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咏兰嘴里胡乱的骂着,推搡的力度越来越大,手上也越发的用力,尖细的手指几乎是深深的陷入许晚晴的手臂。
许晚晴忍无可忍,稍一用力,就将她甩得一个踉跄。
“够了!”她厌恶的“难道不是你自己要请我来婚礼布置的吗?”
关咏兰气急败坏,一跺脚,一扭屁股,走到萧卓岩面前,又哭又闹“阿岩,你就由得她这么欺负我吗?”
萧卓岩抬起头,疲倦的看了许晚晴一眼,他的手臂仍然紧紧的将萧妈妈圈在怀中,皱着眉对关咏兰:“不要再闹了。”
“怎么是我在闹?明明是她来寻事的好不好?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还要在我们面前出现?”关咏兰不依不饶,尖声尖气的声音,让萧妈妈又是一阵莫名的惊悸。
“闭嘴!”萧卓岩的声音无力而沙哑“滚出去,别吵到妈妈。”
“你的意思是,是我吵到你们了吗?”关咏兰的声音反而变得更大“我怎么不给你们安静了,你把她赶出去,我立马闭口不,你赶呀!”
萧卓岩的脸上满是隐忍和无奈。
关咏兰却步步紧逼“你不赶是不是?你舍不得是不是?你到底赶不赶?你妈妈现在可受不了刺激。”
她的语气居然强硬无比,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让许晚晴不由惊愕至极。
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在关咏兰这样强硬的口气下,萧卓岩居然仅是皱眉,并没有生气,反而变得更加隐忍和软弱,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仰起头,沙哑的声音近乎支离破碎“晴晴,你先回去吧。”
许晚晴闭上眼。
被人出言驱逐,不是第一次,可是,唯有这一次,却是感触良多。
这样骄傲这样不可一视的萧卓岩,在关咏兰的疾言厉色下,居然甘心臣服。曾经,她是不相信他爱关咏兰,这一刻,她已经找不到任何解释。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不是一般的伟大,连一个男人的自尊也可以摒弃。
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尊严都已经不要了,她若是再留下去,只怕更要尊严扫地。
低叹一声,转身走开。
回到花店,还是气血翻涌,懊恼到不行。
萧家的事,什么时候又轮到她去插手?她还真是自取其辱!
可是,萧妈妈那孱弱惊恐的模样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阵难言的凄凉。
甩甩头,将那些乱乱的事情甩开去,着手处理店里的事务。
看了一下网上的订单,又向花圃订了明天要用的花,动手和小梦一起将花店重新整理了一下,打扫散乱的花枝,刚才忙得人仰马翻,许多东西都放乱了位置,将它们一一归位,这么忙活大半天,再一抬头,已是黄昏时分。
小梦下班回家,她也关上店门,驱车回了公寓。
随意的吃了些东西,又看了会电视,那颗心,很奇怪的,总是兜兜转转的悬在萧妈妈身上,无法解脱。
烦闷得要死,便想出去走走,刚要按电梯,电梯里却走出两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