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代替东家发号施令了啊。”
陆知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红儿,余光瞥向通往三楼的楼梯上站着的几位妇人,勾了勾唇角。
“你这贱婢,我堂堂想容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出头做主了?”一声厉喝,吓的红儿一哆嗦,赶忙跪下。
“夫人,奴婢知错了。是这小娘子……”
“住口!”赵夫人一脸阴沉走了下来,越过红儿,看向陆知暖,说道:“小娘子,今日这事,是蔽店疏忽,给小娘子造成困扰,是我们的不是。来人,取一盒上好脂粉来,就当做给小娘子赔个不是,如何?”
赵夫人看似在赔礼,可言谈举止中,却始终带着几分高高在上,似乎根本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一个乡下小妇人。
陆知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
“夫人客气了,不过是误会罢了,这脂粉小妇人不敢受,也请夫人不必介怀。”
“这小娘子倒是省事。哎。若不是咱们在三楼看的清清楚楚,今日这事儿,小娘子还真是说不清楚了呢。”赵夫人身边一个夫人说道。
陆知暖抬头看了眼说话的夫人,约么四十岁年纪,身着一件绛紫银纹绣百蝶度花的对襟上衣,下面是淡粉绣蔷薇花长裙,发丝一丝不苟的在脑后盘起云髻,斜插一根镂空穿枝菊花银钗。
妇人一脸肃容,目光清正,不怒自威。陆知暖对这夫人没由来的升起一抹好感来。
“冷夫人说的是啊,这明眼人都看着呢,难不成还任由这丫鬟胡乱攀咬?”另一位夫人说道。
冷夫人……陆知暖又抬头打量了一眼那妇人,愿来她就是兴荣绣坊的东家夫人啊。
赵怀远一听,原来是被几位夫人瞧见了,怪不得母亲如此严厉的训斥红儿,这是怕在几位夫人面前折了面子呢。要知道红儿最是机灵,母亲平日也挺喜欢她的。
赵怀远上前陪笑道:“是丫鬟不懂事,叫夫人们见笑了。”瞪了红儿一眼,怒道:“还不快给这位小娘子道歉。”
红儿心里憋屈啊。上前散漫的行了个礼,不情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陆知暖嗤笑一声:“红儿姑娘的大礼,小妇人可不敢受。”
赵夫人狠狠瞪了红儿一眼。“怎么道歉都不会么?”
红儿眉心一跳,这才恭敬的向陆知暖行了礼道了歉,只是心中如何怨怼,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赵夫人御下严格,小妇人佩服。今日这事儿就算了吧,小妇人不敢打扰几位夫人雅兴,这便告辞了。”
陆知暖深深的看了眼赵怀远,微微勾了勾唇角。拉着逸儿出了想容阁。
冷夫人几位挑选好了脂粉,也告辞各自回家了。
“远儿,你要找女人,母亲不管,但也要收敛点儿。别忘了,你可是订了亲了。”
赵怀远不以为意的嗯了声。
赵夫人皱皱眉,也知道儿子的性子,要真收敛了,可就不是他了。
罢了,左右在这清水镇,还没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红儿,待会儿去找管事领罚。”赵夫人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是,夫人。”红儿委屈巴巴的答道。
赵怀远摩挲着嘴角,眯了眯眼。“去打听打听,那是谁家小娘子。”
身边小厮闻言,赶紧跟了过去。
红儿是想容阁大丫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见人走了,忙贴上了赵怀远。
“大少爷,若不是碰巧被冷夫人看到了,红儿一定能把那小娘子给大少爷弄到手。红儿就不明白了,冷家不过是安国公府的旁支,咱们夫人可是尚书大人的嫡亲妹子。再说那安国公府不过有名无实罢了,在京城还不如咱们尚书大人风光呢,咱们还怕她不成。”
赵怀远捏了捏红儿的鼻子,调笑道:“谁说咱们怕她了?不过是母亲好面子罢了。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红儿何必斤斤计较。怎么,难道凭本少爷的手段,还弄不来一个女人?”
“哪儿能呢,大少爷最厉害了。那小娘子不给少爷面子,是她眼拙,等她知道少爷的好处了,怕是会上赶着巴结呢。”
“嗯,还是红儿说话好听。”
赵怀远揽着红儿的腰枝儿进了雅间,不多时,里面便传来羞人的动静……
出了想容阁,陆知暖又去集上割了快猪肉,添了两文钱,又买了几根大骨头。接着又去果品铺子给逸儿买了点儿蜜饯果子当零嘴吃。凭着印象,去东街铺子里买了一小罐牛奶。
只是,这一番下来,手里也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十文钱了。
虽然这次赚的不多,可钱嘛,又不是省出来的。
再说了,她又不会永远都这么穷的。
回到村里,已经快到中午了。
乔三爷见自己买了米面,将她送到了家门口。只是,这一路上村民怪异的眼神,是怎么没回事儿?
难不成是八卦心理又犯了,见乔三爷送到家门口,又怀疑自己跟乔三爷牵扯不清了?
可乔三婶也在啊,看她神色如常,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到底是怎么了。
“哎呦,陆娘子,听说你家男人回来了?”李氏不阴不阳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