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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大就又问:“看你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会犯事的长相,这也是第一次来,究竟干了啥进来的?”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待在牢里久了,太无聊,还是想要欺负丁默,总而言之,他们就是要丁默回答,不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丁默回答:“杀了人。”
“好小子,有前途!说说,杀了几个人了?你这软弱无力的样子能杀人?哈哈……”
聪哥一副嘲讽的样子,他实在是不会相信丁默这样的人敢杀人。
“嗯。我想想。”丁默居然真的认真地开水回想他究竟杀了几个人,用手指数了数,可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这让他有些犯难,实在是记不清有多少人丧命于他的剑下了。他很认真地纠结了一番,老老实实地回答,“忘记了,数不出来究竟有多少人了。”
“什……什么?你这混小子耍我啊!”
聪哥火气一上来,就猛踢丁默,口中咒骂道,让你骗老子,让你瞎说。
“那你这回犯事是杀了什么人啊?被当场给逮到了?”
事实上,谁也不相信丁默真的有那能耐杀人,这一定是他吹牛的。
所以,当老大这么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回避,直接说:“是城尹唯一的公子。”
所有人瞪大着眼睛,一脸震惊和不信。
“话说,大哥,那狗官的龟孙子真的死了?”
“看那狗官的脸,不天天跟死了娘似的。”
“这不简单,待会狱卒送饭来的时候,抓住一个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们在确认真相之前,一直将丁默的话当成玩笑话,来笑话他。好在丁默并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别人说他,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应该说他是生性迟钝的人。
是日,狱卒送饭来,聪哥就一把抓住了狱卒,恶狠狠地问了这个问题。
待他们终于确定是丁默杀了城尹大人的独子,而且用的还是砍头,立马萎了,躲在一旁不敢动,还不断恳求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当然除了老大以外。
不过,对于同室的室友们这种态度的变换,对丁默来说无关痛痒,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漠不关心。
但最后他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很快,他们就会处决我的。”
“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能这么淡定地回答啊!难道不想办法逃走吗?对了,挖地道!”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比自己还要激动,这种事有什么好激动的呢。
丁默不解。丁默对生命没有太强烈的意识,应该说他对自己的生命没有那么强的保护意识。则对杀手来说,或许是一种好事,他可以没有畏惧,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剥夺生命后的罪恶感。一切都像是每天挑水烧饭一般,普通之极。
常人很难理解丁默的这种意识。
所以,当那一天到来,丁默也没有逃,他在杀人后第一件事从来不是逃跑。一来他认为自己的能力足够,不会轻易被捉住。二来,即便被捉住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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