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素正式加入”新世纪交响乐团“。
从此她成为所有聚光灯的焦点,她的琴艺、她的美貌,甚至她的穿着打扮和化妆,都能造成一股小小的流行风潮。
台湾还因此吹起一股竖琴风,许多家长纷纷把孩子送去学习竖琴。就带动音乐风潮而言,谈素的确有着不可沫灭的功劳。
所幸海尘生来
“海尘,还不回家啊!“
“嗯,再一会儿。”
类似这样的对话几乎天天上演,只是她不希望给展挚太多的爱情想望。
“啧,啧,啧!“没本事,就别赖着不走!
展挚温柔体贴地对待与谌青的冷嘲热讽则天天交替上演着。
海尘那一副强逼自己拉琴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忍,谌青不自觉地就想生气,脱口而出的话便显得字字伤人。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今天一定练好。”她担心自己就要被谌青除名,只一个劲地道歉。
“真受不了你!”谌青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为了巡回,海尘毫不间断地练习,不论白天黑夜,终于她那怀有旧伤的左手再也不听使唤地颤抖,可怜的海尘,痛苦地坐在演奏厅的一角。
因为手抖不停,因为剧烈疼痛,海尘不得不找来展挚。
“展挚,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到医院?“
“好,我马上来。”
待展挚送海尘到了医院,海尘淡淡地抛下一句:”请你先在外面等。”她不打算让展挚知道她的旧伤。
“可是“
“放心,江医生与我父亲是世交,他会好好照顾我的。”
“好吧!”无可奈何的展挚只能依着海尘的意思。
疹疗室内,满头白发的江医生满脸忧愁。
“海尘,再这么练下去,你的左手别说是拉小提琴了,就连做一般事都可能出问题。”江医生忧心忡忡地告诫海尘。
“不能再”海尘最怕的事终于来临。
“是啊,你一直勉强左手施力”见到海尘一脸的灰败,医生实在不忍再有任何的责骂。
“有没有什么葯可以支撑我的左手,做最后一次的演奏?”
“海尘,你再继续这样拉小提琴,很快你的手就要报废了。”
为了故人之女,江医生还是狠下心来下最后通牒。
“可是”
“还可是我现在说的是‘报废’!你不爱惜自己,也要为你的母亲想想啊!”“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海尘苦苦地问。
“难道拉小提琴对你这么重要吗?“江医生仿佛从眼前女子身上见到故人的身影,不自觉的话显得轻柔许多。
她真像她父亲,执着而纯真。
“江医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拉小提琴对我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不拉小提琴,我的人生将会比左手报废更黯淡。”
“就算残废也不后悔?”
“是的。”
看着她如此执着,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吧!江医生带着成全的语气说:“那好,这是最新研发的止痛葯,它的止痛效果可达一逃邺十四小时不过,相对的,它的副作用也很大。”
“它有什么副作用?”
“葯效一旦过了二十四小时,会对手部神经产生麻痹效应,它将使你的手指无法灵活运用,可能对你的演奏生涯不利。”将医生深叹了口气,续道:“我想,你可能要好好考虑一下。”
海尘陷入两难的挣扎之中,服了葯,之后产生的影响可能无法预期;不服葯,眼前的巡回势必要放弃,放弃了,就再也不能向谌青证明自己的能力。
“医生,不用考虑了,我决定服葯。”
“既然这样,那我先开一份最少葯量的处方给你,降低副作用。你吃了之后,如有任何其他不适的状况,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我会的,谢谢你,江医生。”
海尘表情木然地走出医院大门。
这时,等在大门外的展挚,早已由护士的口中获悉海尘的旧疾,他的难过之情不比失恋少。
“海尘,情况怎么样?“展挚焦急地问着。
只见他眉头深锁,满脸的关爱和深情海尘堆起笑容,只想化解眼前的尴尬。”没事,
只要按时服葯就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病情的严重性,所以若无其事地回答着。
“那从今以后可要记得吃葯才行!吃过饭了没?我请你去吃饭。”为看出她的不自在,展挚体贴地什么也没说,就悄悄收起满心的深情。
“不,让我请你吧!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别跟我那么客气,好吗?”
“我”
“海尘,我知道你的心里只要谌青一个人,但是,请你别拒绝我的关心,我只想好好关心你而已,不会对你和谌青产生任何影响的。”
“我不想对你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公平的。”
“话是不错,但“
“别说了!啊!好饿啊!突然好想吃一大碗日本酱油拉面。对了!就在这条街上有一家很道地的札幌拉面,走,我带你去!“
“好啊!不过现说好,我请客!“
“好吧,反正我就拿你没辙。”
展挚心里明白,他与海尘最多只能拥有这样的情分,在这样继续下去,只怕海尘会逃得更远。因为明白了,所以他将不再向海尘多说什么。
“祝你幸福,海尘!“展挚默默祈祷着。
接下来的日子,海尘一面服用止痛葯,一面练琴。
“你所呈现出来的音乐,根本就在侮辱你手中的那把琴,别再浪费时间了,与其用这种音乐来摧残我,不如用你的身体证明你对我的爱。”
“在你的观念里,难道一切都需要证明吗?“海尘挣脱了他,狠狠地擦拭着嘴角。
“没错,你难道不知道,爱要给懂得的人吗?除了这副外表之外,你懂我多少?以你的能力又能懂多少?“他完全不能理解,他对她而言,根本是个陌生人,为何她会愿意如此执着地对待。
“我,我会努力了解你。”谌青的一连串问题问得海尘一时无法反应,只能结巴地回话。
“哈哈哈,努力了解我是不是?来啊!从我的身体开始。”谌青话中德嘲讽意味,实在有些伤人。
“你、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之所以看上我,不就是为了我这副外表吗?“
“你、你太可恶了,为什么你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怨?“
“别碰我!我没你想的下贱!”踉跄退步的海尘眼里透着一股坚定。
“得了吧!你还不配跟我谈爱。好好练你的琴。”
“我是不是配和你谈爱,由我决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最好是这样。”
这个海尘越来越有意思了,谌青不由自主地对海尘有了另一种想法。
乐团里,除了展挚,没有人知道为了巡回,因为了谌青,海尘的牺牲有多大。
“海尘,是不是你的手疾又复发了?”
“没事,大概是葯量不够!你别大惊小敝,我真的没事。”
“葯量不够?你在吃什么?“
“没事,只是止痛葯罢了!“海尘忙不迭地想藏起葯瓶,却被展挚一把抢去。
待展挚看清标志,大喝道:”海尘,你玩命!这种葯的副作用不只是神经麻痹而已,根据最新的医学报导,这种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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