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涌,怒不可遏,香玉在后宫,隔三差五被妃嫔给脸子瞧,迅速被小人推到了后宫的风口浪尖,成了那些只会曲意逢迎又见风使舵的小人交头接耳的笑柄。
但是香玉让人愕然地没有心如刀绞,没有潸然泪下,她不但没有颤颤巍巍,还在紫鹃的搀扶下,与安嫔顾盼神飞,神清气爽地在御花园赏花练武,似乎一点都没有落落寡欢,失神落魄!
雍正每次暗中看见香玉那神采飞扬又生机勃勃,朝气蓬勃的小样儿,在御花园里盘头盖顶,左右盘旋,不由得暗暗对香玉更加地多了一点欣赏与佩服!
香玉与安嫔在御花园练武,那十分清瘦的身子,却血脉贲张,刚柔并济,让雍正不由得也有了士别三日的赞扬!
“兰儿,看见一身是胆,神采奕奕,顾盼神飞,自强不息又不畏强暴的你,朕竟然想起了青年时的朕,你与朕二十岁时,确实太像了!”雍正凝视着香玉那宛若游龙的弱柳扶风影,不由得暗暗地长吁短叹,喃喃自语。
“这个不要脸的,都这么丢人现眼了,还这么兴奋神气得瑟!谦妃,金妃,派人日夜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连续不断地骂!骂臭她,搞死她!”齐妃今日珠光宝气,那大红色的云锦大氅,在妃嫔的面前灿若云霞,但是她看到了雍正对香玉那赏识又心疼,宠溺的眼神,终于疯狂了,这个歇斯底里的毒妇,面目狰狞,恼羞成怒地对着身边的金妃谦妃,凤目圆睁道。
“皇上上谕,内务府与敬事房,若故意排挤克扣延禧宫的月银与御厨膳食,朕一定格杀勿论!”总管太监苏培盛,一脸正经地向内务府与敬事房的奴才们宣布道。
“三哥!”紫禁城,乾清门,晨露微熹,辰时那太阳已经冉冉升起,御门听政,暮鼓晨钟,荣亲王弘毓看见了安亲王弘时,笑容可掬,又一团和气地拱手行礼道。
弘时已经控制了朝廷六部的大权,不但颐指气使,妄自尊大,还气焰嚣张,今日见自己的八弟对自己这么会察言观色,曲意逢迎,不由得欣喜若狂,心花怒放,他故意用手拍着弘毓的肩膀,笑道:“八弟,只要你日后忠心耿耿地跟着三哥,三哥登基后,一定让你也富贵荣华!”
这时,军机大臣愕尔泰与李溥,看见对弘时谄媚巴结的弘毓,故意旁敲侧击,冷嘲热讽,讥讽弘毓虽然有几个福晋格格,却没有子嗣!
弘毓一脸的谨小慎微,对这些讥笑亦委曲求全,在雍正的面前,他不但循规蹈矩,为皇阿玛排忧解难,还智勇双全,与人为善,让雍正对他更加的赏识。
安亲王弘时,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而荣亲王弘毓,不但举止得体,还一秉大公,与人为善,朝廷的官员,慢慢都被荣亲王府全部拉拢。
弘时因为一日比一日被雍正讨厌与冷落,六神无主,心乱如麻,暗中询问弘毓,弘毓向弘时献计道:“三哥,皇阿玛一生事必躬亲又杀伐决断,登基十二年,惩治贪官,对皇亲也全部严惩不贷,您想想,皇阿玛现在突然感到累了,心中是缺什么?”
“八弟,你比三哥聪明,你说,皇阿玛明君气概,在朝廷雷霆万钧,还雄才伟略,他还缺什么?”三阿哥弘时,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一脸阴云地问道。
“三哥,皇阿玛现在缺的,是仁义,您看过史记,昔日孟尝君的门客为主人买义,今日三哥若为皇阿玛送一个仁义的名誉,皇阿玛一定是眉开眼笑!”弘毓一脸狡黠地拱手道。
“八弟,三哥冥思苦想,现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三哥怎么给皇阿玛送一个仁义的好名誉?”弘时眼睛瞥着弘毓,一脸的无能道。
“三哥,现在圈禁在遵化,为先帝守灵的十四叔,与被圈禁的十叔,三叔,不仍然在父皇的圣旨下身陷囹圄吗?听说那个反贼曾静,就是借着这个名义,污蔑与诽谤皇阿玛杀手足,弑父杀母,不但不仁,还不义,皇阿玛火冒三丈,大动肝火,暗中也想把几位兄弟放了,向天下证明曾静散布的都是谣言,但是皇阿玛为何十几年未给几位叔叔平反?他是没有面子,也下不了台,若三哥现在给皇阿玛一个下得了台的面子,劝皇阿玛放了几位叔叔,皇阿玛一定龙颜大悦,对三哥更加的喜爱,那三哥以后继位,就顺理成章了!”弘毓故意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侃侃而谈,竟然逢迎得弘时忘乎所以,竟然自鸣得意地向弘毓拱手,去了养心殿。
“王爷,皇上这十几年,在朝廷心中最忌惮的,就是十四王爷,王爷今日向三阿哥献计,劝他去为十四王爷与十王爷暗中说情,那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又飞蛾扑火吗?”弘毓的身后,一脸奇怪的马瞻超,向弘毓拱手询问道。
“马瞻超,三哥若是心中正大光明,他就不会中本王的计,但是他如心术不正,这次就中了本王的计!”弘毓一脸的多谋善断,对马瞻超说道。
再说弘时,神采奕奕地来到养心殿,向雍正禀奏,为在遵化守皇陵的十四王爷求情,总管太监苏培盛,与一群宫女太监,在外战战兢兢地站着,突然,苏培盛听见大殿内,雍正大发雷霆,怒火万丈,对着跪在地上的弘时,劈头盖脑地大骂一顿,骂得弘时狗血喷头,颤抖地跪下倒头如葱。
“弘时,你这个人面兽心又狼心狗肺的逆子,你要为你十四叔求情,好,你这个混账东西认为朕是一个残杀手足,不仁不义的昏君,你就不要做朕的儿子了!”雍正怒气填膺,气得七窍冒烟,把弘时骂得颤颤巍巍,面如土色,并命令侍卫,把弘时撵出养心殿。
“主儿,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在养心殿被皇上大骂一顿,废黜了亲王之位,并撵出养心殿了!”钟粹宫,齐妃正与谦妃金妃等人欢声笑语,幸灾乐祸,这时,高德子趔趔趄趄地跑进了寝宫,手忙脚乱地跪在齐妃的脚下。
“什么?”齐妃听了高德子的禀告,不由得一脸愕然,高德子又把弘时向皇上为十四王爷求情的事禀告了齐妃,那齐妃顿时呆若木鸡,面无人色,如晴空霹雳,一声叹道:“这个愚蠢的竖子,本宫大事去矣!”
再说马瞻超听说三阿哥弘时已经被龙颜大怒又暴跳如雷的雍正下旨废黜亲王之位的消息后,欣喜若狂地回到王府,向弘毓禀告道。
“马瞻超,三哥因为心术不正,这次是玩火**,自食其果,但是这样还不能完全扳倒三哥与齐妃,马瞻超,本王一定要再给弘时最致命的一击!”弘毓凝视着马瞻超,一脸老谋深算道。
“王爷,弘时这厮,不但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蛮横无礼,还只会纸醉金迷,玩物丧志,王爷为了这大清的江山,也要把齐妃与三阿哥全部扳倒,将这些奸贼一网打尽!”马瞻超向弘毓拱手,一脸正气道。
“马瞻超,本王要对自己的三哥,这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美人计,彻底扳倒三哥!”弘毓的脸上,浮出了冷酷无情,又意气风发,雄才大略的笑。
紫禁城,勾心斗角,祸起萧墙,延禧宫,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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