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分的主啊。”
“聂正,你这话何意?!”司马雄呵斥聂正道:“你好大的胆子,放肆!”
聂正一点不怕,反而是斜眼看了司马大将军一眼,道:“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我才跟四爷求一个明白,还是说,司马将军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的意思是,是我将粮草藏起了?”慕诤问。
聂正低头道:“四爷,是谁藏起的粮草下官不知,下官也不明白,只个崇宁的小将加一个荣棠身边的暗卫,还是一个丫头片子,单凭这两个人就能救走秦泱六人,四爷,这秦涵二人是怎么从四爷手里将人救人,又安然过江去的?”
“聂正!”在场的将军们一起出声呵斥聂正了,这人这是在说,是慕诤将秦泱六人放走的啊!
“白日里四爷明明有机会过江,为何四爷要命大军止步沧澜江前?”都被慕诤把屎盆子扣脑袋上了,聂正现在真心是一点都不害怕了,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军纪里白纸黑字写着,粮草被偷,被劫,他这个管军需的官是要掉脑袋的!
“你是在说我故意放荣棠一条生路,”慕诤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怕回北原之后,飞鸟尽了,我这把良弓就要被藏起来了?”
聂正没接慕诤这话,你慕四皇子设计要弄死我,那我也不能就站着乖乖等你来杀啊。
武将说话直接,所以司马大将军几个人听慕诤和聂正的对话费劲,但不管有没有听懂这二位的话,按照在场将军们的心思,把聂正弄死算了,这个是皇五子身边最得力的狗头军师,偏偏还能文能武,出生豪门,这人活着就让四爷党们辣眼睛。
慕诤看着聂正道:“你说出粮草的下落,我可以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这事若不是自己赶到粮草营时,已经被发现此事的巡夜兵卒嚷嚷的全营皆知,慕诤还真想将此事捂住,荣棠就在江对岸驻军,就算这人已经是落水狗了,但倒霉的时候,你怎么确定落水狗不会反过来咬死你?
将聂正拉出来,一是慕诤怀疑聂正,在粮草上动手脚,只有聂正有这个本事,二是这事瞒不住,他就得把这事查明,能全军上下的将士一个交待,三来,这是一个将聂正抓下,近而让慕译受重创的机会,不是吗?
“兴许你就是带着空车来的,”有将军这时指着聂正的鼻子,大声道:“根本就没有粮草!”
顺着聂正作妖这个思路想,将军们想明白了一件事,站聂正后面的那个主子眼睁看着他们四爷,立下亡崇宁,为北原打下万里河山的绝世大功吗?四爷有这个功劳在身,正大光明殿的那把龙椅,除了四爷,谁还够格继承?五皇子肯定不能让四爷立这个功,所以聂正就在粮草上作妖,秦涵和那个丫头片子有多大的本事能闯营救人?过江的那艘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明明已经将船都收走了,聂正这狗日的不是内应,他们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同时露了杀机,聂正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声喊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去你妈的何患无辞,老子宰了你!”
有将军挥刀就朝聂正的头上砍,恨不得这一刀就将聂正的脑袋砍下来。老子们喝风沐雪,在沙场以命相搏,结果这帮混蛋想的还是夺嫡争权!
聂正侧身躲过这一刀,“呛啷”一声拨刀在手,回手就给了这将军一刀。
冲突就这么开始了。
军中也有跟随聂正的兵马,这可都是五皇子慕译的亲随,就是慕译为了防止慕诤下黑手弄死聂正安排的,这支兵马实打实的是慕译手里精锐。
同是北原军,却又分跟了两个主子的两拨人马厮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之下,地上很快就躺倒了尸体一片。
“四爷?”司马雄看形势已然控制不住,急声问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慕诤:“要射杀聂正吗?”
“大人,走啊!”贴着护着聂正的两个汉子,是慕译的亲卫,这会儿这二位推着聂正往营外退,他们肯定是打不过慕诤的这支大军的,只求能让国舅爷逃出来,只要国舅爷回到北原的京城上京,有皇上,聂妃娘娘,五爷在,四爷就不可能伤着国舅爷一根头发。
慕诤亲自拿了弓箭,手松弓弦,雕翎箭穿过无数厮杀中的兵将,正中聂正的后背。
荣棠带着兵到了沧澜江岸时,聂正被几个侍卫好手护着,从北原军营里骑马仓皇逃出,身后跟着追兵无数。
“听这声音,这是北原人窝里反了?”有将军一边竖着耳朵听对岸的动静,一边跟荣棠惊道。
荣棠深锁着眉头,这个时候闹内乱?慕诤不是这么蠢的人啊。