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缝隙射进落在低垂的床帷上。
帐内鸳鸯交颈而眠。
凌清雪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下,缓缓睁开了眼,看到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不由得伸手在眼前挡了下。
“娘子”紧紧搂着她腰身的人发出梦呓似的低哺。
从认识开始,他便一直如此称呼她,只是今日这声叫唤听在耳中,滋味却大不相同。
他是极为俊美的,此时眼眸闭阖,显得有几分稚气,嘴角尚挂着一抹餍足的笑,这让凌清雪忆起昨夜他的蛮横掠夺,热气迅速袭上粉颊,反射性地要挣开他的怀抱。
江随云刚挣开的双眼犹带几分迷茫,然后渐渐清明,看着怀里脸似要烧熟的人,满是爱怜地笑了“娘子,早啊。”
凌清雪别开眼“放手。”
他不松反紧,薄被下两人肌肤熨贴,一股热流往下涌至一处,他凑至她的颈畔轻咬,含糊地呢喃“娘子,再一次可好”凌清雪羞窘至极,作势要推开他。
江随云一个翻身将人压至身下,俊脸上漾起一抹坏笑,慢慢朝她贴近“娘子,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未竟的话消失于那张早令他迷失的红润樱唇中,床榻上锦被下一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结束之后,凌清雪伏在他胸前轻喘,整个人酥软得连眼都睁不开,任他双手不规矩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抚弄,一个字也不想说。
身心俱舒的江随云爱抚着怀中佳人,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着夫妻间的体己话,等到被怀中人不耐的轻锤,这才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不再说话。
两人再次醒来已是午后。
江随云起身披衣下床,出门吩咐人准备热水、衣物以及膳食。
泡过热水之后,凌清雪周身的酸疼稍减,换过衣物之后,便绕过屏风到桌前梳头。
不久,在另一间屋子洗浴的江随云走了进来,在她身后看她汲尽长发上的水泽后,慢慢梳理那头长长的乌发。
见她习惯性梳成少女发式,他轻轻摇头,伸手,将她的发髻拆散,说道:“我来。”
他稍嫌生疏笨拙地慢慢梳拢她的长发,几次失败之后,总算帮她挽成妇人髻,不由得脸泛笑意,微微颔首“娘子真美。”
凌清雪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美在形、在心,不在貌。”他补充。
“苏离洛呢?”她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这么一句。
江随云一怔,旋即轻笑“苏姑娘昨晚便离开了。”这些江湖人真是奇怪。
她冷哼一声“她若不跑,我反而奇怪。”
“娘子要如何?”
“不关你的事。”她起身推开他就要出门。
他见状伸手拉住她“娘子不吃饭了吗?”
凌清雪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地道:“暂时我不想看到你。”然后出门而去。
江随云出声欲唤,伸手欲留,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这个时候她心里一定乱作一团,便由着她好了,反正来日方长!
接下来半个月,江随云没有再见过妻子,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然而,不久之后,江湖上却传来“雪玉芙蓉”千里追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最终在玉门关前将他杀死。
得到消息时,江随云正远在云南大理巡视名下茶行,面对着随从掌柜的怪异神色,他只是温文一笑,云淡风轻地道:“采花贼是江湖败类,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巡店结束后,他回到别院时,却在四顾无人的书房内暗自叹息。她这是实实在在的迁怒啊。不能对苏离洛下手,便找别人泄愤,这教他忧喜参半。
采花贼?他蹙了蹙眉头,他对妻子所找的目标颇有异议。她一个女人追缉什么采花贼,况且她本身又是一个娇滴滴的佳人,实在是——不像话!
第二天,江随云的随身小厮拿了张纸条给他。
“从哪里来的?”
“门口的乞丐给的。”
江随云狐疑地层开,一看之下,眼睛顿时一亮。
这纸上所写乃是妻子的最新消息,说她正前往青城山祭拜亡师。
地点时间写得十分详细,简直称得上巨细靡遗,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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