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我!厌恶地将我一脚踹开!”沙刃看着她,“如果你不想死,不想招来十位长老们怀疑的话!”
“……”天星没有动。
“如果你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打死我!神明不能对妖仁慈!如果你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死的话!”
“……”天星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打我啊!你想害死我吃狗肉吗?”沙刃继续道。
人群中有人看见天星伸手抚摸沙刃,都开始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她,有的甚至还暗暗拿起了身旁的铁锹和棒子,目不转睛地盯住天星和沙刃。
“蠢狗!”天星大吼一声,扬手就是一掌,她站起身,抬脚向沙刃踹去……
真是只蠢到不能再蠢的狗!为什么从来都不为自己考虑一下?
没有人看清天星眼中的悲伤和不甘,沙刃却看得明白。
“就是这样!”沙刃咬牙笑着,用目光暗示她,“做得好!不要停!继续……”
直到沙刃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天星这才停住脚,目光冷冽的抬起头。
十位长老一直在人群里暗中注视着她,见她终于停了手,急忙侯在了一旁,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她。
围观的人也打消了怀疑的眼神,用崇敬而倾慕的眼神看着她。
这才是真正的神明,也是神和妖的区别。佛言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们是一群真正处在地狱的低等族群。
“老朽神恩族族长沈横公,拜见尊神,敢问尊神名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上前对天星施了一礼。
沈横公?不就是那只山魈口中的沈辞溪的爹吗?天星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还问自己是什么神?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己头上顶了这么大一个葫芦?不是葫芦神还能是什么?
她收起思绪,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也未回礼,只是扶了扶头上歪斜的葫芦,拿足了神明的做派:“本神长星,神界一百八十位正神中的葫芦神。昨日本神来万妖界办事,不想途中被山魈偷袭,受了点小伤,被族长公子所救,本神心中虽然感激,可如今神力还未恢复,又被族长刻入族谱成了庇护神,实在是有愧虚名……”
天星这一番话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却是在质问沈横公,为什么不问她这神明的意见,就擅自做主,把她的面容刻在庇护神神位上?
“神明客气了。”沈横公岂会不明白天星语气中的不乐,却依然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脸皮之厚实在超乎天星想象,“神恩族自九百年前受神族恩惠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在万妖界中为神族办差,风霜雨雪从未停息,只是近些年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族已有百余年未派神明来我族赐福,老朽和族人一直苦守于此,见群族力量锐减,寿命不长,相继死去,实在心急,却又不见神明前来赐福,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神明,却是不敢忘恩,急忙将神明的面容刻在了神恩族庇护神神位上,也是为了表示对神明的尊崇。”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天星听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有点点头:“哦,原是如此,但理应先说一声。”
不过听方才沈横公说,九百年前神族来万妖界办事?究竟办的是什么事?难道是保管沙刃口中的焚星卷?
这么说,神族已经百余年没派神明来过了吗?没有神明赐下的神力,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弱,寿命也越来越短,难怪看到她这位“神明”,想也不想,就这么急的把她拉下了水……
如此看来,神恩族这几百年来过得并不好,只是表面风光而已,其实内部早已衰颓。
难不成是神族改变了策略,不再拉拢人族了?或是神恩族这枚棋子已经作废,不再受到神族重视?
想到这里,天星颇为不解。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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