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言硕农扶着沈吉莉走进大厦。
她浑身酒味,醉得一塌胡涂,他反而清醒得很。
大厦守卫见是言大总裁仔细叮咛得好好关照的沈吉莉,三人连忙跑上前,从言硕农手中接过她。
“臭小子!你想灌醉我呀?没那么容易!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再来,干!”她没头没脑的大叫,一双手在空气中乱挥着。
三名守卫全皱紧眉头,充满敌意的瞪着言硕农。
言硕农耸耸肩。“我对自己堂弟的女人,不可能有兴趣的,你们谁快去通知言立刚,叫他下来带她上去吧。”他走过去,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悠闲的点燃一根烟。
接到守卫的电话,匆匆下楼来的言立刚,只见醉倒在沙发上的沈吉莉及对他微笑的言硕农。
“嗨!”言硕农举起手打了个招呼。这小子,愈长愈俊俏了。
言立刚没理他,绷着脸走向沈吉莉,不甚温柔的扶起她。
沈吉莉睁开迷蒙的眼睛,见是他,大笑着搂住他。
“我的天呀!是帅到不行的小罢耶!”她嘟起嘴重重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臭小子长那么帅难怪那女人老爱跟你接吻喽”她兀自咯咯笑了起来。
言立刚眉间打了十几个皱褶,不悦的看着言硕农。“你到底让她喝了多少?”
言硕农吐出口烟雾。“我们叫了一瓶红酒,我没喝,所以大概就是一瓶红酒吧。”那瓶红酒所费不赀,见她像灌水一样的喝,他的心也很痛呀。
“你居然让她喝了一整瓶红酒?!”
言硕农瞄了他紧握的拳头一眼。
“她说我必须开车送她回家,所以坚持不让我喝,我也没办法。”只能怪她酒量差了点,跟他没关系呀。
“喂,迈可我不想喝了,送我回家,不然被臭小子闻到我的酒味的话,他会不高兴的”沈吉莉闭着眼睛呓语道。
言立刚看着她,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苞今天才认识的男人一出去便是一整晚,还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呀?想到今晚跟老爸的对话他是认真的,但这样的她,叫他怎么放得了手?
“原来你们两个现在是同居的关系呀,真想不到你会照顾她到这种地步,女朋友不会吃醋吗?”言硕农好奇的问。
“这不关你的事。”
“关!当然关我的事,你爸爸带她来让我认识,不就是打算介绍她当我的女朋友吗?冲着这一点,我自然得问个清楚了。”他一派理所当然。
言立刚没理他,弯身抱起沈吉莉。
“我问你,你喜欢她吗?”言硕农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
言立刚转身朝电梯走去。
“喂!她醒来后记得帮我告诉她,我的提议随时有效!”他在他身后大喊。
看他毫不迟疑的走进电梯里,言硕农也只能自叹无趣了。
惨了,时差作祟,他一点睡意也没有,原本以为有吉莉作伴的,没想到她醉成那样,现在可好,怎么打发这漫漫长夜呢?
站起身,他孤孤单单的走出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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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立刚没有将沈吉莉放到她平日睡觉的沙发上,反而直接抱进了他的卧房。
他一将她放到床上,她突然瞪大眼睛坐起身来,紧接着便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里,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言立刚倚在门边看着她吐,直到她虚脱的靠坐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咽的哭声。
叹了口气,他走过去,忍受着空气里的酸腐味,冲掉马桶里的秽物后,又拧了湿毛巾帮她擦脸,用杯子盛水让她漱口,而要抱起她时,却被她无力的手给扫开。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难过的曲起膝盖,将头埋在头手之间。
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后,她整个人清醒不少,却也难过的宁愿不清醒,整颗心揪得发痛,痛得她冒泪。
为什么会这么痛?她也不知道,可恶的酒精将她的愁绪全给放大了!
言立刚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退了出去,关上门后,整个人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约莫十分钟后,浴室里传出打开水龙头的水流声及泼水声。
知道她正在刷牙洗脸,言立刚放心了些,走到床沿边坐下,想起言硕农说的话,他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
他的提议随时有效?什么提议?他到底对吉莉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惹得她掉泪?
当他陷入这些无解的问题里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他心一惊,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跔过去拉开门。
只见沈吉莉躺在浴室里,睁着眼睛,额头上冒起一块红肿。
“刚才没站稳,撞到墙壁了。”她对他说,眼前几颗金星在飘。
言立刚蹲下身去将她抱起。“不会喝酒还学人家喝什么酒?”他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谁说我不会喝酒,在纽约我就天天喝。”趁他又走回洗手间时,她逞强的小声说道。
言立刚走回来,将湿毛巾折好放在她的额头上。
“今晚我不用睡沙发呀?”额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脑里的抽痛感稍微纡缓了些。
“我从来就没说要让你睡沙发,是你自己坚持要睡沙发的。”他提醒道。
“头好痛。”她闭起眼睛,躲避他的唠叨。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又偷偷的睁开眼睛。他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严肃得紧。
“怎么了?”她问。
言立刚回过神来,笑了笑。
“没什么,你快点睡吧,免得早上醒来头痛。”绕过床,他拿起枕头。
“你干么?”她瞧着他怀里的枕头,他不一起睡吗?
“出去睡沙发呀。”他的语气仿佛她问得很多余。
“为什么?这里睡得下两个人呀!”她说。“你该不会是害羞吧?不需要啦,我们小时候不也常常睡在同一张床上吗?”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见外了?沈吉莉在心里暗笑。
言立刚的俊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反而显得更严肃了。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两个都长大了,应该要男女有别。”他呼出口气。“而且你是女孩子,还没嫁就跟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话的。你睡吧,有事叫我就好。”抱着枕头,他往房门口走去。
“是因为张千梅吗?”沈吉莉的脸沉了下来。“因为顾虑到她,所以你才那么说的?”他为什么总要让她想起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言立刚一手握住门把,并没有回过身来。
“原因只有我刚才说的那些,跟她没有关系,晚安。”他开门离开。
“说谎。”她喃喃的说,不知道哪一个让她比较难过,是疏离还是他对张千梅的维护?
躺在床上,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冒了出来,言硕农的声音又在抽痛的脑子里响起
“男女之间是不可能会有纯友谊的,除非彼此都是gay。”他说。
当时她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谁说没有?我跟言立刚就是。”
“你们两个不是。”他毫不迟疑的否定她的话。
“为什么?”他又没见过她跟言立刚在一起,凭什么这样说?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是你们让友谊变质的,问我干么?”他一副莫名其妙,拿起红酒要喝。
沈吉莉生气的一把抢过。“开车的人喝什么酒?出事怎么办?我还没嫁耶!”她将抢来的红酒一饮而尽。“还有,我告诉你,我跟言立刚之间的感情好得很,他也已经有了个要好的女朋友了,我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嫉妒!反正这是很正常的事,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嫉妒。”
“喔。”不能喝酒,那他抽烟总行了吧旦言硕农点了根烟。
在他点烟的同时,沈吉莉又喝掉一杯红酒。“我说的是真的!你可别不信,我相信言立刚对我也是一样的,他知道言爸要把你介绍给我认识,他也没叫我不要来呀,事实上他根本没什么重大的反应,这表示了我交男朋友跟他交女朋友一样的正常,不是吗?再说辈份上我还是他的小泵姑呢!虽然他从没叫过我,但事实就是事实,唉!总归一句话,我跟他都这样在一起十几年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用不着等到现在,你说对不对?”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说完又干了一杯。
言硕农皱着眉头喷出口烟。“听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既然你算是立刚的小泵姑,那不就也是我的小泵姑了吗?”哇,原来她辈份那么高呀,真是失敬!
“又没有血缘关系。”她摇摇头,有些茫茫的感觉。
“那就更难得了,没有血缘关系,言立刚还能如此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真是满令人感动的。”他同情的说。
因为言立刚的关系,沈吉莉这三个字在他们家族里可说是如雷贯耳,有关她的麻烦事常常三不五时就耳闻一遍,每当这时候,他感兴趣的不是沈吉莉又惹了什么麻烦,而量言立刚如何解决了她惹出的麻烦。
“那是因为他答应言爸要照顾我的,而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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