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道路意外地顺畅,平日要花二十分钟的车程,司机先生只用了十五分钟便飙到。
方罄悦付了计程车费,下车用力关上车门,转身朝旋转门跑去。
警卫今天对她很客气,不但没拦她,还护送她去搭电梯,她猜应该是谈予恩事先交代过警卫不可对她无礼,不然警卫不会这么识相。
无论如何,她很高兴她的机车修理好,又可以见到她的二叔公了。
“秘书阿姨你好,我来拿回二叔公。”电梯门一开,她立刻跟坐在秘书室的秘书打招呼。“二叔公?”秘书一头霉水。
“我的机车。”方罄悦解释。“它是我二叔公在我上高中那一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私底下部这么叫它。”
“原来如此。”这下秘书更加确定,方罄悦不会喜欢见到自己的机车被大肆改造,很怕她和谈予恩会发生冲突。
“二叔公呢?”方罄悦东张西望,并没有见到她心爱的机车。
“在总裁的办公室。”秘书担心地看着桃花心木门,第一次不想他们见面。
“那我进去了。”方罄悦熟门熟路,不等秘书开门就自己进入谈予恩的办公室,秘书只能点点头,祈祷他们别吵架。
“哈啰!”她一进门便愉快地跟谈予恩打招呼。“听说我的机车已经修理好了,我来拿我的机车。”
偌大的办公室,除去豪华的办公桌和家具,就数几字形的沙发最显眼,谈予恩就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等她。
“嗨,要喝杯咖啡吗?”他一样双手插在裤袋,外表潇洒不羁,今天他穿着白色合身西装,活像偶像剧中的男主角,不,是比偶像剧的男主角还要出色。
方罄悦不可免俗地心脏狂跳了几下,而后随即镇定下来。
“我很想,但我必须马上回去看店,只好等下次。”她下意识地寻找老旧的机车,此举惹恼了谈予恩,这迟钝的女人,一直在考验他的耐性。
“你的车就在你的眼前,你看不见吗?”他没好气地用下巴点了一下浅紫色的机车,方罄悦这才发现沙发旁边停放了一辆薰衣草色的机车,上头还用黑色的喷漆彩绘了花朵的图案,有一点世界知名品牌a a ui的味道。
“这不是我的机车。”她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都不像是她的车子。
“你再看清楚一点。”他说。
方罄悦很认真的再看了一遍,发现除了机型一样以外,无论是车子的外壳甚至仪表板都跟新的没两样,应该是重新换过——重新换过?
方罄悦紧急绕到机车后面看车牌,号码一模一样,是她的车没有错!这辆浪漫得像是情侣专用的机车,就是她的爱车。
“你把二叔公怎么了?”她生气地质问谈予恩。“它原来不是这个样子!”
“二叔公?”谈予恩皱眉。“我懂了,你把机车和二叔公混在一起,万一二叔公知道的话恐怕不会高兴吧?”
“要你管!”别说得他和长辈们有多熟似的,对他们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重点不在于我怎么叫它。”她气呼呼。“重点在于你凭什么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机车改造成这副德行?”
“这副德行怎么样?很美呀!比它的主人漂亮多了。”至少比较有女人味。
“我是长得不漂亮,但我至少不是一个自大的混帐!”要人身攻击是不是?来呀!她可不会输人。
“你说什么?!”谈予恩倏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军压境似地朝她走来,她不躲也不怕,豁出去了。
“本来就是,你是我见过最自私任性的男人!”她生气到几乎崩溃。“我已经跟你说过这辆车对我的意义,可是你仍然我行我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管我的感受。”
“又是那些无聊的回忆吗,你能不能实际一点?”他的眉毛挑得老高,也火大了,她不分青红皂白劈头就指责他,似乎也没高明多少。
“不能!”居然说她的回忆无聊,这个人简直没救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回忆更重要。”
“我说过,在我的地盘上,只能听我的。”他和她一样强硬。“我说那些回忆没用,就是没用。”
谈予恩表现得和之前一样傲慢,气坏了方罄悦,她是白痴,才会对他产生好感。
“你简直心理有问题!”她气愤地大吼。“什么?”谈予恩眯眼,无法原谅她使用的字眼,气得双手握拳。
“只有心理有病的人,才会这么不讲理。”她毫不畏惧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总要有人对他说实话,就算会因此惹来麻烦,她还是要说。
谈予恩的拳头,因她这一席话,张了又握,握了又张,眼看着就要出手捆她耳光。
“出去。”但他终究忍住,只是对她下逐客令,失望全写在脸上。“出去!”他以为她不一样,结果
“谈予恩。”
“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快滚!”他转过身,以免情绪失控。
多说无益,他是这个意思吗?
“滚就滚!”很好,她也不想说了。“休想我会再踏进这个地方一步!”
话毕,方罄悦转身奔向桃花心木门,握住黄铜手把用力打开,差一点和秘书撞满怀。
“秘书阿姨”
“对不起,不小心听见你们的对话。”秘书承认她偷听,方罄悦想不出为了什么原因,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偷听人家谈话的人。
“方小姐,能和我聊聊吗?”秘书提出要求。
方罄悦迟疑了一下点头,也想听听看秘书怎么说。
慵懒性感的蓝调歌曲,在古老的空间里回荡,像情人间的耳语,诉说着属于上一个世纪的爱情,听起来是多么的感伤。
方罄悦好奇地打量咖啡厅内的摆设,没想到这么繁华的地带,竟开设了一间如此充满怀旧风情的咖啡馆,桌椅看起来有些历史。
“我以前时常和予恩的父亲来这间咖啡厅喝咖啡。”秘书一坐下,随即跟柜台内的老板比了“二”的手势,方罄悦忙着回头看老板的反应,差点没听到秘书说话。
“耶?”
“我和予恩的父亲是情人的关系,直到正连去世之前,我一直是他的情人。”秘书毫不隐讳她是谈正连的情妇,反正这在弥新集团内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几乎每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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