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得真轻松,你肯定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想到自己,叶思语又喝了半杯酒。一个人全心全意投入一段感情,要放弃谈何容易,岑曼跟她是一类人,对待感情都有点偏执和痴狂,爱得如丧失理智,又怎会舍得轻易分手。岑曼放不下,余修远同样放不下,旁观者清,她知道这对欢喜冤家由始至终都是深爱着对方的。正因如此,她才努力地撮合他们,可惜纪北琛却一直跟她唱着反调。
叶思语一边感慨着自己的遭遇,一边感慨好友的坎坷情路,不知不觉就贪杯了。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所有片段都零零散散的,醒过来的时候,她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纪北琛是怎么用力地掐着她的脸,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正跟自己说什么……
眼珠呆滞地转动着,叶思语觉得头顶上那天花板挺熟悉的,用力思考了片刻,她终于想起这是自己的卧室。意识逐点逐点地清明,她开始回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床铺却忽然晃了晃,一条结实的手臂随即搭了过来。
转头就看见纪北琛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叶思语又惊又怒,整个人弹坐了起来,举起枕头就砸到他的脸:“纪北琛,谁让你来这里的!”
纪北琛显然仍未从睡梦中抽离,他的动作有点迟钝,挥开枕头就说:“睡这里又怎样?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睡……”
叶思语二话不说就驱赶着他:“你走!”
跟他睡过是一回事,但被他闯进自己的私人空间又是另外一回事。平时他喜欢在酒店、在会所,甚至在那隐蔽的公寓幽会,叶思语都可以接受,唯独在自己的地盘就不能忍受。
在叶思语的认知里,卧室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当这里被侵占,她会丧失所有安全感,尤其对象是纪北琛。她跟他的关系大概就仅限于不纯洁的*关系,除此以外,她不希望再跟他有任何交集,更不允许他继续深入自己的世界。
纪北琛将手枕在脑后,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昨晚是你发酒疯,拼死拼活要我送你回来的。”
她怒道:“送完你就走啊,你还死赖在这里做什么!”
纪北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好像很紧张,难道这里藏着很多不能让我发现的秘密?”
说着,纪北琛便抬眼环顾这这个三十来平米的房间,叶思语气得发抖,她使劲将他拉起来:“你以后不许再来,不许!”
手臂被抬高,纪北琛那宽松的睡衣衣袖便滑了下来,上面布着细细长长的划痕,有些还划得不浅。叶思语很意外:“你跟别人打架了?”
纪北琛将手抽走:“是啊,跟一个疯子打架。”
察觉他正目光怪异地盯着自己,叶思语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的……是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纪北琛下了床,他赤脚走在地板,过去把抛在一角的衣物捡起来。
叶思语实在没有印象,因而矢口否认:“你少含蓄喷人了!”
纪北琛回过头说:“当时你发疯一样抢我的手机,要我把岑曼露脸那段视频删掉,我说那段视频我早被处理了,你怎么说也不信,还像个疯子一样又捶又打又掐,还咬人。那牙齿印子还在呢,你要不要过来比对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
他说了这么多,叶思语只听见那句视频早被处理了,她跪坐在床边,很认真地问:“那视频真的被你处理掉了?”
纪北琛说:“达到了目的还不处理它,难不成要留着等余修远追杀我吗?”
得知这个事实,叶思语欣喜若狂,就连纪北琛也觉得顺眼了很多。尽管没有了要挟她的把柄,但他还是发挥着无赖的本色,时不时就出现在她面前。他像块顽固的牛皮糖,又能在圈中呼风唤雨,任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相比于纪北琛,张默则更让叶思语感到烦恼。最近张默推出了一支抒情单曲,在接受电台采访时,他直言这首歌是为念念不忘的旧爱创作的,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广大媒体和网友的追溯。
何航什么也没说,不过叶思语知道他有所不满,幸好大众都是朝着张默绯闻女友这个方向去查证,且她又安分守己、没有添乱,因而他便大发善心,没有狗血淋头地教训她。
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还是有一家杂志社的资深娱记挖到了叶思语跟张默的这段旧情。杂志发行之前,何航已经收到风声,就在他费劲搭线联系到主编的时候,对方却告诉他,那篇稿子已经被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