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嘉延拧痛了他打开的心!
进校门后,走在颓丧的江未礼身边,邵彤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叹道:“未礼,不是我要说你,你还真像天气一样,一下晴一下雨的,真是怪得可以。”
那个掌控天气的人,也令人有几分佩服就是。
能把乐观的江未礼搞成这副德行,没有两把刷子的确不太可能。
“你又发神经啦?”走往教室的长廊上,江未礼没啥力气地横了他一眼。
“我哪有”正想抗议的邵彤望着正前方,声音突然消失。
想曹操,曹操马上到,那个掌控天气的人跟他还真有默契哪!
听邵彤话只说到一半,江未礼奇怪地随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宋嘉延修长的身影正停在他们的前方。此刻,他正以某种深刻的眸光凝视邵彤搭在江未礼肩膀土、让两人显得非常亲匿的手臂。
短短几秒钟,整条长廊的气氛仿佛都尴尬起来。
江未礼身体有些不自在的僵了一下,突然撇下邵彤转身就跑,丢下话:“差点忘了,我今天是值日生,得先到办公室拿点名簿才行。”
他很明显地?了逃开宋嘉延,丢下了差劲的借口和好哥儿们。
被留下来的邵彤,杵在原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哪门子兄弟,要跑也别忘了带著他一起跑啊!邵彤暗自咕哝。被迫与宋嘉延大眼瞪小眼,巴不得快点闪人。
那家伙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干嘛像躲瘟神一样跑那么快!
留下莫名其妙的烂摊子,未免太不够朋友了!
直到看不见江未礼的身影,宋嘉延才又望着还杵在原地的邵彤,眸光依旧深沉。
邵彤就像被人催眠般,自动朝他走去。
“学长好。”邵彤走到他面前,僵笑地打著招呼。宋嘉延看着眼前稍嫌稚嫩,却有几分受人注目的特质,过两年肯定更加出色的好看脸庞,点了头响应却并没有马上说话。
邵彤犹豫了会儿才问:“学长有话问我吗?”
从宋嘉延的眼神里,他的确感受到宋嘉延有话想要问他。
宋嘉延也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直接问道:“听说你们国中时也是同学,你是?了未礼念这所高中吗?”以学区来说,能考上平成高中的学生,大都能考上另一区也以升学?主的省立高中。
他知道江未礼是?了他来读乎高,可是没人知道邵彤是?谁。然而,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好过一般的同学太多。
邵彤愣了一下,突然发现宋嘉延眼中有几分敌意。
“学长心中有个答案,何必特地问我呢?”邵彤略作考虑,突然感慨地笑了起来。
“你喜欢未礼。”宋嘉延几乎笃定这个答案。
有些感觉骗不了人,彼此心知肚明。或许曾经怀疑而逃避,此刻如海潮袭来的体悟,却让他恍然大悟自己对江未礼的情感。
不是喜欢,心底何来的酸味?
“喜欢,不过并不是学长所认定的喜欢。”眸光一转,在宋嘉延皱起眉头之前,邵彤急忙解释道:“我对未礼的感情就好象放不掉弟弟的哥哥,学长能懂吗?”
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有好一阵子,苗继你都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连陶艺美术社也不再去了。
虽然感到有些奇怪,江未礼却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社团里有社长在就够他紧张了,不用再多一个苗继你增加气氛。
他只当他是腻了玩他,所以不再来缠著无辜可怜的他而已。
所以,当江未礼在走廊转角意外地撞入他怀里时,脸上错愕的表情可想而知有多古怪。
心情一片混乱,他没有心理准备要撞见他。
真的没有,一如他没打算一早便撞见宋嘉延。
今天的运气真背,是不?或许他应该请假回家,好避免无由的祸端。
苗继你稳住撞入怀里的人,依旧是那副唯我独尊的神态,调侃道:“小心,投怀送抱可以轻点,我不会拒绝的。”
换个人来撞,他恐怕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对不起,我一时没注意。”他还是只能道歉。
既然撞见了,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被他抓在怀中,总不能比照逃避宋嘉延的方法,远远看见拔腿就跑吧?他突然觉得早知道会被苗继你逮住,还不如乖乖面对社长。
唉,社长不知道他闹什?脾气,恐怕又会觉得很呕吧?
江未礼突然觉得自己逃避宋嘉延的态度很蠢,万一又变成之前处不好的局面,对著宋嘉延爱理不理的冷漠脸色,想哭的人还不是只有他自己。
没错,真是笨透了。
躲了宋嘉延几天,连社团活动都跷了好几堂,他却在此刻想通了,心底的无奈不由得更加深了几分。啧,真笨,真怀疑觉得自已是不是头猪。
“那下次注意点吧!别撞进别人怀里了。”苗继你朝他挑眉一笑,出乎他意料之外,只是拍了拍他的头便往前走开,并没有纠缠他的打算。
望着苗继你俊挺的身影走远,愣在原地的江未礼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苗继你并不纠缠的态度,让他放下心中的大石。
或许,他的高中生涯,正要慢慢转回正轨。
希望如此
跷了几堂社团活动,要说不心虚是假的。
站在社团教室的门口,江未礼就是鼓不起勇气开门,有些害怕其它人审视的目光。虽然作风诡异的学长学姊们,也可能完全没发现他烧掉好几堂社团活动。
只有社长,他无法如此乐观地预想。
“里头太热,站在这儿纳凉吗?”温理沙瞥见站在社团教室门前发呆的江未礼,突然拍了他的背。连她走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他是真的在发呆没有错。
江未礼吓了一跳,猝然转身对上她美丽的脸蛋。
“干嘛,我又不是妖怪,你吓成这样。”微扬秀眉,她瞅著他做笑非笑地调侃。
“我没说学姊长得像妖怪。”江未礼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听见自己的话直想给自己一巴掌。他说的话,意思好象是她长得很丑似的。
“我也不觉得自己像。”知道他紧张,温理沙无奈又好笑。
她又不是会欺负学弟的妖怪姥姥。
“我的意思是,没有像学姊这么漂亮的妖怪。”老天,他到底在说什?脑中一团乱,江未礼突然发现给自己一巴掌还不够,最好拿根棒子把自己敲昏。
少说话,少制造一些误会。
温理沙没为难他的意思,只是忍著笑意道:“谢谢你的努力,真的。”
“学姊,对不起。”如果可以,他真的会去跳河。
“没事别随便道歉。”温理沙摇头失笑,对他的感觉并不差,所以她还满包容这个还有些青涩的学弟。“我又没在生气,还是你以?我肚量那么小?”
“当然不是!”他毫不迟疑地摇头。
温理沙拉开社团大门,一边对他笑道:“不是就好了,别杵在这里喝西北风,我们进去吧!”
不讳言,她轻易解决了他站在门口的烦恼。
江未礼也怀疑她恐怕真的没发现他跷了好几堂社团活动。
就算发现了,她似乎也不觉得有啥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