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晓他的脾气,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跟江庆瑞,只要新闻媒体又报导江庆瑞做了什么大善事,他一定第一个嗤之以鼻,不但先臭骂一顿,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的心机深沉。
不过,当他告诉朱成廷,自己要进庆光时,他却不如预期那样反对,反而鼓励他往上爬,早日爬到江庆瑞的位子,成为全台第一首富。
当首富的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自然也是他戴楚晔的梦想。
抱怨完后,朱成廷喝了口茶,向他摇摇头。
“最后期货赔了三百多万,太晚跑,错过时间点。”
喝了一口红酒,戴楚晔默默从公事凶内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拔打这支电话找robert,他有内线消息,三千万内内的融资都能找他玩。”
朱成廷笑着收下名片,若是说出他平生收过哪个得意门生,那绝对非戴楚晔莫属。
“都照我都你的做了?”
“嗯。”“收获不少吧!”
“有利有弊。”
朱成廷哈哈大笑“是利多于弊吧!”
当年,戴楚晔在回学校前,当着他的面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从此之后,不会再为一个女人耽误自己的前程,他的心里,除了钱,什么都不重要。
戴楚晔有他所没有的条件——口才好、条理分明、做事认真、为人正派、风度翩翩,良好的外在形象自然为他加分不少,怕以他鼓励他多结交朋友,从友谊开始建立关系,拓展自己在人脉与交际,累积自己的经验,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
男人只要有钱,女人就自己会靠过来。
话还说的真不错,戴楚晔承认,他是为了拓展自己的人脉才和那些千金小姐交往,他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会花时间在那些女人身上,他会为了眼前更大的利益,身旁女友一个换过一个。
他从来不会为了个女人驻足停留,尽管有不少女人想用眼泪、身体、财富
用尽各种方式留住他,都得到他一律公平的对待,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因为有那些女人的陪伴而满足,也不会因为有雄厚的资产做后盾而得意,他知道自己可以更强、更完美、更富有、更受人尊重。
他知道这一路走来伤害不少人,多年的历练造就他的无情,面对那些女人的眼泪,他也曾经闪过一丝不忍与疼惜,然而一次、两次他几乎忘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感觉,这种不忍是会麻痹的,毕竟,就连像他这样曾被狠狠伤过,不但失去未来、失去挚爱、失去骨肉的人都能勇敢站起来,他相信,她们可以的。
“难得回台湾一趟,打算去哪里走走吗?”
“我没那么闲。”戴楚晔皱眉“后天就要去加拿大开会研习,明天回中部看看,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中部?嗯,他怀念起那个雨前毛尖。
“回去看那个邵贞希?”
戴楚晔没说话。他的确是会回去找贞希,但朱主任那双带着威胁警告的双眼实在让他不想承认。
“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财富永远无法超越的吗?”
“”“是‘历史’。”朱成廷继续说:“人家是书香世家,闻的墨水味都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满身铜臭味,癞蛤蟆戴上皇冠也还是青蛙。”
窒了窒,他不自觉地握紧双拳。“我们只是朋友,我从来没有想那么多。”
“这样最好,她就算再怎么不像,也是千金小姐,而你,就算再怎么有钱,你的骨子里还是个穷小子,”他挑眉,继续补充“他们那种书香世家,很重视门第的。”
跟在朱成廷身边一阵子,也多少听过他从前的传闻,据说他还是穷学生时,喜欢上当时的校长千金——同样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据说两人后来进展到互许终生的地步,但那年代因为门第也背景的关系,最后校长千金选择了另一个家世背景都略胜他一筹的同学,也奠定他自此以后愤世嫉俗的个性。
“现在和从前不同了。”戴楚晔忍不住反驳。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你不懂。”
由于朱成廷下午还有课,吃完饭后,他自行招了计程车先行离去,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
“别忘了你发过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