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七天.每一天台北的交通都如常的水泄不通,尤其上下班时间。
夏侯宁宁很少碰到壅塞的交通状况,艺廊十一点才开始营业,傍晚就打烊了。她四点下班,收拾好东西,关门再徒步走到公车站,百分之两百可以搭上四点二十分的公车。
人都是这样,渐渐的习惯身边的一切,在时光的河流中安子得到的,至于失去的谁没有失去过?
感情跟人的天赋很像,有的人充满才华,随便谈个恋爱就能到达充满祝福的彼岸,像她这种没有才能的,撞破头还不见得能游到岸边。
她看似早就走出过去的阴霾,其实伤痛还在,今天出现的盖文揭开了她的伤疤。
“下班了?”
老式的锁刚刚从钥匙孔抽出来,她的手一震,钥匙掉了下去。
一只反应快速的手闪电的捞住那把钥匙,然后递还给她。
她有些昏眩。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决定在台湾多住几天。”
那不关她的事,可是嘴巴就不听话“你不是很忙?”
盖文深邃的瞳眸眨也不眨的瞅着她。跟顾客道歉取消行程,少赚一点钱,公司也不会倒。
“我有比事业更重要的事。”
她是他梦里最深的缺口,难得的重逢,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吞的男人,不想再耽误任何时间,他要跨越两年多的鸿沟,走进她的世界。
“那你去忙你的,我要走了。”她不想去问他有什么事情会比他的王国还重要,她直觉的不想听。
“我送你。”
“我搭公车很方便,何况我还要去接小孩。”
“小孩?你结婚了?”
“是我小妹的。”她不想误导他,那没意义。
“你没有回去跟父母同住,为什么?”
“我哥因为资金的缺口把老房子卖了,说要去内地重新布局,我爸妈担心他没人照顾也跟着去了。”她说的好像别人家的事,其实她父母亲对待小孩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一开始眼里就只有她大哥。
她跟夏侯亮亮也不是需要父母的年龄,早就看开不再去计较父母的爱给不给得公平了。
“接了小朋友,一起吃饭好吗?我很久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我真怀念师大夜市的小吃。”
“我没空带你去逛夜市,如果只是吃饭,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她就是拿这样软着来的盖文没辙,如果他不谈过去,不谈感情,吃顿饭,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可以,那他为什么不行?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很多事情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那我开车,你指路?”有小小的喜悦火花从他眼中闪过。“这台车是老三的,他知道我要暂时住下来,就自告奋勇的把新车借我了。”
“你不回青田街的房子了?”
“那个地方失去了你,对我也失去意义。”
夏侯宁宁感到一阵鼻酸。
“盖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好吗?我们适合吗?分开那么久,你有想过你现在的执着是否只是想圆以前的梦而已?”
盖文走近她,挽起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塞进耳后,他的动作轻慢,充满说不出来的温柔。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会被你的话说动,不过,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的心里想要的一直就只有你。”
看着盖文那饱含自信的坚定眼神,她撑了很久的神情再也绷不住,理智全面弃守了,她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力气。
“你这傻女孩,爱一个人只为对方着想,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大哥要你走你就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给你安全,能给你幸福?能够护你周全?”
他的唇在颤抖,他胸腔震动,只恨这里是车水马龙的公共场所,再波涛汹涌的感情也不能太过肆意妄为。
“那时候脑筋不知道被什么塞住了。”她心烦意乱的搪塞他。
“你”他气结。
“不要再谈这些了,你不是要吃饭,你的车在哪?”有太多人在旁边,从他的告白里回过神来,她开始觉得局促,这团乱她还没理出来。
盖文的出色不用说了,至于她,没有被路人评比还有当猴戏看的习惯。
“就那边。”他随手一指,是早上那辆蓝宝坚尼。
两人上了车,盖文为她系好安全带,他们一起去接了在保母家的梦梦。
这年头的小孩对陌生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尤其单亲妈妈的小孩观察能力又特别强。
喊了声叔叔好以后,他们三人坐上车子到餐馆,她不吵也不闹的玩着手上的旧芭比,盖文忽然半路停下车,回来时手上抱着一只圆滚滚的加菲猫。
“梦梦,叔叔送你玩具,要说什么?”夏侯宁宁也不推辞,摸着梦梦的头说。
两个大人的赚钱能力有限,有时候除了基本的生活开销,几乎所剩无几,能给孩子买的玩具实在不多。
“谢谢叔叔。”瞪着黑亮亮的眼珠,梦梦乖巧得很。
她得到了加菲猫。
“谢谢,让你破费了。”
“你终于笑了。”看着后视镜,他说。
“梦梦一直是很乖的小孩。”才几岁的小孩就知道妈妈独力扶养自己很辛苦,那份独立跟听话乖得让人心疼。
“那就对了,我们家很久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了,自己没有,多宠宠别人的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意,倒是对夏侯宁宁唇上的笑花看了很久。
夏侯宁宁带他来的江浙小饭馆,很平民,很家常,环境干净清幽,老板大姐非常亲切。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家常菜?”
“你现在是大老板了,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我能贡献的也只有这种家常小菜喽。”
“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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