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全大怒骂道:“你他娘的还委屈了是吧!这些日子忙着走道儿,老子还真忘了问你了,正月十五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半夜才回来,说!”
赵玉梅脸色微变,不敢正眼看他,吞吐道:“我、我去看花灯了。”
“放屁!”冯保全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去找你的老相好,那个大汉奸马大富私会了,事后你告诉他柳夫人的事,是马大富带小鬼子来咱家抓人的,这一切全是你这个贱女人造成的,你还有脸在这胡闹,以前老子爱面子,没有揭穿你下贱的嘴脸,今天既然一切都挑明了,还有什么怕丢人的,给我滚远一点,从今天起,你我没有任何关系,滚!”一脚把她踹倒在地,转身就走。
赵玉梅哭喊着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老爷,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我怎么活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们两个孩子的分上,你就饶了我吧!老爷 ”
柳文君走下驴车进前,劝道:“冯老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就原谅了夫人吧!再说两个孩子还小,不能离开母亲,望冯老爷三思。”
刘泉也进前,道:“老冯啊!算了吧!一个女人家,这兵荒马乱的,你让她怎么活,快让她一起走吧!”
冯保全吐了口怨气,道:“好吧!今天看在大家给你说情的分上,暂且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要是再不正经,我就把你卖到窑子去,还不快走。”
赵玉梅忙道:“多谢老爷,我这就走,我走。”走的反而快了。
柳文君微微笑了笑,走上驴车继续赶路。夕阳西下,前方遥遥入目一个小村庄。
刘泉面现喜色,道:“同志们加把劲儿,今天晚上不用睡山沟子了。”
话音未落,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自身后,众人相继回身,只见大路上烟尘滚滚,几十个黑龙会武士拖着长刀飞奔而来,刘泉与众游击队战士相继拔刀在手,怒目凝视。
刘泉眼见敌人来近,道:“同志们,杀!”带领众战士迎面冲向黑龙会的武士,又是一场凶猛的生死拼搏。游击队员的人数,还不到敌人的半数,明显寡不敌众。
柳文君一旁观战,比任何人都焦急,眼见着两个游击队员相继倒在血泊之中,队长刘泉的大刀突然被黑衣武士打落,两把雪亮的军刀疾刺向他前胸。
柳文君再也看不下去了,身形如一道闪电从众人面前闪过,没见到她有任何动作,刺向刘泉的两把军刀已到她手中,但见一片血光飞舞,红光落尽,黑龙会的武士尽数倒在血泊之中,身首异处,柳文君定身扔刀坐倒,双手抱腹呻吟不止,下身血液湿透了衣裙。
冯小兰第一个跑到她近前惊道:“姐姐,你怎么了?”接着,冯保全及他的两个老婆也跑近柳文君。
柳文君痛苦的道:“我,我要生了。”
刘泉急道:“快把她抬到车上,进村子,快! ”众人一起动手,将柳文君抬起放在驴车上,匆忙驾车进村。
众游击队员眼含热泪将两位牺牲的同志抬入路旁的树林中,以大刀挖了两个墓穴,把他们埋葬,脱帽敬礼默哀。
农家小院,室中炕上,柳文君**着下身,盖着被子,抱腹呻吟,忽觉一阵疲倦,心语:“惠子妹妹,辛苦你了,你可一定要撑下来,我们的孩子就全靠你了 ”闭目睡去。
很快柳生惠子痛叫着醒来,她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用问也知道是要生了,她痛苦的叫声明显提高,身体不停的翻滚着,血液杂着羊水顺着肿胀张开的小洞洞缓缓流淌,令人触目惊心。
冯小兰站在她身边吓得直流泪。
这时接生婆被请来,她上炕叫围观的众妇女闪远一点,伸手摸了摸柳生惠子的肚子,看了看她的小洞洞,道:“怀了三个孩子,还是难产,我给她揉揉,也不知道行不行。”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孩子还没有出生,柳生惠子痛苦的叫声越来越低,汗水湿透了全身,最终只见她张嘴,已无声音,有气无力。
接生婆急得满头大汗,道:“这可怎么办?我从来没接过这么难生的孩子。”
刘泉与几个老乡在另一间屋子里焦急的等待,道:“不行,这样干等不是办法,万一孩子生不下来,时间长了会出人命的,老乡这里到县城有多远?”
老乡道:“大约有一百二十里路,太远了,坐驴车要跑到明天上午,恐怕来不及了,不如就在家里想办法更妥当些。”
刘泉道:“是太远了,附近可有懂得做手术的大夫?”
老乡道:“没有,我们这个地方穷,连个卖药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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