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赵弘能平安回到大靖境内,鞑靼就失去了索要西北四州的底气,林昶放心了不少,安心等待尹绍寒的消息。
赵徽体内残存毒素不多,回到知府衙门后他自行运功逼毒,林昶不会武功,就只能等葭雪研究出解药配方才能解毒了。葭雪分析出了毒/药的成分,冥思苦想配出解毒/药方,派人出去抓药,不料那人几乎跑遍了整个云州,也没能买到这药方上的关键药材,每个药店老板都说早在前几天就有人将这几味药材全部买走,算算时间,刚好是伊尔罗来云州的那天。偏偏这几味药材又都比较少见,小县城里根本没有,云州药店采购的这些药材还都是从太原府运过来的。
林昶愤然道:“一定是伊尔罗的手笔,他这是想置我于死地!”伊尔罗为何如此,如果只是因为憎恨贾代善而迁怒于他,以伊尔罗的身份心气是不屑这种宵小手段的,难道是跟别人有合作,给他下毒只是应了别人的要求。
“我真是低估伊尔罗了,看来跟他来往之人除了大皇兄还有别人。”赵徽沉思片刻,怀疑到赵彻身上,赵徵虽然已经被圈禁,但他势力下的大臣们被牵连入狱的却不算太多,只有少数几个在漕运盐务上贪墨银两巨大的臣子被抄家治罪,宁国府的贾代化亦是赵徵的支持者,只不过赵徵逼宫的计划没有让贾代化参与,贾代化也没犯什么大错,被昭华帝训斥了一番,却没有剥夺他的爵位官职,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从此在朝堂更加谨慎,也不排除有赵徵的残余势力借机报仇,林昶若死在云州,赵徽难辞其咎,就算不被判死刑也会见罪于昭华帝。如果是后者还好办些,如果是赵彻,那么回京路上大概就不太平了。
赵徽问道:“小雪,解毒的药方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葭雪愁道:“没用,买不到的药都是不能替换的,我还是先开药暂缓毒性,还能再保十天,十天后若再没解药,就回天乏术了。”
“林大人的毒不是都解了么,怎么还会这样呢?”林昶中毒不治,若死在云州,岑征第一个就脱不了干系,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下官这就派人去太原府购买解药。”
林昶皱眉道:“岑大人不必了,对方既想置我于死地,只怕你的人出了云州就没命了。”
“我去吧,不一定要去太原府,京城也有,云州到京城还更近一些。”葭雪心中已有计较,上前一步说道,“林大人尽管放心,不出六天,我就带着解药回来了。”
此行危险重重,赵徽怎舍得让她孤身犯险,然而整个云州府衙的人属葭雪武功最高,赵徽和她切磋时都占不得上风,除了她无人能当此重任,林昶不能死,云州不能乱,深思熟虑之后,赵徽答应了她的请求。
既然伊尔罗早有准备,肯定也盯着云州知府衙门的动静,赵徽和葭雪乔装打扮成岑征后宅的奴仆陪着岑征的长子出门遛马,来到云州城南,岑公子将马匹交给葭雪,赵徽将准备的盘缠包裹绑在马背上,千叮万嘱葭雪小心行事,以自身安全为要,万万不可为了保住药材而罔顾性命。
葭雪听得头皮发麻,失笑道:“我晓得分寸,你真是比师父还要啰嗦,我走了。”说完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一甩鞭子绝尘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官道之上。
“居然嫌弃我啰嗦。”赵徽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随即微微摇头一笑,回转云州府衙。
赵徽回到云州府衙,收到了尹绍寒的飞鸽传书,脸色蓦然大变,眉头紧锁,不由焦急起来。
信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尹绍寒不负所托,在鞑靼王爷伊尔罗的铁骑军大营之中成功找到了赵弘,而且探得重要情报,伊尔罗来云州谈判,若不能以赵弘换到西北四州,就先下手为强杀掉大靖和谈大臣和云州知府岑征占领云州,断了贾代善大军的补给,再和主力军队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攻打贾代善在边境的防线,他这次带来的护卫军其实都是铁骑军的精锐,虽只有二百余人,却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忧的却是他带着赵弘逃离大营时被鞑靼大军发现,一路追杀,他用尽各种方法,即将抵达两国边境,但暗卫伤亡惨重,他也身受重伤,赵弘亦未能幸免,为保无虞,要赵徽前来接应。
赵徽进退两难,若他离开云州,云州府衙就等于失去了保护,伊尔罗下毒不成,暗杀也并非不可能,林昶的安全就成了大问题,可他若不去接应尹绍寒,师尊和赵弘极有可能会死在边境。尹绍寒养育了他十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师尊为了自己的事情就此丧命!
就在赵徽犹豫不决之时,云州来了一队给岑征送寿礼的人马,停在云州府衙,衙门后面就是官邸,呈上了拜帖。
岑征收到帖子却是一愣,自己生辰未到,何来寿礼一说?待打开帖子一看,不禁又惊又喜,慌忙命人去请林昶和赵徽来府衙正厅接见押送寿礼之人。
林昶看过帖子,眉宇间的愁绪顿时烟消云散,笑道:“荣国公真是及时雨,卫大人来了,赵大人可以放心了。”
说话之间,押送寿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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