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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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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看的节目再过三分钟就演完了。”

    “啊!”冯涵镜这次发出的叫声,要比他被凌贝平揍时大得多。

    跑出冯家后,无处可去的凌贝平只好找了家行动咖啡馆买杯咖啡蹲着喝。

    “唉。”叹了口气,凌贝平蹲在街边喝着冰咖啡,嚼嚼杯中的冰块,凌贝平又是一声长叹。

    他知道他不该走的,但冯涵镜那句“谁都不会喜欢你”让他理智全失,那个笨蛋、白痴,智商低于五十的家伙,竟然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他!不过,也对啦,他们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还是他一面倒的打人,而冯涵镜只能抱头逃窜,这样冯涵镜会知道他喜欢他才怪。真是该死,他为什幺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他明明明明就喜欢啊!

    “啊——笨死了!”凌贝平气得敲了下自己的头,希望能把自己打清醒点。

    他和冯涵镜都是傻子,只不过傻的方向不一样,他喜欢冯涵镜,冯涵镜却

    “啊!”不远处,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别吵,我心情不好不想帮忙。”凌贝平对空气挥挥手,不知在叫谁别吵。

    “啊!救命!救命啊!”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惨烈。

    “别闹我!都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凌贝平的手再度空挥几下,敢情是把女人的尖叫当成是店里小姐唤回他神志的方法。

    “救命!救我,救救我啊!”女人的尖叫声持续着。

    “x你个%#,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男人的吼声伴随着尖叫声。

    “咦!你们什幺时候找男人来这里?”凌贝平正在想他从未在风情月债里听过此男声,猛然一抬头,方才惊觉他人不在风情月债里。

    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靠!竟然敢在他面前打女人,欠砍啊!

    这些路人也真是的,明明就有女人在面前被欺负,竟然只在旁围观也不知去救人,欠骂!

    凌贝平条地跳起来,一个箭步上前从围观者的间隙插入战场。

    “你在干什幺?你妈没教你女人是用来疼的吗?”凌贝平破口大骂的同时,看准时机长脚一伸将男人绊倒在地,接着就是一脚踢上去。

    不过,这男人比冯涵镜那朵温室花强得多,三两下便逃离凌贝平的魔脚,重新站起身来摆出揍人架式。

    “我们的家务事,你凭什幺管?这贱货竟敢给我戴绿帽,我打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或者,你就是她的姘头?”男人将怒火转移到凌贝平身上,那女人则在一旁嘤嘤哭泣。

    “姘头,我看你的头才需要去医院拼一拼啦!”凌贝平生平最恨别人欺负女人,再加上从冯涵镜身上受的气这会儿全都发泄在这男人身上。

    “你不要错怪好人。”女子你着被打肿的脸帮凌贝平讲话,瞧她的模样好象真的很怕男人。

    “没你讲话的份!等老子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男人怒喝。他倒忘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她都说不是了,你耳聋听不懂啊?姘拼你个大头!”凌贝平火气一上来,也不管男人身上是不是有武器,长腿一抬狠狠地踢上男人的脸。

    “该死的家伙!你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吗?怎幺不知道好好疼惜女人,女人是要让你宠、让你疼的,你在搞什幺飞机啊?不疼就算了,竟敢打人!”凌贝平狂踹猛踢,不消片刻便将男人打成释迦中的释迦、猪头中的猪头。

    “你知不知道当女人很辛苦的,光是涂一根指甲就要经过多少手续才涂得美,每个月那个来会很难过。死东西!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人!你爸没教你要多疼疼女人吗?”凌贝平边打边骂、边骂边想起他的父亲大人,想他的父亲大人是多幺“用力”的教他要疼女人啊!害他现在一看到女人被打,以前被父亲揍的怨恨就会涌上心头。

    “妈的!有种的话你就别跑!”男人落荒而逃前指着凌贝平撂下狠话。

    “老子就是有种,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你别去太久。”凌贝平用手比了句脏话回敬。

    “你没事吧?”凌贝平回头寻找女子,却只见空墙一面和渐行散去的围观者。毕竟这不是电影,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用力鼓掌,女子也不会感动得要以身相许,只会乘机落跑而已。

    “唉!”凌贝平摇摇头,回到原位继续喝他的冰咖啡、嚼他的冰块,也继续想他的冯涵镜嗯,他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对了!想到他喜欢冯涵镜,冯涵镜却却喜欢另一个人。

    “唉。”回忆起哀伤的往事,凌贝平再度摇头叹息。

    冯涵镜应该不记得他,因为只是他单方面注意过他。

    他们高中时曾短暂地同班过,他会注意到冯涵镜是非常自然的,毕竟学期中鲜少有转学生,尤其转学生长得十分显眼,再加上冯涵镜转来没多久恰好遇上期中考,看冯涵镜平常也没什幺在看书,上课时也常心不在焉,却跌破众人眼镜地考了全班第一。

    还有一件事,让凌贝平不得不注意到冯涵镜,因为冯涵镜就坐在他旁边。

    凌贝平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无论是人、物或风景,开始注视冯涵镜确实因为如此,然后,从其它同学那里听闻冯涵镜转学的原因那个曾和冯涵镜国中同班的同学说,那件事闹得他们学校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双方父母都有钱有势,这等八卦至极的事,必定会占去报章新闻不少版面。

    一个男孩爱着另一个男孩,两人从国中开始同校同寝,深深地恋着对方,还一起上同一所高中,一同安睡、一同念书、一起吃饭、一起回到同社区的家里。不知是不是双方的家长都太忙没有注意到,他们就住在同一社区里,更在学核中热恋,却直到高中才被舍监发现。

    相爱的两人被拆散已经够可怜,更戏剧化的是,约齐双方父母见面后,才赫然发现两人竟是异母兄弟。

    凌贝平听那个同学说,他们曾约定就算被拆散,等到将来能独立自主时也要想办法相守一起,只不过那誓言尚未来得及接受时间的考验,现实就将它震得粉碎。

    从那天起,凌贝平注视冯涵镜的次数明显增加。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移不开视线,为什幺单是望着一个永远不会转头看他的人,心底会混杂着满足和失落的感受。

    当他终于发现那是一种什幺样的情感后,他万分苦恼地来到学校,这才发现他根本是自寻烦恼。因为那天,冯涵镜没来上学,隔天也没有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而他,遗落的心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回。

    有人说初恋最美也最单纯,或许吧!因为即便他又爱上了谁,或曾跟谁同居过,每当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被单上,他思念的仍是高中午休时分,那张帅气而忧郁的面孔,那脸孔就连沉沉入睡时,眉头都深锁着,偶尔他似乎是梦见了情人,完美组合的五官上会绽现一朵如梦似幻的笑容,让他看得忙然,分不清心底澎湃激昂的情感是嫉妒或羡慕,是爱情或是

    如果他们没再相遇,凌贝平也许真能忘了他,把冯涵镜当成生命里记忆深刻的一页。不知听谁说过,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最好,所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毕竟高岭上的花永远引人注目。他常在想,也许他就是没得到冯涵镜,所以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凌贝平的个性原本就很开放,大学时更是彻底解放,整天穿著美美的女装,联谊时勾引男生的兴趣大过于女生,大学四年跟他交往过的人有男有女,他没定下心只因找不到初恋时的感觉,所以无论交往对象是男或女都草草结束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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