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悸动让葭雪的心狠狠地一抽,从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意至今已有三年,三年来她一直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她,而是默默地关怀付出,她的心不是冷硬如石,也曾有过触动,然而这一切都只停留在感激的层面上,一丝一毫都不可能越界。
如果赵徽不是明睿郡王,如果他没有妻子,如果他们只是同门,或许她就会接受这份感情,可现实没有如果,这些都是她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只是个平民丫头,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她身份低微,若嫁给赵徽,也只是个侍妾而已。
这些,她统统都不要!
虽然上辈子的二十七年都活得憋屈窝囊,婚姻更是一个泥潭牢笼无法逃脱,但她依然对爱情有自己的坚持,爱是唯一,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真正爱一个人是无法容忍对方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的,他既然有了妻子,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在他的婚姻之中。
赵徽是个古代人,妻妾成群在他看来只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却是葭雪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容忍的,你要当渣男是你的事,但别拉我来当小三!
道理都明白,心口跳动的地方却让她无端端觉着有几乎令人窒息的痛感。
葭雪沉默着没有说话,假装没有听到,只当他是重伤不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依旧策马疾行。
赵徽阴沉着脸,忽然伸手拉住缰绳勒马,那马跑了几步终于停下。
葭雪急道:“你抽什么风,赶紧回城里给你处理伤口。”说着就要夹马腹继续前行,双脚一夹,却打在了赵徽的小腿上。
赵徽双臂用力,紧紧地抱着她,附在她耳边道:“你没有听清么,那我就再说一遍。”
“驾!”葭雪突然大喝一声,趁赵徽说话的时候一夹马腹,那马嘶鸣一声,继续带着两人向前疾奔,“有什么话等回了云州再说,你伤的不轻,不要拿命开玩笑。”
她听见了,却在装傻充愣,三年来这是她第几次拒绝他了?
赵徽胸口一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风卷起少女的青丝,一缕一缕打在他的脸上,似有若无的味道萦绕鼻端,随着伤口处的疼痛逐渐扩散至肺腑之间,痛彻心扉。
在冷风月下奔驰了一个多时辰,葭雪终于看到了云州城南门,边跑边大声叫道:“快开城门,明睿郡王回来了!”
守城士兵早已被通知过,听到这句话就赶紧开了城门,现在快到子时,大街上空无一人,葭雪策马不停,带着赵徽一路奔向云州府衙。
跑到府衙附近的街道,冲天的火光映入眼帘,正是云州府衙后面官邸的位置,葭雪惊道:“怎么起火了?”说话之间,已策马跑到了府衙门口。
“不好,赶紧进去看看!”赵徽神情一变,跳下马背,估计现在满府的人都忙着救火,没人看门,他直接和葭雪施展轻功跳上墙头,向官邸疾奔而去。
官邸是历代云州知府的居住之地,也是赵徽和林昶来云州的落脚之处,这个时候起火,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赵徽隐隐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离官邸越近,忽然听到了刀剑相交的杀伐之声,两人进入官邸才发现,竟然是那个被关进大牢的鞑靼女人娜仁托娅,带领着几个鞑靼女子正拿着武器和林昶的护卫厮杀!
地上已躺了一地的尸体。
护卫还能撑得一刻,见赵徽回来,其中一人大声道:“王爷,林大人被困在火里,快去救他啊!”
顾不上助他们退敌,赵徽和葭雪立即赶往林昶居住的院子,果然这里火势最旺,房间里传出来的打斗声不绝于耳,站在门口的岑征顶着一脸黑灰浑身战栗焦急不已。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一见赵徽出现,岑征就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冲过来,急道:“皇长孙林大人和尹先生都还在里头,进去的侍卫都没见出来过,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赵徽和葭雪异口同声地脱口惊呼,问了来龙去脉,原来今天早上谈判,伊尔罗说自己的护卫昨天晚上吃了行馆里的饭中毒身亡,怀疑有人要杀他,大发雷霆,撂下狠话,大靖若不将这四州拱手送上,鞑靼的铁骑军就自己过来拿,当天就率领护卫军离开了云州城。伊尔罗走后,林昶只当已经安全,卫翎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去接应赵徽,没想到大牢里那个鞑靼女人娜仁托娅杀了狱卒越狱,潜入官邸和鞑靼的女刺客里应外合杀人放火,赵弘林昶和尹绍寒被困在房间里不得出来,和几个女杀手激战正酣,进去救人的侍卫却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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