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中黯然,道:“没什么,随便问问。”他很是失望,无精打采的走在街上,被迎面驰来的日军三轮摩托车队惊醒,猛然想起自己的使命,匆忙去准备。
次日晌午,日军将五个地下党员押到东城门外示众,数百日军团团围住,目的就是想引游击队出来救人,城中百姓不敢靠近,只在远处默默眺望。五个地下党员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血迹斑斑,捆在木桩上。
正当日军大队长要下令杀人的时候,蓦地一阵马嘶,城门口的百姓纷乱跑开,一辆满载稻草树枝的马车燃着大火飞驰向日军围起的圈子,众日军吓得抱头鼠蹿。
“啊”李程锦一声大喝,从柴火下面猛的跳起,车上的木柴火焰四下飞溅,他手持两把菜刀身形如闪电,刀光落处,鲜血四溅,鬼哭狼嚎。就在此时,枪声四起,数十名游击队员四下杀出,一番激战,五位地下党员被救走。
李程锦腿部和肩部中枪,被日军活捉,柳文君急得泪满双腮,随后跟去。
傍晚,柳文君赶到柳生四郎的府邸,找到柳生惠子的卧房,附在她的身上,匆忙出门。
牢房,李程锦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倾听着那偶尔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吟。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良久自语:“我不能在这里的,文君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不能让她伤心,我不能让她绝望”挣扎着坐起,双目无力的睁开,望着面前那无尽的黑暗,如何除去,心中一片茫然。喃喃的道:“活着是出不去的,我要马上死掉,我的鬼魂可以离开这里,我要死掉”双手在地上慌乱的摸索着,想找到可以自杀的东西。
这时,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牢中亮起灯光,柳文君借用柳生惠子的身体,带着一名军医来到牢房门口。
柳文君双眸两缕怜惜的光芒,爬上李程锦满是忧伤的脸,冲守门的日军,道:“把门打开,给他治伤。”
“咳!”守门的日军应了声,打开牢房门。
柳文君首先进门扶住李程锦,轻柔的道:“程锦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你是文君?”李程锦欣喜若狂的道:“原来你一直跟着我,我真是太笨了,做这么点小事,也让你担心受怕,我真是没用”
柳文君忙道:“你不要说了。”转面对那军医,以日语道:“军医先生赶快给他治伤吧!”
那军医放下药箱,取出工具,为他取出伤口中的子弹,止血抱扎好。
柳文君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我的朋友聊一会儿。”
那军医应了声离去。
“文君。”李程锦握住她的手,道:“我终于可以在现实中看到你,摸到你了。”
柳文君道:“不一样的,你看到的人的确很像我,但是你摸到的人不是我,我是没有感觉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李程锦有些痴迷地看着她,道:“有你在这里,再重的伤我也不会感到疼的,天下竟有如此巧事,让我爱的人一分为二,却又让我分别遇见,真不知道老天爷是如何安排我们这段缘分的。”
柳文君柔美的笑着,道:“我想上天既然让我的灵魂千年不灭,就一定有他的用意,让我们慢慢期待吧!”
李程锦凄苦的笑了笑,道:“今天我落在小鬼子手里,恐怕来日不多了,如果我死了也像你一样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柳文君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过很多人死后,他们的灵魂都会随即消失,我决不会让你死的,无论如何也要救你出去,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惠子小姐送回去,她身体不好,我占用她的肉身太久了,她会病倒的,我走了。”
“文君不要走。”李程锦抓住她的手,道:“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要走。”
柳文君微笑道:“不要这样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放手吧!”
李程锦很不情愿的放开手,看着她美丽的脸颊,道:“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柳文君道:“不用担心我,好好休息一会吧!”双眸缓缓地从他的脸上移开,走出牢门,日军把门锁好。
李程锦目送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双手紧紧抓住隔阻在二人之间的铁栏,将脸紧紧贴在上面,尽力去眺望,心里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她。激愤的动作挣裂了伤口,疼得他出了声,痛苦的仰面躺在地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