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却意志坚决,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只是盯住萧卓岩问:“你给不给他报仇?”
萧卓岩微晒“你为什么不帮他报?”
“我没有你那么雄厚的实力,我斗不过那个人。”老妇|人目光闪亮“萧卓岩,只有你,只有你能!”
“妈!”萧苼又在那边笑“你不要再乱了!”
萧卓岩却顺着老妇|人的话往下:“你想让我找谁报仇?”
老妇|人咕噜了半天,出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字,萧苼自然是急得跳脚,许晚晴在一边也不由低叹,在这件事上,老妇|人的脑袋确实是有些不灵光。
萧卓岩嘴角微扯,又问:“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老妇|人摇头,但很快又口齿清晰的:“但是,有名字,只要想找,总能找得到,我记得他的样子,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男人,该死的男人!”老妇|人着着,像是突然又沉入了某种久远又让她刻骨铭心的回忆当中,脸上的神情又开始有些颠狂,许晚晴看到萧卓岩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萧苼给老妇|人倒了一杯水,她喝了后就很快睡着了,想来水里加了安眠药,萧苼苦笑:“没办法,每次只要到这些事,她就会非常激动,情绪波动得非常厉害。”
萧卓岩默不作声,目光却一直在屋子里四处巡视着,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有自己爸爸的影子,不光是照片,连一些衣物都照常在衣架上挂着,另外还有一个大茶杯,蓄满了水,有茶叶在里面泡得挤挤挨挨,儿时的记忆里,自己爸爸就是这样的,喜欢泡一大杯浓茶放在案头,做事累了喝一口,那几乎已经成为他记忆中父亲的标志了。
只是,这个标志现看来只是让人备觉辛酸,他已经去逝了五六年,可是,在这个小小的家里,他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远离过一样。
或许对于爱情这两个字来讲,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之。
萧苼顺便也给他和许晚晴倒了茶,沉默的坐了一会儿,萧苼:“我陪你们去墓地吧。”
他的话是对着许晚晴的,眼睛却瞧着萧卓岩,萧卓岩眉毛微挑,了声“多谢。”
在郊外的墓地里,萧卓岩看到了自己爸爸的坟墓。
有再多少怨恨,一个人都死了就算心底再怨再恨,都在那一瞬间消散。
萧苼倒是很平静,只是专注的燃着纸钱,许晚晴一直沉默的陪着萧卓岩,偶尔抬头看看天,已近中秋,天空碧蓝清澈,倒如海水一般的颜色,她蹲得久了,觉得有些累,站起来直直腰,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不是祭祀的节日,所以公墓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可是,刚刚直腰的瞬间,许晚晴却似乎觉得眼前一闪,好像不远处有个人影迅速的从哪座灌木丛里缩了下去。
她疑惑地揉了揉眼,又看了看,四周仍是一片静寂,唯闻飒飒风声,哪里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