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悬空寺,天雄四人骑马上路,往北向云州(后来叫大同)云冈奔去。虽然已是炎炎夏日,塞北的天气还是非常凉爽,一路之上,和风习习,十分惬意。马匹奔驰了一个多时辰,便放慢速度,信马由缰地走着,想起昨天游览悬空寺的情景,大家不免又热烈地谈论起来。蕊莲说:爬了个悬空寺,我是胆战心惊,毫无诗兴。现在,我倒想起几句打油诗来:
悬空寺,寺悬空,
庙宇建在云雾中。
战战兢兢爬上去,
心儿是否在胸中?
天杰笑嘻嘻的:二妹,让我摸一摸,你的心儿是不是还在你胸中。
蕊莲伸手打了一把天杰伸出的手掌:二哥,叫你耍贱。昨天爬上十几丈的高空,你也和我一样战战兢兢,没有一点男子汉的英雄气概了。
天杰自我解嘲的:是啊,我也是一个凡夫肉胎,哪里是什么盖世英雄,当时紧张得连诗歌都写不出来了。
蕊莲嗤嗤笑着:在地面上你就写不出好诗歌,爬到高空吓得更写不出来了。现在,你倒来一首哇。
天杰说:好,我也来一首:
悬空寺,寺悬空,
三根马尾吊空中。
高空栈道走一步,
阿弥陀佛念几声。
蕊莲赞道:好,这正是你高空心理的真实写照。
芳莲轻轻一笑:你们两个尽情地显示才华,逼得我俩不作诗也不行了。
蕊莲笑嘻嘻地:姐姐,你偏心,你说我俩时说的是"你们两个",你说你们两个时说的是"我俩",亲密程度大不相同啊!
芳莲嘿嘿一笑:妹妹,你把你说的话检查一下,"我俩"和"你们两个"分得更清楚了。人啊,总是这样偏心利己。
蕊莲说:谁叫姐姐先偏心利己呢?好了,我们顶账。现在我立即改正,我俩已经做过诗歌,该你俩作诗啦。
芳莲道:好,我也来一首:
悬空寺悬空,
悬在半空中。
空中供佛像,
佛在我心中。
蕊莲连连称赞:好,重点突出,不落俗套,运用五言,更加精练。姐姐,大哥也没有给你指导,想不到你能做出这么一首好诗。
天雄笑了笑:大妹作的是不错,特别是"佛在我心中"这句更是画龙点睛,亮出主题,震撼人心。好词好句都让你们写完了,我只好胡诌几句,滥竽充数了:
悬空寺悬空,
供佛在空中。
佛心有我在,
我心有佛心。
芳莲撒娇的:大哥耍赖,投机取巧,把我的诗改头换面,加工制作一番,变成你的作品了。
蕊莲说:天下文章一大套,看你套得妙不妙。大哥的诗虽然套了你的诗,但是总体看来,比你的诗巧妙一点。
天杰说:大哥把大姐二、三两句的意思合并成第二句,这便增加了第三句的内容,因此大哥的诗比大姐的诗意境显得更宽广一点,深厚一点。
芳莲说:你们兄弟俩一个写诗,一个评论,我算服你们了,嘿嘿说说笑笑,来到桑干河边,那几匹马伸着脖子就要去河里喝水,天雄吆喝一声:赶快把马拉过来,跑热的马是不能立即喝凉水的。
他们在河南岸找到一个驿站,于是吃饭、休息、喂马饭后,他们骑马来到桑干河边,宽阔的河面浩浩渺渺,清清的河水从西南向东北滚滚流去。从恒山到云冈,必须渡过桑干河去,可是渡口上却空荡荡的,没有一只渡船。他们焦急地等待着,渡口上的人也越聚越多。这时,从对岸划过来两只渡船,里面的人挤得满满的。等船靠了岸,人下完了,这边的人便急急地挤上了船,他们牵着马分别上了两只渡船。驿站的马是见过世面的,静静地站在船里不乱动弹。好像事先约定好的,两个船夫同时举起长橹,同时使劲地顶一下堤岸,两只船便同时向河里划去。
渡船平稳地前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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