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某对这个题目倒不是有什么异议!只是觉得此次诗会的主旨是要比校你我二人文章造诣,这倒背诗书着实有些偏题了,而且你我二人又不是供人取乐的江湖优伶,比校这个要是传将出去着实有些贻笑大方。”
“侯兄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呀!”郑雁卿全然没有理会堂兄以及辛妈妈等人的眼神暗示似乎有些松动的喃喃自语道。
见事有转机,侯愈白再也顾不得楚袖馆众人不满的情绪,再次大义凌然地说道:“是吧?!连雁卿贤弟都觉得此题有些不妥,不如咱们再换一题吧!总不能因这道题目贤弟出得不够妥当,就被世人引以为笑柄吧!既如此,侯某就让贤弟你再择一题就是了!”
“侯兄,话虽如此,但你我二人先前曾约好一人一题的。小弟总不能因私废公,占侯兄的便宜吧?”郑雁卿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唉~!雁卿贤弟此言差矣!”侯愈白连连摆手,老神在在地说道:“雁卿贤弟与侯某此次相约比斗,起初时侯某完全不曾知晓贤弟竟如此年幼。后来亲眼见了贤弟,这才了然一切,只是此时你我已经定下盟约不好再过改变。如此一来侯某于年岁之上已然占尽贤弟不少便宜,侯某心中早就不知该要如何补偿贤弟了!恰巧贤弟遇到难处,侯某才能籍此机会在这上面做些文章,以此来弥补侯某心中之憾。是故,雁卿贤弟你莫要再给心中许多负担,还请务必更换题目才好啊!”
“既然侯兄诚心相请,那雁卿自当恭敬从命,这就更换题目!”
话到此处,侯愈白真是有种大难得生之感,而郑雁卿完全是一副信服的模样,至于当场的看客却半是庆幸半是暗恨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看向郑、侯二人的对话。
郑雁卿略略思考了一会,他全然没有理会堂兄以及辛妈妈等人给自己各式建议,就又自顾地作出了决断:“侯兄既然不必倒背《论语》了,那咱们就比倒背《大学》吧!”
“什么~?”侯愈白突然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实在有些懵了,“雁卿贤弟,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比倒背书籍了吗?你这不必背《论语》改换《大学》不还是如同原先那般,换汤不换药的跑偏题了么?贤弟你还是再好好思量一会,再想个更好的题目比校吧!不用在意时辰的,侯某都会一直等待贤弟的!”
“雁卿谢过侯兄的美意!”郑雁卿微微拱手施了一礼,这才谐谑的说道:“只是,先前侯兄曾言,雁卿出的倒背诗书之题目与此次诗会格格不入、甚至偏题,在下实在难以苟同!侯兄乃是江南有名望的四大才子之一,也是读了经年诗书的饱学之士,想必因该知晓有句古话如此说的~倒背如流!”
郑雁卿也懒得再管众人各自异样的情绪,只是对一脸气郁的侯愈白说道:“倒背如流此句古语,想必小弟不用再过赘言,侯兄应是知晓,这乃是古人形容你我读书之人熟悉圣人先哲所著经典的褒义词。自古以来文人墨客以此相较的不胜枚举,更有甚者籍此流传后人被盛誉为一时佳话。”说到这郑雁卿又拱了拱手,“雁卿不才,今日亦是痴心妄想试图籍此与侯兄效仿先人比校此题,只是这等拾人牙慧之事还请侯兄看在雁卿年幼妄知的份上勉强答应了吧!”
话都被郑雁卿说得绝了,侯愈白也实在不好再过反驳,只得硬着头皮咬着牙生生地答应了下来,只是他仍是心有不甘,“雁卿贤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此题确实不是贤弟胡乱出的,看来也着实为此考虑良多。至此,侯某也只得答应了!”说到这,他又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话锋一转:“只是贤弟,你虽说聪慧异常、迥异凡人,但是想必你这般年岁也只是初出涉猎《论语》罢了!而《大学》涩晦难通,成年之人尚不得其门,于贤弟而言背诵《大学》实在有些勉强。不若,咱们还是换回先前的那般倒背《论语》了吧?”
“随你!”郑雁卿淡然一笑,干脆的应道。
为了试图挽回最后一丝颜面,侯愈白强装一副凌然的模样,“雁卿贤弟莫要想差了,侯某一切都是为了贤弟着想呐!唯恐你过于年幼,怕你背诵《大学》与侯某相校时吃亏,才会好心提醒你的啊!”说到这,他话锋一转,有些面色讪讪地说道:“只是贤弟,你出的这个题目倒背《论语》虽说不难,但总算也要列出个章程吧?总不能就这样当场随口就比吧!”
“不如这样,咱们留些时辰作为准备。贤弟可千万不要想差了!侯某此举亦是为你考虑良多,是怕你没有准备妥当,给你些时间好让你重新筹备一段时间罢了!当然了,侯某也是由于先前毫不知情,现在是有些措手不及,顺带就沾些贤弟的光也好好准备一番。”
郑雁卿略略想了下,就点头应承了下来,“既如此,就留半个时辰准备吧!”
“呃~!”侯愈白面带与郁色,语气讪讪地说道:“半个时辰么?会不会太短了,贤弟你可别不够时间用啊!不如?就一个时辰吧!”
“咳咳~!郑雁卿望着就要泯灭于西山的残阳笑了笑,淡然地说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