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这姑娘太好了,人生的漂亮,心地善良,还热情,还对他这样的小巡捕也客气无比。
他觉得自己不说点儿什么就太不好了。
丁飞见周围没有孩子在,便压低声音道:“白姑娘,我听说你义兄可能要升了。”
白妙婵诧异道:“这么快呀?”
丁飞道:“他上面是有人的。”
咻...
再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丁飞继续道,“姑娘其实不妨考虑一下,这去了庆元,也没什么不好的。
赵大人在外忙,姑娘在家陪着他母亲,替行孝道。
水涨船高,赵大人往上走,姑娘也自然会跟着享福,没什么不好的。
我知道姑娘是担心你弟弟,可你那弟弟已经做了宋家姑爷。
我说句不好听的,那宋家小姐保不准还嫌你这个姑子碍眼呢。
话再说回来,姑娘也需嫁人,和你弟弟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此时恰有这机会,不早做打算,何时再做?”
白妙婵笑着听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岔开话题,和这巡捕又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丁飞也把他知道的事,最新发生的事都当做谈资,拿出来和这白姑娘聊。
不知不觉,竟就过了半个时辰。
临走时,白妙婵又悄悄塞了个银豆子给丁飞。
丁飞开始拒绝,但遭不住热情,再加上巡捕俸禄也不算多,这银豆子算是意外之财了,便又道谢着接下了,继而道别,策马离去。
白妙婵静静站在篱笆前,一双雪白的长袖微微垂着,双眸出神地看着篱笆,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忽地轻声叹了口气,继而转身往屋里走了回去。
...
...
入夜。
西风萧瑟,越发寒冷。
夜空暗而无光,忽地漫天漫地的“沙沙”声传了过来。
下雨了。
雨打屋檐,溅起一粒粒水珠,从悬着的红灯笼处掠过,落到灯光照耀的地面上,逐渐积水成潭,坑坑洼洼,显着白色涟漪。
外面是冷的,但屋檐下却是暖的。
腾腾的热气正从炭炉上冒出。
姐弟俩眼巴巴地看着自制的钢丝炭架上,那一串串美食。
白妙婵拱了下身侧少年,缅怀道:“好久没这么吃了。”
白山道:“上次吃,还是上次的时候,还真是怀念啊。”
白妙婵愣了下,旋即娇笑了起来:“哎哟,哎哟,你是要笑死你姐吗?”
白山回忆道:“第一次吃还是在乞丐窝的时候,那时候有很多杂七杂八的菜,大家都不想吃混煮,说味道怪,难吃,然后我就说不如用竹条窜起来,烤着吃。”
白妙婵道:“是啊,大家吃的都很香...后来我们两个人过了,只弄过几回,主要是菜太少,烤着吃的话太浪费了。”
白山道:“现在,我们可以放开肚子吃了。”
他边说着,边翻转着自制铁丝上的烧烤。
宋家的炭也是高级货,不是那种一烧就昂黑烟的炭,而是烟味很少的那一类,虽说比起传说中还能散发松枝香气的兽金炭差了点,但却也是贵族家才用得起的银屑炭一类了。
炭里加银粉,这哪个寻常家庭用得起?
白妙婵出神地看着身侧少年在翻转烧烤,忽道:“白山...”
“嗯?”
“你...你见过宋家小姐吗?我是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script type="765c0405a69d5ef86456d440-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