱,从而便宜了大炎皇朝。
若从高处俯瞰这片地域的版图,就能看到插着大唐旗帜的疆域越来越多。
大容...基本是名存实亡了,除了少数极忠的诸侯外,再无版图。
另一边,这大半年里,白花以每月一个果子的速度在产出着小红果,同时因为大量生命力量的攫取,植物们的变异度越来越高,力量也越来越强。
白山将一切看在眼里,然而他却没太多开心...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挑战可能才刚刚开始。
随着这些植物的变强,它们将会开始落入有心之人的眼中,之后则注定会带来更大的风暴。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除此之外,白山也没闲着。
他虽然没用唐安的身份去见六公主和小皇后,却是暗中传音,将外面的事一一告知两者。
小皇后以为这传音者是大容皇族的前辈,于是在外哭的稀里哗啦,一关窗子却又是关我屁事的模样。
六公主却是仇恨与日俱增,若不是那【无念诀】,她早就毒发身亡了。
见识到两女的特殊后,白山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化作一名老者却见了她们,同时将她们体内的毒素直接解除了,然后将两女救出,带到了无尽山中,又以丹药为两女增强体质,使得不至于病于苦寒。
随着时间的过去...双方的感情也慢慢培养了出来。
两女对白山越来越信任,而原本势如水火的小皇后和六公主也再无矛盾,毕竟同舟共济,皇宫里的前尘种种又如何值得再提?
...
...
这一日,北地再入深冬。
无尽山深处传来莫名的轰隆声,好似有某种巨门在打开。
万兽仰头长啸,变异植物们如感到了威胁,纷纷绷紧茎叶,翘首望北。
白山祭出天眼,俯瞰着大地...
却见到远处地面上,一条条巨大的黑色狭长裂缝正在撑开,开门声便是从中传来。
“深渊?”
白山对这场景再熟悉不过了。
虽说早知这个世界危险,且并不太平,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遭遇深渊。
在黄泉沟壑旁时,他曾期待着去到深渊的更深处,可现在他却不想这么早地遇到深渊。
不过,直接撤离,却也不至于。
“还是先看看它们要做什么,再做决定吧。”白山登高而望,俯瞰脚下,看着正在冻溪边捶打衣裳的小皇后,以及那位在闭目参剑的六公主,他忽地取出一枚果子丢了下去。
这枚果子并不是最初“霜叶纹”的那枚,而是“火焰纹”的,为了造出这枚果子,白山特地让零号将这果子带到了地火附近,在吸收了诸多地火后,才重返地面。
显然...这般的力量,白山就算是动用植物精华去修复身体,也无法嵌入到凡人的体内。
他想给六公主试试。
如果成功了,那六公主就能以这力量去与东方裳争雄。
在争斗之中,“天地融于人”的力量将得到最大程度的开发。
雍棣抓着那果子,清冷的脸儿显出几分诧异。
而白山的声音已从高处落下:“吃了它。”
“前辈,这是什么?”
“是力量。”白山并没有忌讳,而是道,“东方裳的力量也是我给他的,现在...我也想给你力量。”
闻言,雍棣和周塘雪娇躯都颤了颤。
白山问:“恨我吗?”
雍棣轻叹一声,继而摇摇头,道:“前辈给了他力量,而他做出了选择,选择而带来的仇恨在他之处便有了了断...与前辈无关。
只是,我...我......”
白山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
雍棣无言,显是承认了。
白山道:“这世间总有数不清的秘密,便如浩瀚的星空,与无穷的生命,越是探索,就越觉得自己渺小。
我的目的,和这片大陆上的恩怨情仇没有任何关系。
你如果想了解,那就变得强大,超越任何人,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自己找到答案。”
雍棣沉默良久,道:“我明白了,前辈。”
随后,她又道:“我不会动唐家,就算有朝一日...我摧毁了整个大唐。我也会保住唐家人,让他们世世富贵。”
说罢,她抓起那火焰纹理的果子塞入了口中。
白山观察着她的变化。
蛮横的地火于人体内爆发,横冲直撞,想要和人融为一体,但血肉之躯又怎耐高温?
雍棣痛苦地全身绷紧,脖颈高昂,衣袄也被毛孔里溢出的火给烧成灰烬,只显出雪白而年轻的胴体。
然而,另一边,果子里的生命能量却在飞快地修复着这些毁灭,使得原本不可能的融合变得可能。
这是反反复复,远超地狱折磨的痛苦。
雍棣终于忍不住发出惨叫。
她全然顾不得自己赤着娇躯,只是跪在暴雪之中。
而暴雪则如寒冰如热汤,哧哧地消亡,融化,往外扩散,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区域。
小皇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时都忘了言语,也忘了继续敲打洗衣的棒槌。
而白山也大概确认了一点:这种果实,普通人无法食用...需得本身力量强大,意志坚定之人,才可以。
良久...
再良久...
白山感到雍棣的身体恢复了平衡。
她缓缓地、茫然地站起了身子,但很快...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是谁,双目变得锐利起来。
一袭斗篷从半空飘来,悠然地落在了雍棣的身上,裹住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去吧...”白山道,“我期待着你,变强。”
雍棣双膝跪下,对着白山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继而起身。
白山看着她道:“今后无论何时何地,绝不可提起我......否则,你便在天涯海角,我也必杀你。
另外,你将塘雪也带走吧。
你乃一介武夫,就如那东方裳一般。
而周塘雪却可成你的唐守......”
“是,前辈。”雍棣恭敬地应了声。
周塘雪急忙丢下棒槌,远远儿跑来,跪倒在地,哭哭啼啼道:“塘雪不想走,塘雪舍不得前辈呀...
塘雪手无缚鸡之力,这次远行,怕不是才到半路就死了。塘雪不怕死,只怕今后再也见不到前辈了。”
白山想了想丢下了两瓶子丹药,道:“一瓶增气,一瓶洗髓,足够你从普通的内家高手变成顶级高手了。”
周塘雪接过丹药,起身又恭敬拜了拜,然后随雍棣跑了。
...
...
黑暗世界...
极深极深的内里,有一处巨大的断层。
红衣裳的女子翘着雪白的长腿,脚尖儿勾着绣花鞋一晃一晃着,她一会儿看看身后,一会儿悄悄地翻动面前的书。
然而...她似乎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而露出失望之色。
忽地,一股强烈的灵魂撕裂感传来。
她快速且熟练地放回那书,起身,转身,再不回头看一眼,嘴里哼着戏剧腔的曲儿:
“塌上的春宵莫辜负哟,郎君再卖点力~
暖烘烘的阳气哟,妹儿心里可真欢喜~”
“嘻嘻,没想到一转眼儿,姑爷变成了劫主,嘻嘻嘻...那若是再在床上相见,会不会更带劲呢?”
“也不知姑爷现在在哪儿了,小姐也真是的...若是把姑爷收来,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