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
为了谈话方便,省委给考核组的人租用了宾馆整个八层楼的房间。考核组的人加上省委组织部的接待人员,每人住一间,组长则住了一个套房。组长回到自己的套房,拿起了电话,给北京的老板打了过去。对方的电话响了,却久久没人接电话。
难道组长看看手表,离吃饭时间还早呢,这位局长,干什么去了?就在这间歇的工夫,他突然感到,自己拨这个电话,有些盲目。这个情况非同一般情况,说说就拉倒。这情况处理不好,有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政治前途。
自己向老板汇报,必须得先掂量掂量,想想怎么说才好。龚歆和吕娴都是杜局长看好的干部,现在考核遇到了意外,他肯定不会承认这个事实,他一定会设法补救。如果补救,就得想方设法掩盖事实,回避真相,让他们两位“过关”这其中,必有“厚黑”成份、“厚黑”手段。
而这种厚黑成份或者厚黑手段的执行人,非他这个当组长的人莫属。这种事,做好了行,做不好,就容易自己搭进去。
如何既取悦于领导又保护自己的安全呢?这时,他突然发现这是一台录音电话,他想,如果把杜局长的指示录下音来,以后出了问题,自己就可以逃脱责任了。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于是,在第二次拿起电话听筒之前,他先是看看屋里屋外是否有人偷听。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录音键,这才壮起胆子来汇报情况。
“喂?”这一次,电话铃一响,对方就拿起了听筒。“杜局,我是老贾。”“哦,测评怎么样?”“不太理想。”“怎么,不太理想?哪儿出了岔子?”“吕娴和龚歆。”
“他们俩?怎么回事?”“龚歆的测评问卷上弃权的很多。而那个吕娴,竟有50%的人填写了不称职。”
“不称职?怎么搞的?是不是省委书记在会议上发出了错误的信息导向?”“没,没有。省委书记在会上什么也没说。”“那就是庾明捣了鬼,在台下做了手脚。”
“不会吧?”组长使劲儿晃起脑袋“这次考核,事先他根本就不知道消息。省委书记通知他之后,他才知道的。这他会做什么手脚?”
“老贾呀,那个北省,复杂着呢!嗯,当初提拔吕娴,他庾明就反对。他坚持要提拔那个鞠彩秀。后来,既成事实了。他又暗中排斥吕娴。这样的话,那个吕娴的得票能多吗?”
“可是,我观察了一下情况。看不出庾省长有什么动作啊?”“老贾。对于省级班子,我们不能看表面现象。要看实质。”
“实质?”“是啊,你想想,在一个省级政府班子里,两个副省长连下属50%的率都得不到,这不是很怪吗?”“是有些怪。局长,你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办?”“这个结果不能公开。”
“好,我现在还封锁着消息呢!”“嗯,再重新测评一次。”“重新测评?”“嗯。”“要是省委书记不同意呢?要是人家问重新测评的原因呢?”“你就说,这是工作安排。”“好。我懂你的意思。”放下电话,贾组长又将录音重放了一遍,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
“重新测评,为什么?”庾明一接到省委书记的电话,就迷惑不解了“是不是第一次测评的结果不合乎他们的心意?”“别问那么多了。你就让秘书长安排接待吧。注意,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态度。”
直到庾明明确答应了,省委书记才放下电话。冰是第二次重新测评。其实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召开500人的大会。而是小规模的测试。测试的对象不是省级几套班子。而只限于政府领导班子成员。这一次使用的测试问卷中重新设计的,名称改为省政府领导班子成员专项测试问卷调查表这一次测试不是发卷让大家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