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惩罚,但暗地里却是在观察她是否有异常的举动。
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金九爷深知江湖险恶。虽然今天的那个土匪头子还算讲究江湖道义,但那些身处他们背后的操控者们,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孙信,当他随着山匪们回程的队伍浩浩荡荡返回山寨时,虽然一路上被蒙着双眼,但凭借早些年在板仓镇时练出来的听声辨位之法,这一路上竟是已将整条路线默记于心里。
当罩在他双眼前的黑布被拿下来的时候,已是在山寨的大厅里。站在大厅中央的孙信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当年自己当乞丐时候的样子,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神情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座大厅相比较起金府的正堂来说略显寒酸,只有左右共四把木椅。最靠近门口的左右两把椅子后面,分别插着一面蓝色大旗和一面土黄色大旗,而紧挨着的两把椅子后面则立着一面红色大旗和一面棕色大旗。除此之外,位于中央高台之上还有一面大旗则是黑色。
此时,这五面大旗前面的椅子上都各坐着一个中年人,从气势和穿着来看,应该是对应分旗的首领。而他们望向孙信的眼神中,充满了藐视和不屑。
“你就是孙信?”说话的是坐在高台之上黑色大旗下面的中年人。只见他年过五旬,脸上却丝毫没有皱纹,就连那垂于胸口的胡子也是乌黑如墨,没有掺杂一根白须。一袭绸缎的黑色长袍,只有绣口和衣领处袖有几圈金黄色刺绣。再细看下去,见那黑色长袍的底面上隐隐约约有银丝暗绣的数座如山般模样的花纹。
而下面坐着的四个首领,他们所穿的长袍也都一一对应着身后的长旗颜色,唯一不同的就是衣领和袖口处的刺绣颜色以及长袍上的花纹图样。
“是!”孙信站在大厅中央,面对着这五个不论从气度还是谈吐上都不像土匪的土匪头子,朗声回道。
“嗯!是个硬气的后生!”那黑衣中年人点了点头,他的双手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而他看着眼前站在大厅里的年轻人,虽是只言片语的交流,但已然能够感受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于一般人的气度。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说完,那个黑衣中年人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虽然话还没说完,但孙信已然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了。
待到黑衣中年人说完之后,孙信紧跟着开口说道:”当初我只是领命负责探查清河镇乱坟岗几位高僧遗体丢失一案,虽然中间也从侧面听说这其中有涉及到五行舍利的事。但时至如今,并没有探查出什么结果。另外,据我所知关于这五行舍利的下落,五行门内早已起了争端。这些事情,你们应该清楚才是。”
孙信所言非虚,从事情一开始直至如今,他们并没有真正探查到那个五行舍利的下落,甚至连那高僧的尸体是谁们挖出来的都不清楚。而后面的事情发展也几乎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似乎有些人并不想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时至如今,但凡知道这个事的,除了自己之外,皆已被害。这种断了头的线索,就算是想查,短时间内也是无从查起。
但孙信并没有说的是,自从寒松在华顶峰出现的时候,他似乎又一次将原本断掉的线索再次连了起来。但目前为止也仅止步于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加以佐证。另外,凭借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查出背后主谋是寒松,自己也对他无可奈何。
那个黑衣中年人听到此话之后,沉默了片刻。
“如今的五行门早已不是当初的五行门,因为内部的纷争割裂,五行门早已名存实亡。我们五行散人虽与他们长年没有交集,但从根源上来说终究是同出一脉。所以,五行门现在早已归入我们门下。从那些归顺于我们的人口中,我们已经得到了金、木、土、水四颗舍利,但唯独火舍利一直下落不明。当然,我们今天请你来,也不是毫无根据。据归顺我们的神火堂的人说,这火舍利最有可能在你身上。”
听到黑衣中年人这么一说,孙信竟然无言以对地苦笑起来。
“几个连自己堂门都能背叛的人,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可信?”孙信笑着说,“况且,那东西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能拿来做什么?”
此时,坐红色大旗前面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指着孙信便大声质问道,“有没有用处,也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了算的。你敢让我来试上一试吗?”
孙信看着这个着红色长袍的中年人,他的两条赤红色长眉此时正因为主子的怒气而上下抖动着,而那一脸的赤红色络腮胡,此时更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