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人太多,我直接闯进去怕他们有危险,刘管家,我有一计,就不知道你们敢不敢了。”
“姑娘尽管吩咐。”刘管家毫不犹豫地回道。
葭雪的计谋很简单,让王府下人浑身是血地跑去前厅院子说外面来了人,把缇骑和王府下人都杀了,制造混乱,让里面的人出来,只要里面的杀手离开前厅,她就有把握将那些人全部斩杀。
刘管家一心为主,岂有不应之理,立即分派下去,大部分人都留在原地,挑了几个忠心大胆的人把门口尸体的鲜血涂在脸上衣服上,慌慌张张地跑进前厅院子,装出惊骇无比的样子语无伦次地喊着“杀人了”之类的话。
葭雪藏身在附近,不多时果然见里面出来了十几个人,向门口方向疾走而去。葭雪瞄准目标,手里一把暗器飞出,五枚柳叶镖打中五人致命要害,当场倒地不起,不待其他几人反应过来,葭雪飞身突至,剑影寒芒交织闪过,十人连武器也没拔/出来就委身倒地,咽喉处一道红丝,渗出殷红血液。
过了好久,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前厅里缇骑首领也坐不住了,留下了十个人看守,带着其他二十多人亲自出去查探情况,葭雪等人走远,施展轻功跃上前厅屋顶,瞄准目标,三枚暗器解决了三人,同时从屋顶跃下,手中长剑一抖,刺入了一个缇骑士兵头顶百会穴,那人当场气绝身亡。
剩余六人惊了一跳,纷纷拔刀涌上,刀刀攻向葭雪全身要害。
葭雪练武多年,又有尹绍寒赵徽陪练喂招,也积累了一些战斗经验,此刻一交手就将对方的实力摸了个清楚,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葭雪身如灵燕,闪避腾挪,对方刀刀落空,三招之后,两人被葭雪一剑刺穿心脏,还有一人逃跑,被蹲守在门口的几个王府下人用铁铲木棍给乱揍一顿,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被捆起来关进了柴房。
解决了这里,葭雪让屋里的一众侧妃庶妃公子姑娘们赶紧回到内院,她自己则立即赶往大门解决剩余的麻烦。葭雪没走多远,缇骑首领已率众归来,远远地见她手持长剑立于月光之下,周身杀气凛然,不由勃然大怒,“调虎离山,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活还是想死。”葭雪淡淡地道,“趁早弃暗投明,荣孝郡王还能保你们一命,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姑娘大开杀戒了!”
“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女人也敢威胁老子,给我杀了她!”首领哪里将她放在眼里,大手一挥,二十几人将葭雪团团围住拔刀便砍。
缇骑中人武功水平都不算太高,若单打独斗,葭雪一招就可了结他们,但现在对方人多势众,她解决了十个人,自己也不同程度地受了伤。那首领见状心道不好,没想到这女人的武功远远超出他的预料,正想出去搬救兵,没走几步路,忽听背后隐有风声袭来,侧身一闪,一道雪亮剑芒擦身而过,接着向后急转,将他逼退回去。
“我再说一遍,不想死的就束手就擒。”肩头伤口流出的血液已将衣衫染红大半,葭雪依旧面色不改,剑指缇骑首领,丝毫不见弱态。
那首领啐了一口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若投降,太子爷输赢我都得没命,只要杀了你,我还有荣华富贵的机会。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臭丫头,胆敢破坏太子爷的大事!”
葭雪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自己心里也有点发怵,但今天形势严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她有丝毫退却,淡然道:“既然如此,就让你们死得明白,我叫步葭雪,明睿郡王是我师兄。”话音未落,刷刷刷连刺三剑,迫得那缇骑首领手忙脚乱,险险躲过穿心之祸,肋骨肩膀却被葭雪刺伤。
为求速战速决,葭雪索性用上了命轮里的武功,不料一出手威力之大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剑影挥洒宛如天罗地网,十几人无法逃脱也攻击不了她,不过三招,缇骑首领被她一剑刺穿了太阳穴,其余的人见首领已死,吓得纷纷弃械投降。
葭雪身已负伤,也不想继续再战下去,当即让刘管家捆了这些人,找到了个小丫鬟给她包扎伤口。一切处理完毕,月至中天,已是丑时三刻了。葭雪守在荣孝王府,一颗心却悬在宫里,师父带着暗卫进宫,不知情况如何,她不能前往相助,只能在这里等着干着急,唯有祈求上苍,保佑尹绍寒和赵徽安然度过此劫。
紫禁城里,亦是一番惨烈厮杀。
大内侍卫左司首领荆博早已被赵徵收买,杀掉总统领取而代之,将右司首领羁押。今天过节,皇帝命御膳房给当值的大内侍卫加餐加酒,每人赐了一小瓶,赵徵安插在御膳房的人在酒中做了手脚,当值的大内侍卫此刻都昏迷不醒,剩下的一批侍卫群龙无首,暂时听令于荆博。
尹绍寒带领三百暗卫从西华门夺取宫门,杀入皇宫,和赵徵的人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