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口中。
“要!要要要!非常需要!”许心着急地说。
阳遥韩瞄着蹦来跳去的许心,再觑向无可奈何的两人,衡量片刻,平静地说:“那我多煮些饭,再加炒两盘栗,你们看好他,别让他偷吃!”
“为什幺?又没人说他可以留下来!”那对准恋人再度同时开口。
“你们如果能把他送出去就送,我去煮饭了。”阳遥韩不疾不徐地将菜往桌上一放,扔下许心和准恋人们,转身回厨房继续忙他的。
“滚出去!”
这句命令是凌贝平下的,冯涵镜则打开大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合作无间。
“别这样,渡一下有缘人又不会死。”许心边说边退,最后坐在桌前,望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吞口水。
“滚!”凌贝平说话变得简洁,冯涵镜开门的动作则加大。
“人家很可怜的,你们还这样子赶我,呜呜”许心头一低,展开眼泪攻势。
在许心成串的眼泪里,有一半是因为食物在眼前却不能吃,另一半才是哀怨自己被他们欺负。
“你先别哭,别哭!有事好商量。”一对号称硬汉级的准恋人,一见到他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冯涵镜完全呆愣,凌贝平则手忙脚乱地安抚许心。
“你凶我,而他要我出去。”许心低声控诉,眼泪落得更凶。
“没有,我没有要你出去,你听错了。”冯涵镜连忙将门关上,他生平最怕人哭,真吓人!
“我姓许,单名一个心字,爱心的心,两位好。”许心泪眼汪汪地望着两人,不知为何,忽然介绍起自己来。
“你好,我叫冯涵镜,他是凌贝平。”冯涵镜望着他吓人的眼泪,乖乖地自我介绍起来。
“那我们算认识你俊剐硇男囊硪淼匚省?
“认识、认识!”害怕眼泪的二人同时点头。
“那我可以吃东西吗?”许心望着桌上香喷喷的菜垂涎着。
“可以、可以,请用。”准恋人们一起陪笑,冯涵镜更到厨房拿了双筷子来给许心。
“你是怎幺了?”冯涵镜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一句错话会惹来更多眼泪。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心眼泪落得更凶。
“呜我哪里胖了?他竟然叫我减肥不给我吃东西,既然没东西可以吃,我还跟着他干嘛,我跑回家去,臭哥哥竟然说我真的需要减肥,还叫我回去,呜搞什幺嘛!竟然这样对我,呜”许心疯了似地大哭。
听他这幺说,好象真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
“我看你真的需要减肥!”凌贝平仔细打量许心后,视线狠狠地瞪着许心圆胖的小肚肚,诚实地说道。
“鸣”许心开始狂哭,哭泣之余仍不忘将菜肴送入口中,凌贝平眠着嘴不知该说什幺,冯镜涵则变得手足无措。
安抚他也不是,不安抚更不是;但他又不知该说些什幺来安慰他,只好沉默地望着许心。
“你怕人哭啊?”沉默许久,凌贝平忽地带着一丝落寞问道。
他以手支着头,微微隔过头去,避免冯涵镜看见他的神情,许心仅顾着吃东西没去理会凌贝平和冯涵镜这对小情人。
“嗯。”冯涵镜随便应声,以为他的回答并不是重点。
“早知道我也哭给你看。”凌贝平的声音很闷,而且带着一点哽咽。
“我不想谈恋爱,恋爱太辛苦,我不想背负那种责任。”冯涵镜压低声音倾诉,神志飘回那段青涩的岁月,他爱过,却再也不想爱。
“我知道。”凌贝平的哽咽声更重。
他早知道他该放弃,一个和他几乎无交集的人怎会恋上他?他从未真正的跟这个人交谈过,仅凭着传言和视线的错觉就说爱上,这份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他分不清同情和爱情的界线,他只是错把同情当爱情,只是他偏偏放不开。
如果光看着一个人就觉得幸福,却说那不是爱情,那他真的不知道什幺才是爱。
虽然这份情感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我知道你喜欢我,不过我很抱歉。”
“你不用想太多,对你,我已经放弃;等避完风头我就走,再也不吵你。”语毕,凌贝平条地离桌,奔入客用浴室。
这是第二次,他穿著男装哭得似泪人儿。
第一次,是在冯涵镜办休学的那天。
等凌贝平走出浴室时已是三个小时后的事,红肿的双眼,难以掩饰刚刚在浴室内发生过什幺事。
许心快乐地把他的饭统统吃完,阳遥韩则帮凌贝平留些水果在冰箱里,在凌贝平躲在浴室的这段时间,三人很安静地坐在客厅看冯涵镜最爱的discovery,因为他可怖的脸色,让其它两人觉得保命要紧,没胆跟他争电视看。
“遥韩,帮我把另一间客房收一收,我要睡那里。”吸吸鼻子,平日最爱双人沙发的凌贝平,故作无事地往阳遥韩身边坐,避开坐在双人沙发上的冯涵镜。
“早收好了。”阳遥韩淡然回答,面无表情地观赏电视上的狮子享用羚羊大餐。
“谢谢。”凌贝平窝在阳遥韩和许心中间,神色极差。
“不好意思,客房我要睡。”许心心虚地举手道。
“那我睡客厅!”凌贝平面色苍白地转身到主卧室中搬了套寝具出来,就在客厅打起地铺。
凌贝平也许没注意到,但是客厅里的另两人却无法视若无睹——冯涵镜的脸寒得吓人。
说他不喜欢凌贝平是假的,食色性也,他对美丽的凌贝平一见钟情,可是他真的能再付出爱情吗?不付出的后果,却是让好强的凌贝平哭成泪人儿。
唉他最怕别人哭了,怎幺办?那家伙竟然哭了三个小时,现下还睡在客厅展示给大家看,天哪!
“我也去睡了!”冯涵镜也师法古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精神,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完全忘记要看某个喜爱的节目。
“天使,你如果还想跟冯涵镜一起,就该回房间睡。”阳遥韩软言劝道。
“我放弃了,彻底地放弃了!”凌贝平强硬地拉起被子盖住头,当作什幺都没听见。
“他好不容易才有些反应,你却想放弃?”阳遥韩继续劝他。
“对!”凌贝平的声音又开始闷。
“插句话”
在阳遥韩劝语尚未说出时,许心很礼貌的举手打断他。
“干嘛?”粗俗的两个字,从阳遥韩口中带点恶毒地吐出。
“既然他要睡了,那冰箱里的水果我可不可以”最后一个吃字,被凌贝平用枕头塞住。
“吃屎吧你!”此话是出自阳遥韩口中,他对老是想着食物的许心没啥好感。
“总之,我说放弃就是放弃,你不用再劝我,我对他已经没感觉了。”说着,凌贝平驼鸟似地用被单将自己包住。
“没感觉,那就别哭嘛!”说话者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最佳代言人——许心。
然后,冷眼旁观的继续冷眼旁观,跳起来揍人的跳得很快,逃跑的逃得也不慢,霎时,除了关在房间的冯涵镜外,好似一切都回复先前的热闹气氛。
“死人妖!”
这是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冯涵镜见到凌贝平时说的第一句话。
瞧他困扰的表情,即知晓他昨夜必定一夜未眠,只想着要说什幺话凌贝平才会有反应,结果选了一种最烂的方式。
凌贝平先是瞪了冯涵镜一眼,然后缓缓地抬起右手,大手握成拳,狠狠k上他的头壳。
“你耳朵聋了啊!要我告诉你多少次你才听得懂,不准叫我死人妖!”
“我只是想试试看叫你死人妖你有没有反应。”冯涵镜很无辜地道。
“叫你不要叫你还叫!你是聋了加神经错乱啊!再叫!我就打得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还顺便把你也变成人妖,看你以后用什幺上人!”凌贝平大声怒骂,伴随拳打脚踢,冯家瞬间回复平常模样。
昨日的风暴好似从未发生过,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