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你起来吧。”清干净了耳朵,她轻摸盖文的发。
他的发质柔软,通常有着刚硬发质的人代表脾气暴躁,而他的发跟他的人一样,温柔又平和,一只纸扎的老虎。
“不如你嫁给我吧?”他没有起身,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乳的味道,不管是什么,他很喜欢。
“嫁给你?”
“是啊。”
“你现在的脑袋清醒吗?”心情震荡后,她很快恢复谈笑能力。
掏耳朵的时候被人求婚求婚不是起码要给束花还是什么的,这么随便,这家伙根本只是心血来潮随便说说。
“我是认真的。”他起身了,一双失去清明的眼睛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对他的呵护体贴是毫无保留的,能被一个人这样无条件的宠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又怎能不教人感动?
她不像表面的古板,她经常调侃自己取乐他,跟其他同事也是有说有笑,态度和气,对他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她的好处是说不完的。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每天一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听见你的声音,要是可以”他耳朵可疑的泛红了。“我想抱着你一起睡觉。”
他不像自己那些风流到翻过去的弟弟们,他对感情有洁癣,他相信在光阴里发酵的感情,也相信唯有这样才能酝酿出醉人的光华。
夏侯宁宁被他大胆的言论给弄得臊红了脸,但是很可惜,她很清醒,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
o 说她好,那不是真的爱情,是因为一个月来她贴身的照顾使他产生了依赖。
而且,她一来人家的大家长就给过下马威了,人家就怕这种情况出现。
饭碗跟盖文就好比是鱼与熊掌,摸着良心说,随便哪个笨蛋也要选盖文这只超级大熊掌,她只要应声好,一辈子就荣华富贵吃喝不完了。
“我们每天十几个小时绑在一起你还不累喔?”她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不累,我还没有看够你。”他听得出来夏侯宁宁口气里的逃避,胸口紧绷,古怪得抽痛,想发脾气。“嫁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答应?”
“你大哥曾警告我,要是敢肖想你这只天鹅肉,他会让我很难看,你就不要因为一时兴起给大家制造麻烦。”犹豫了下,她抬出训导主任、希望能阻止盖文的烈火攻击。
“这小事,我去跟他说。”
他恨自己的眼睛没用,没办法见她的表情动作、她的喜怒哀乐,他为此深深遗憾、深深的恨起自己来。
“你不要生气,我大哥防心太重了。他对想接近我身边的人一律是防备的,你刚来的时候他不了解你;所以言语上难免不客气。”
“这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能明白你们在担心什么。”大户人家最怕的就是那种一心想飞上高枝的女人,事先打预防针并没有错。
“如果你是担心夏侯家,我去解决。上次你大哥玩期货亏了血本,要不是我出钱替他平仓,他恐怕早跳楼了,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你,一定会无条件答应我们交往的。”
“你拿钱出来帮助我大哥?”
“你别生气,是他要我别说的。”
收了人家的钱还要人家不能声张,大哥啊大哥,你真是了不起!
“我会想办法把钱还你。”
“宁宁”
“谢谢你替我大哥解决了问题。”
“你不用道谢,我不是拿这件事来箝制你,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好吗?”
“我们不要谈这个好吗?”
“是因为你不想嫁一个瞎子吗?”他的脖子粗了一圈。
“盖文汉弥顿,你讲讲道理,不要随便污蔑人,你太过分了!”她连名带姓的喊,瞪着不可理喻的他。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他又生气的说道。
他们吵架了,第一次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