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疯子一样叫着,手拍得发红,她换一只手继续:“楚澈,你出来啊,你听我把话说清楚,在法国的时候,你说过,你说我们要互相信任。你说我就算是要判你死刑,也要给你一个解决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楚澈。你出来啊。”
苏染叫得嗓子发哑。可是还在继续,她并不知道是,楚澈在楼上,根本没听到。
楚澈回到家,进了房间。看着地上那一室的狼藉,原来郁闷的心情更为烦燥。他的大脑有些发疼。他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在路边淋雨的身影,看起来好像是苏染。
柯以勋不是说她在医院吗?怎么出来了?她不是生病了?那她在路边做什么?
那么大的雨,她是要去找柯以勋吗?柯以勋在搞什么?不是说喜欢她吗?为什么不陪着她回家,为什么说她生病不守着她,还任她在外面淋雨?--花
该死的柯以勋。该死的苏染。
地上散落着的布料是那天撕下来的苏染的衣服,楚澈看到就觉得烦,他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转身进了浴室,直接往水龙头下一站。
楚澈打开水龙头冲着冷水,他心里恨得不行。恨自己竟然还会苏染影响,心还会因为苏染而发闷,发疼。甚至是抽痛。
够了,真是够了。将水调到最大。冰冷的水,非但不能让他更冷静,反而让他更气。
忘记她,忘记她。他一定会忘记她的。苏染,你休想再来影响我。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们。
冷水淋得楚澈终于清醒些了,他扯过浴巾随意往腰间一围,再出去看到那些狼籍。楚澈没有一点耐心的找来一个袋子,将那些碎布,被子全部往里面一扔。
床单不见了,床单底下的床垫上,隐隐透着几丝血渍。楚澈收拾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那个是,血?
那点点暗红,唤醒了楚澈曾经的记忆。那一天,他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的折磨着身下的苏染。
她——
“她住院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柯以勋的话闪入脑中。他的心突然颤抖了起来。
伸出手握成拳,他坐在那里不动。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默然。
可是很快,他将那些痕迹全部都掩掉了。所有那天残留下来的一切,包括苏染的一切,楚澈全部收拾掉了。
他让自己不要去想,更不要心软,那种女人,不值得。
看着那一大袋垃圾。他觉得这些东西放在他的房子里就是一个讽刺。
拎着袋子下楼,却听到了拍门的声音。跟那个声音和在一起的,还有苏染带着绝望的叫声。
“楚澈,我求你好不好?你打开门让我进去。”
苏染已经叫到没力,拍得手心发红了,可是她还在坚持,头好晕,身体好软,刚刚出院的身体,没有好好休息怎么经得起她这样的折腾?00000
如果不是拼着最后一丝耐力,她可能已经倒下去了。
可是她不死心。她叫了多久的门,她不知道。依然坚持不不停的继续着。
“楚澈。楚澈——”到了最后,叫声已经变成了呜咽。手好痛,头也开始晕晕的。
苏染的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楚澈,你真的就机会都不给我了吗?你不听我解释吗?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她看到了楚澈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他冷着一张脸,像是初识的时候那样,站在那里,双手环抱在胸前,眸光森冷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是那样冷,可是苏染却松了口气,他终于开门了。伸出手抱住了他,感觉到了他瞬间变得僵硬紧绷的身体。她的心很苦。
“楚澈,你终于决定听我解释了吗?楚澈——”
楚澈的反应是冷冷的拉开了她。神情疏离而冰冷:“离开这里。”
他不想看到她,尤其是在刚刚收拾掉她曾经的痕迹的时候。他需要她完全的远离自己。从他的生命里彻底离开。
“楚澈?”苏染愣了一下,看着楚澈冷酷的脸,她的身上全湿了,湿渌渌的头发垂在额前,还滴着水,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只鬼一样。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憔悴。
而她呆呆的看着楚澈,不知道要怎么反应,那茫然的样子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猫:“楚澈”
伸出手,她怯怯的想要拉过他的手,楚澈退后一步,伸出手放在门把手就就要关上门,苏染急了,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用力的抱住了楚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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