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草原幕落

    龙城协定差不多一月才算签定下来。

    在夏方面向京城报告的这段时间，无风每天例行公事般去和谈地方坐坐，看信息回来了没有，与众人说笑一番，便在龙城四处游逛，有时去祭坛看当归给来人治病，给新徒讲辛夷是玉兰干燥花蕾，可祛风散寒、通塞利窍、温通脉络，想起《楚辞·九歌·湘夫人》: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有时去赤兔墓地高坡枯坐半日，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晒着太阳打瞌睡。有时给众王子上一课、讲讲书，《射雕英雄传》讲完觉的应该讲点实用的，就讲了《三国演义》，讲为什么说是“生子当如孙仲谋”，为什么“宁让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曹操被称为奸雄。讲《三国》时，便让一团所有干部都来听。索性让拓跋明玉从匈奴中请了先生、办了学堂，让匈奴男孩女孩都来上学，免费提供住宿，也算解决了战后重建孩子的问题。有时也被拓跋明玉拉去支差，慰问受伤将士、给阵亡士兵发抚恤金，商议战后重建，动员匈奴各部“借钱”“借粮”帮助可汗顺利过冬。无风便建议修建龙城城墙，在原来基础上再往大扩，照肤施城的样式来建，考虑饮水、排污、商贸、居住、办公分区规划，考虑以后城市容纳至少30万人，让城真正成为城。工期至少到第二年春耕，把全城能动员的人全动员起来，男人干活、女人做饭，均记一定工分，随后发一定工钱，不至于让匈奴战后饿死或流离失所。

    阿塔娜寸步不离地跟着，拓跋明玉想要亲近无风却不能，直恨的牙痒痒。只能找各种借口支开阿塔娜，就地草草了事，每回总不能酣畅淋漓，几次后像被挠到痒处却突然停手般欲罢不能，越这样越想再继续挠。阿塔娜有所觉察，后来根本支不开，整天形影不离、日夜相随。

    除了阿塔娜，跟着无风的就是徐向前和离石了，可最近离石有好几次不在，徐向前笑着说又去照顾女巫了。无风讲《三国》那次，开始不见人影，后来警卫团给其报告无风讲的特别精彩，离石这才来，不但自己来了，还抱来女巫乌云坐在前排听。

    无风打趣道：“你这么大的团长，是不是没仗打闲的没事，搞起服务来了。你瞎好也是我的团长了，搞服务让徐向前这些小鬼去就可以了呀。”

    离石说：“你哪能离开徐向前了。再说没有乌云赶来的牦牛，哪能打了胜仗。”

    无风哭笑不得说：“你说的对，要好好对待乌云了。”倒把乌云羞了个大红脸，无风发现乌云后来一下就脸红了，以前老板个脸。无风又说：“反正也没事，你俩把龙城军民律法规定定出来，好让世人遵守，让龙城井然有序，匈奴安居乐业。”

    还未正式签定龙城协定，花几朵、拓跋明珠便告辞离去，同走的还有幽州都尉与特使。原来东夷趁着夏与匈奴作战首尾不能相顾趁机作乱，幽州特使特地要了花几朵前去支援。无风在龙城数十里外，摆了饯行酒，拓跋明玉、拓跋明月一众人等送别。花几朵说这次给自己的将士升了一级，拿下东夷再给升一级就对得起将士们了，自己也好回归本真。无风让花几朵注意安全，东夷比匈奴狡猾。

    龙城协定签署后，各方一哄而散，独独留下无风一团。

    无风也想回去，龙城已入冬，寒冷异常，再不走大雪将至，更不好走了。但最关键的是，无风想回去，回到森林公园的窖洞里过年，哪怕是一个人，至少会感觉上距离不远。可拓跋明月万般恳求，战后龙城只余孤儿寡母维持，好歹待上一段时间帮忙理顺了再回去。就这样无风留了下来。阿塔娜任颇超如何说也是不走，女巫乌云脚受伤也留了下来。

    无风让拓跋明玉派人随拓跋明月贸易，带些匈奴富裕的马羊毛皮等，换回些粮食等急需物资。拓跋明月也说会送来些粮食物资。

    王西鱼走时独自前来道别，特意安顿无风京城复杂、事态不明，各种势力盘根错结，尽量不要参和其中，如去京城一定千万小心。又感慨道：“半年来世事变幻，竟想不到西北竟能平定如此，我也算对得起朝廷，对的起肤施百姓了。”

    后，王西鱼升任并州太守、校尉，长孙长平升任北州都尉，花木兰升任都尉。

    注：三国时期，军职由大到小为：将军＞中郎将＞校尉＞都尉。东汉未年的军制，全国军队的最高统帅是大将军（如何进），大将军之下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相当于都督。再下面是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将军（东、南、西、北），是中央派出都督各州军事的最高军事将领。最下级的将军为杂号将军。

    东汉以后，统兵将领多用中郎将来统名，其上再加称号，如匈奴中郎将、北中郎将等。三国时期，曹丕为五官中郎将，地位相当于丞相的副职。后来地位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