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正对面就是落地窗,窗外白雪皑皑,枯叶落尽的树枝上偶尔落下两只麻雀,抖抖擞擞而下一片雪风,稀薄的月光透过树缝,落了一地银色绸缎般的光痕,恰好折射进了屋内。
壁炉正在燃烧,微微响着噼里啪啦的动静。
不吵闹,却给人一种格外安逸的感觉。
裴谨行换了一身黑缎睡衣,衬得身子更加的修长清瘦,介于性感与清冷之间,平白更挠人心痒。
他低着头。
望着微信上她发来的几条信息。
土味小老板:「图片」
土味小老板:「刚刚截图的,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土味小老板:「下次见面,可以试试接吻吗?」
那张照片,正是二人视频通话时,他被水色润则的脸庞,她重点落在他的嘴唇上。
将色心色胆进行到底。
裴谨行敛着眸许久,莫名觉得屋内温度太高,他无视了她见缝插针勾他的消息,不打算真就让她觉得他好哄好骗。
走向床边,放下手机,躺上床。
屋里只有壁炉里暖暖的火光,他闭上眼,却始终没能睡着,脑子里有些凌乱,好像揣了一只不停闹腾的啄木鸟,怼着他中枢神经里坚不可摧的高门,不停地啄,不停地啄,最终,门终于塌了,他抬起手臂,覆盖在眉眼上。
渐渐地,他缩进鹅绒被中。
屋里的热度似乎又熏染高升。
……
第二天,旭日东升,云辉延顺着江面洒下一层璀璨的光影,天放晴了。
沈周懿在床上赖了许久。
不太想动弹。
骨头睡得都酥了似的。
已经上午九点了。
她难得赖床。
好半天,她才爬起来,洗澡、化妆、搭配服饰,新的一天,她要出门做点事情哄弟弟消消气。
手机铃声有些突兀的响起来,打断了沈周懿的计划,她干脆一边去烧水,一边滑动接听,传来了沈忠林有些不顺畅的声音。
“周懿。”
“嗯,大舅舅。”她轻轻嗅了嗅橱柜上水晶花瓶里一株新鲜欲滴的玫瑰,心情都明亮起来了。
沈忠林却与她心境不一样。
“事情已经闹得够人尽皆知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沈忠林语气似乎在极力克制训斥她,继而又苦口婆心道:
“你看看现在网络多可怕,轻而易举的就能推翻一个企业形象,一言一行都是利刃,何家现在,在所有人心里就成了受害者,所有人都在可怜何家从而大肆讨伐你,觉得你就是在搅弄是非,也搞得两家关系冰封千里,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周懿倒了杯温水,轻抿一口,才说:“怎么?大舅舅你跟何家合作的项目出现错差了?”
沈忠林这才郁结,语气急了些:“现在何家非要说法,除非让你认错,他们才作罢,我跟何家订购了一起数量庞大的建材材料,现下他家才是我们最优质的合作方,要是从这儿断裂了,去找别家,价格方面会贵许多,总体下来,要多花八千多万,这什么概念?”
本来跟何家就没谈拢最终价格僵持了许久,再加上沈周懿事件,他跟何家没少大动肝火!
现在因为沈周懿要是真的告吹,那是巨大的损失!
“这么多啊。”沈周懿深表同情。
沈忠林说:“你看微博了吗?你昨天报警抓两个还在读书的年轻人,要求赔偿你精神损失和财物破坏损失,一人五万块,全网都在骂你心思歹毒,何家都用官微亲自下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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