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没有人会怀疑的”赵姨娘狡狯地把腰肢一扭道。
“好但是这事,一定要瞒着老太太”甄德怒视着赵姨娘,小声叮嘱道。
就在香玉在书房凭栏空对窗,等着玉荣公子来求婚时,在大清的北方,玉荣公子正在做着噩梦,子夜,铁马冰河入梦来
“阿玛,难道我这事阴差阳错,就要去甄府求婚了,在这个千钧一发之时,那西边准格尔的铁骑,却突然侵犯这科尔沁”荣贝勒的明眸里,又流露出那淡淡的哀愁
他,在十月二十五日出生,他,是清太宗第七子硕拜的重孙,他暗暗知晓,他就是清太宗皇太极的转世。
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日,皇太极坐在清宁宫无疾而终,近百年后,荣亲王允滋的福晋,怀了弘毓。
让弘毓没有想到的是,自从他长大后,他竟然知道了自己出生身世的真相,他只是荣亲王的养子,他的额娘是钱佳氏,昔日只是四贝勒后来的雍正皇帝胤禛潜邸的格格,因为熹贵妃对额娘的迫害排挤,钱佳氏悲惨去世,他被送到荣亲王府邸,变成了荣亲王的养子,而熹贵妃生下四阿哥弘历,现在被雍正册封为宝亲王,传说雍正已经秘密册封宝亲王为储君,日后继承皇位。
弘毓的身世,就是这么悲剧,虽然知道额娘的仇,知道自己与熹贵妃仇深似海,但是为了顽强活下去,他只有在荣亲王府邸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循规蹈矩。
在宝亲王弘历被皇阿玛赏识,人们对他心悦诚服,站在万人中央的时候,他这个荣贝勒,却要驾驭着战马,亲自率领八旗子弟,在战场上为朝廷出生入死,冲锋陷阵。
西海,准格尔大汗罗布藏丹津,率领几万叛军,野心勃勃谋反,侵犯大清的青海,占领西藏,这些蒙古铁骑,在草原所向披靡,竟然势如破竹,几天打到了科尔沁
雍正皇帝大惊失色,命令大将军年羹尧与荣贝勒弘毓,率领十万大军,增援科尔沁,并反攻准格尔叛军,收复青海土地
弘毓悲痛欲绝,愁肠百结,一个男子汉,竟然哭得心如刀绞又肝肠寸断
“香玉是我,是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弘毓戴上八旗兜鍪,穿上八旗盔甲,驾驭着自己的白马,他虽然斗志昂扬,血气方刚,但是心中却十分的痛,十分的沮丧。
他暗暗从囊里拿出那个已经被自己珍藏的纸鸢风筝,明眸神伤,神情惆怅。
“香玉,你现在还在江南高高兴兴,自由自在地玩,在外面随心所欲地疯吧,你定然没有想到,我珍藏了这个风筝,每日,我都看着这个纸鸢,每日只要看见纸鸢,我的眼前就似乎浮现出你那温暖温馨的笑,你那眉尖若蹙,弱眼横波,落落寡欢的样儿,香玉,我唯一的妻子,只有你,那日第一次遇到你,我就觉得,我们只是久别重逢,前世,我欠了你,负了你,长生天让我转世,这一世,就是要还你的泪,还你的情所以香玉,虽然我们第一次阴差阳错地分开了,但是我定然会娶你的,今日,我就要带着你的眉黛,带着你文静的笑,率兵再次西征了,香玉,我不但要在江南赢得你的心,还要在战场上赢得我自己的江山,日后,我们共同俯视天下太平”弘毓含情目凝视着纸鸢,心中一往情深地说道。
他感慨万千,心潮起伏。
平原上,那悲壮的觱篥声响起了,弘毓驾驭着战马,率领兄弟们,勇敢驰骋在平原上。
“大哥”这时,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策马来到了弘毓的眼前。
“瞻超”弘毓欣喜若狂,迅速勒转马头。
马瞻超是弘毓在荣亲王府从小长大的兄弟。他的祖父是跟着太祖太宗打天下的五大臣之一,大将额亦焦,话说当年,额亦焦从宁远城下的死人堆里,把太祖努尔哈赤背着救出了战场,太宗时,额亦焦被封为皇帝御林军巴牙喇将军,变成皇帝的巴牙喇亲军将领,顺治时,因为睿亲王多尔衮谋反的案子,额亦焦家被朝廷抄家,额亦焦的孙子被革职,被押到了荣亲王府邸为奴,马瞻超就是额亦焦的重孙,从小就当弘毓的侍卫,与弘毓一起长大,从小就手足情深
这次弘毓率兵西征青海,马瞻超驾驭着战马,风华正茂地来到了弘毓的军队里,主仆俩士气勃发,热血沸腾
大军向北,增援科尔沁,旗正飘飘,马正潇潇,荣贝勒弘毓,率领铁骑,一马当先,冲进敌人的阵地,刀锋所指,所向披靡,他亲自冲锋陷阵,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手中一柄大刀,冲进敌阵,大刀上下翻飞,舞得虎虎生威,一鼓作气又横扫千军。
“逐促那”马瞻超跟随着似乎有万夫不当之勇的荣贝勒,血气方刚,又斗志昂扬,一声大喝,策马挺身而出,清军如风驰电掣,杀进敌人的帅营,弘毓亲自砍下了敌人的大纛。
科尔沁一战,荣贝勒弘毓与马瞻超杀得准格尔大败亏输,十分漂亮地赢了第一战,准格尔大将卫额哲率兵逃向青海后,弘毓又率兵逞勇追穷寇,追杀卫额哲。
在青海沿子,弘毓率领八千八旗铁骑,用闪电战夜袭敌营,与卫额哲再次决战,战场上,人仰马翻,又人喊马嘶,弘毓一柄大刀,舞得如秋风扫落叶,马瞻超也与弘毓勠力同心,与卫额哲大战一百回合,准格尔骑兵,把两人围在垓心,就在这危若累卵之际,弘毓指挥自若,京城火器营的士兵,突然端着西洋百子子母枪,向敌人骑兵齐射,只听一阵地震海啸,战场上一片火海,准格尔的骑兵虽然有特厚的盔甲,战斗力彪悍,但是在百子铳的齐射下,就如螳臂当车一样,尸体枕籍
“大哥,你这劳什子,是京城戴梓先生发明的自动火铳吧”马瞻超看到敌人在齐射下人仰马翻,血肉模糊,不由得欣喜若狂,乐不可支,询问弘毓道。
“马瞻超,现在打仗,已经不是昔日只凭刀剑死拼就能打胜了,现在的战争,不但要勇敢,还要科学”弘毓凝视着马瞻超,谈笑风生道。
再说去京城的路上,林香玉与雪雀,月悠悠坐着马车,十分辛苦地千里迢迢上京。
恶毒阴险的老婆子,与赵姨娘暗中收买的奸细喉舌,竟然十分下流卑鄙地暗中一路随行,煞费苦心地陷害虐待林香玉。
“小不要脸的,你死心吧,就你这弱不禁风的小样儿,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哈哈哈,大家都笑死了,我们就骂你,羞辱你,歪曲丑化你,让人家误解你,你能拿老娘怎么样我们主子已经把你那些伤风败俗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你的才华诗词是偷盗的,就你这个淫女,还想才华横溢地写文章你是痴心妄想,你已经暴露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哈哈哈,人人都笑你,人人都瞧不起你”歇斯底里又丧心病狂的老婆子,故意一路上对着林香玉,指桑骂槐地破口大骂,奸细们冷嘲热讽。
林香玉知道这只是小人暗中制造的假象,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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