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办理馆主给自己的交代了。
不知过了多久,
侯愈白那桌人的茶水不知凉了多少次;而丽娘、依竹反正只是为了完成馆主的交代一添再添;就连天上的太阳也慢慢横挂到了正中,清凉如水的清晨也渐渐地像是被太阳煮沸了一般,变得热烈了起来。
侯愈白不记得是多少次派人过去与楚袖馆的馆主询问了,“辛馆主,我家公子与他的诸多友人都等了一早上了,郑家小儿到底来不来了?这让一大帮子人在这空着肚子等他们过来,他倒是怪好意思的!”
“哦~!”听到来人的责问,辛妈妈连眼皮都没有抬下,仍旧津津有味地翻着手里的账本,仿佛上面真的绣着花似的,“你是说你家公子他们是饿了,对吗?”
“辛馆主!小的是说我家公子他们都等了一上午了,眼瞅着就要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咱们总不能还这样无休止的等待下去了吧?这场诗会,馆主您总得给我家公子拿出个章程吧!”
“嗯~你说的有道理!”辛妈妈煞有其事地思索了一会,才一脸郑重的说道。
见辛妈妈语气有些松动,来人赶紧上赶子的说道:“那以辛馆主的意思,这次的诗会就算我家少爷胜了?那秦婉儿姑娘哪里还请馆主多多帮衬一二,待我家公子与秦姑娘喜结良缘之后,定不会亏待馆主的!”
“哼~你想得倒美!”辛妈妈猛地将手中的账本砸到面前的木桌上,冷着面孔说道:“奴家方才哪里有应承过本次诗会就是你家少爷胜了?奴家不过见你说得可怜,说侯公子许久未曾进食,又恰巧赶上要到正午用餐的时辰,好心好意地想要给你们做些吃食罢了!谁曾想,你竟这般不知好歹!”
“啊~辛馆主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你…”
“放肆!区区一介奴仆也敢在奴家面前,你、你的不停!滚!回去告诉你家少爷,二两银子四菜一汤,爱吃不吃!至于,他今日若敢不待郑家公子来到,就先行离去,明日这汝阴县里里外外就会盛传侯公子自觉无才,未战先怯!”辛妈妈趾高气昂地威胁道,接着有满脸阴沉地低声说道:“反正我等风尘女子最是擅长与人传递这些个流言蜚语,而且我们汝阴县人素来荣誉与共、最是团结,你可以告诉你家公子让他试试,看看这天下人是信他还是信我,是他们士林之人的话有说服力,还是我等烟花柳巷苦命女子的蛊惑力更强!”
“你,~!”这人被辛妈妈气得怒不可遏,刚想开口争辩,就见到辛妈妈递过来一个阴沉的颜色,顿时打了个激灵,重新措辞到,“辛馆主,你也是颇有身份之人,这般行事未免太过下作,令人心寒啊!”
“哼哼~!”辛妈妈仍旧一副阴沉的模样,冷声道:“你也不用拿话激我,奴家不过只是个可怜的卖笑女子,何谈身份之说。你毋须多言,只管将方才奴家所言逐实告知你家公子即可!”说罢后,辛妈妈慵懒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前,似是再懒得看这人一眼,冷声说道:“既然此间事了,你便可以滚了!”
“辛馆主,你…”
“你什么你!~滚!”
这人一看事不可为,只得勉强告罪一声,便自行离开了。只是他刚走到门前,身后就传来一阵辛妈妈声音,他原本还以为辛妈妈是想通了,怕了,想要服软,正准备拿捏一二时,却被这句话令他差点气炸。
“等等,你回去告知你家公子,二两银子四菜一汤,可不包括肉食,要想食肉,还得再添三两!这是我楚袖馆的规矩,他若不原意,就自个饿着肚子吧!我们青楼红坊皆是苦命女子所设,可不是善堂慈斋能有余粮救济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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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如实地告诉了自家公子辛妈妈刚才与他说的一切。而侯公子的友人在得知此事之后,当然是气愤无比,直要去找辛妈妈她们理论一番,让她们给自己个说法。只是最后,不知何故,都被侯公子笑呵呵地拦下来来了。众人自是不解,上期相询,侯公子仍旧笑容不减,只道一句“虚张声势”便让众人思索通了。
当然了,眼下的午饭还是要解决的。侯公子随行的友人原本想要到外面的酒楼定些席面叫人送过来,但是侯公子却拍板决定一定要尝尝楚袖馆的吃食,付了那原本可以够一顿上好席面的二两银子,或许为了吃上肉,李姓书生又亲自套了腰包补上三两银钱,这才让楚袖馆的门人勉强从中拿出三钱银子到隔壁的一家酒肆订购一桌普通的吃食。
正在侯公子与一行友人欲要享受午宴时,一个青衣小厮,穿堂入室,一路高唱“辛馆主,奴才看见郑家公子乘坐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