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从美云口中辗转得知于婷生气的原因。那一天于婷在图书馆念书,去洗手间时听到几个女孩子在聊八卦,本也没注意,忽然听到她们说起我的名字,这才吸引于婷留神去听,只听她们说我招蜂引蝶,水性杨花之类的,惹得钟隽和辛克勤翻脸还不够,又和别人勾勾搭搭。当然,美云转述给我听时,已经尽量过滤掉一些难听的字眼,但我仍可以想像原文有多不堪入耳,不然于婷也不会冲出去和她们大吵一架,回来时余怒未消,才会对我发一顿脾气。
听到这些,我的心情当然沉到了谷底,这才了解那一晚于婷话中的意思。
毕业考就在纷纷扰扰中落幕,以往每回大考结束,我们总会大吃大喝疯狂玩乐一番,好好犒赏自己抱佛脚的辛苦,但这一次考完,欢乐的气氛被浓浓的离别愁绪冲淡,再想到我难解的三角习题,以及“无亮”的前途,我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劲去疯狂了。
在等待毕业典礼来临前的日子,我们除了打包行李,就是约着三五好友到处在校园中拍照留影,好像唯有如此,才不会遗忘这四年的黄金岁月。
时间留不住,至少可以留下记忆。
“喂芷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老胡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坐在校园的一角闲聊,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集中精神,听到他叫我,连忙收住天马行空的思绪,问他:“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他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今天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我是”找工作啊!还能怎么办呢?“我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然后呢?”
“然后?就去工作啊!”他一副快昏倒的表情,无力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很不解地看着他说:“不然你期望我给你什么答案?”
“我不是问你三、五个月后的未来,是问你对三、五年后的未来,甚至更长的未来有什么规划。”他耐着性子向我解释。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些,我一向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态度过日子,不要说对三、五个月后的未来有什么规划,我连明天要做什么都还没打算呢!
我茫然地看着他,反问他说:“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先工作存钱,然后继续念书。”
以老胡的家境来说,想要继续念书事先得工作存钱没错,可是既然找得到工作,存得到钱,为什么还要继续念书呢?我把我的疑惑问出口,换来他一个白眼。
“所谓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晓得不晓得?”
“俗话说爬得愈高,跌得愈重,死得更快,你知道不知道?”我不甘示弱回敬他一句。
他有些哭笑不得,没再说什么,我很惊讶他竟然如此轻易地偃旗息鼓,没继续和我瞎掰下去,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问我对未来的规划?”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很认真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在一起的感觉也很好,可是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看他一副正经八百地模仿电视广告,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我咬着下唇忍住笑意,配合着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如我所意料,他没有拿出戒指,可是却给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回答:“不要再等钟隽了,嫁给我吧!”
我的笑容僵在空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问着:“什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三个人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每次只要一想到,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你放进我未来的规划中,我就觉得很痛苦。”他紧握我的双臂,用着近乎哀求的眼神和语气说:“不要再等钟隽了好吗?”
我挥开他的手,心慌意乱地应着:“你这样说太突然了吧!”
“或许吧!可是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患得患失的煎熬。”
我低着头,害怕看见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哀伤,这样的哀伤太沉重,我无法负荷。沉默许久,我终于开了口:“可是我还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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