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配。再者,林海和贾敏两情相悦,插人家夫妻一脚算什么。
别说不想做妾,连找个男人嫁了当正妻她都不想,葭雪现在对婚姻都有恐惧症了,冷冷道:“娘,大爷和贾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成了亲,自然是夫妻恩爱不喜旁人。如果大爷要纳妾,无非是为了子嗣而已,我虽是个丫鬟,却不想这般作践自己,给我不喜欢也不喜欢我的人生孩子。”也别妄想她能补贴步穹和狗子。
王氏微微变了脸色,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林家大爷是什么人,只有他挑你的份哪有你挑人家的。咱们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儿育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林大爷待你不薄,谁知道你出来了又是个什么样子,还能嫁的比林家更好?娘这是为了你好。”
葭雪越听越不耐烦,为了你好,这四个字真是万能啊,用情感牌来强迫别人去走她安排好的道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儿子去牺牲女儿。
“娘,你听清楚了,别说我不想给林大爷当妾,就算林大爷八抬大轿地娶我当正室,我也不会嫁给他的。”葭雪抬头看着王春,眼神坚定冷硬,一如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这事你以后别再提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狗子的事情我管不了,他们两个在这,我不会少他们一口饭吃,但其他的都别来烦我。”
王春瞪着女儿急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怎么能只顾自己不管你哥。”
葭雪没好气地道:“娘,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挨打挨骂还上瘾了不成?”
王春眼眶一红,她怎么会忘了呢,当初被租典出去的绝望,回来后被儿子指着鼻子骂“破鞋”时的心酸,都是刻骨铭心的伤痛,但狗子再怎么还是她儿子,她会选择性地忽略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在她看来,女儿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只有儿子才是一辈子的依靠。
“你爹说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赌了,你就原谅他吧,一个家还是要有个男人当主心骨,你哥哥将来立起来了,你们也好互相扶持不是。”
葭雪冷笑,步穹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狗子就更别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互相扶持,呵呵,现在都要靠她养着,将来不给她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娘,我言尽于此,他们在这,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但其他的,想都别想。”葭雪不想再跟王春多费唇舌,把一包铜钱往王春面前一推,径直起身走了,出门之前回头道:“这两吊钱足够你们一个月好吃好喝的了,你可收紧点,要是被他拿去赌钱喝酒,没钱吃饭了不要来找我,你愿意饿着就饿着吧,别忘了安然才只有三岁。”
王春还想再劝几句,追着葭雪走到小院门口,却见步穹一步三摇地从街口走过来,浑身酒气冲天,熏得葭雪捂着鼻子嫌弃地远离了他几步。
“臭婆娘,死丫头给你送钱了是不是?”步穹走到门口,一把抓过王春,打个酒嗝恶狠狠地命令道,“去知味楼把酒钱结了。”
不是赌就是喝酒,步穹没钱,要有钱连嫖也沾上了,葭雪气结,不想再看步穹一眼,“我去结账,你扶他进去醒酒。”说着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
知味楼是长安城里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葭雪结了步穹欠下的三两银子酒钱,郁闷地一个头两个大,那债主当初怎么就没把步穹给打死呢!
葭雪回到林府,平复心情,开始选择底布丝线,准备着手刺绣林海给赵徽的贺礼。
谁知到了晚上,苏夫人的院子里突然传出来一件事情,三岁的林家大姑娘林潆被魇住了,慌得苏夫人连忙先命人将林潆看管起来,待天色一亮,再派人去城外的道观找有有名的程道长来林府施法驱邪。
林海疼爱小妹,听说妹妹出事,第一时间赶到了苏夫人的院子探望,林母和林昶都在此处,不许下人进屋伺候,葭雪听觉灵敏,虽未进屋,却听得十分清楚。
软糯的童音里含了焦急不已的情绪,极力压低声音却又十分激动:“父亲,你们要相信我啊,千万千万不能让哥哥娶贾敏,贾敏真的会害得我们林家断子绝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